看著呂秘書一邊打電話,一邊推門而出,走到了門外的電梯間內,小米這才好奇的問道:“老板,那人……是誰啊?說話的口氣好大啊。”
“是我找來幫忙的,這種地方上的事情,我在京城的關係可著實是鞭長莫及的,如果不聯係當地的頭麵人物,如何能圓滿的解決問題?”
陳陽笑著說道。
“啊?我們這兒的人?那……能行嗎?老板我不是懷疑你啊,隻不過……這次牽扯到的那個家夥,真的在我們縣裡可以說是隻手遮天,說是土皇帝都不為過。如果是聯係我們縣裡的人的話……即便是縣裡的一把手,怕都是拿他們沒什麼辦法的。”
小米小心翼翼的說道。
“還說不是懷疑我?這不就是在懷疑我嗎?放心吧,我聯係的不是你們縣裡的人,而是能管住你們縣的人。隻要他們真的有問題,那這一劫,他們就躲不過。隻怪他們在小地方橫行慣了,以至於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更大一片天地的。”
陳陽說話的同時,順手揉了揉小米的頭發。
然而這動作落在小米父母的眼中,卻顯得有點過於親密了。
至少依照著他們的理解,普通的老板和下屬之間,不應該有這種類似的接觸才對。
再聯想到自家閨女一個電話,這麼個大公司的老板就直接飛了過來,從公司的角度來講,好像也不太正常?
之前因為牽扯到了至親的身亡,小米的父母實在是沒有辦法,把一切能夠找到的關係,都當成了救命稻草。
可現在冷靜下來,再仔細的去想想,就覺得這事情著實是有點問題了……
小米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父母的眼神,聽著陳陽的解釋,雖然依舊有些迷糊,但卻也徹底的放下心來。
自從燒成重傷後,被陳陽仿佛施展了魔法一般的完全治愈,她對於陳陽就產生了某種盲目的信心。
隻要陳陽說行,那就一定行!
小米的大舅媽也沒有注意到小米父母的眼神變化,她根本連小米和陳陽之間那略顯曖昧的狀態都沒有注意到。
丈夫的忽然離世,對她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簡直就像是天塌了一般。
如果不是還有兒子的話,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感情越深,越難以接受摯愛的撒手人寰。
這種天人永隔的狀態,著實是過於的折磨人心。
她現在隻有唯一的一個念頭,那就是給自己逝去的丈夫討個公道。
不能人都死了,還要死的這般屈辱、這般的莫名其妙!
沒一會兒,呂秘書重新進了門,來到陳陽的麵前,朝著陳陽欠了欠身,恭敬道:“陳先生,都已經確認過了,真實情況確實如姑娘所說,沒有任何誇大之處。隻不過這件事有人直接打招呼,導致從頭至尾,都在以人情關係去處理,這才使得您的朋友受了這麼天大的委屈。
不過請您放心,既然我的朋友能夠打聽到這麼細致的情況,那麼等到紀委的同誌下來,便肯定可以更輕鬆的搞清楚這裡麵的關係。也是對方在縣裡行事跋扈慣了,從頭至尾,似乎都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這讓我們後續的處理,會更加簡單。”
陳陽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雖然嚴格來講,這幫人行事這般的肆無忌憚,明顯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因為知道可以在縣裡為所欲為,不用擔心任何的後果,這才會如此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