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醫生死後的臉上，浮現著明顯的、難以置信的情緒，陳陽不由搖了搖頭。
這是典型的自取滅亡。
原本按照這位趙醫生的家庭背景、收入情況，以及職業前途來看，這人絕對有著成為木耳收割機的潛質！
絕大部分的姑娘，麵對著這種條件下、還長得不錯的男人，都是沒什麼抵抗能力的。
可偏偏……這位趙醫生自己不知道珍惜，明明可以當一個萬花簇擁的男人，結果非要找一個帶刺的玫瑰把自己紮死。
嘖嘖……
陳陽蹲在了趙醫生的屍體旁，仔細的看了看趙醫生被打爆的腦袋。
從傷口的外觀來看，銜尾蛇製造的瘡口，很像是正常火藥武器的子彈所製造的瘡口。
但不同的是，在瘡口的周圍，沒有任何熾燒痕跡，同時在瘡口內，顯然也不能找到子彈留存。
畢竟是凝聚空氣形成的子彈，在打出來之後，很快就會消散掉。
如此一來，警方發現了趙醫生的屍體後，便肯定找不到凶器，同時在初步的社會關係排查時，也會自然而然的將有不在場證明的人先行排除掉，這樣的話，他和韓思柳應該就算是安全落地了。
“你之前殺過人嗎？”
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
陳陽雙眼頓時瞪大，身上的寒毛也一下子豎了起來。
猛地轉身扭頭，就看到是韓思柳從X6的後備箱裡坐了起來。
正用一種非常平靜的目光和表情，看著他……
“嗯？你怎麼突然醒了？我記得這趙醫生方才說，你起碼還會再暈上一個小時左右的？”
陳陽怔怔問道。
“那東西的效果因人的體質而異，正常來說，體製越好的人，鎮定效果就會越弱。我曾經對自己進行過相應的免疫實驗，所以我的身體對於這種東西，有不錯的抵抗力。”
韓思柳平靜的解釋道。
整個人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親眼目睹了殺人現場的正常女孩子，該有的那種反應。
當然……如果是正常女孩子的話，彆說是殺人現場了，哪怕是從那種昏迷的狀態中恢複清醒後，發現自己居然身處於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僅這一點，就足夠讓正常女孩兒心生恐懼了。
“額……是這樣嗎？你的意思是，你以前用自己的身體做過實驗？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陳陽愕然道。
“我是個醫生，對於藥物的了解，遠在你之上，用自己的身體做實驗，也隻是希望能夠更加清楚的去親身體會藥物的作用罷了。在安全性有保障的情況下，用自己的身體直接做實驗，效果會遠好於小白鼠。古時候神農嘗百草，不也是這麼做的嗎？這是一個醫務工作者，應該具備的基本素養。”
韓思柳理所當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