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佳年麵露疑惑之色。
看了看陳陽後，恍然開口道：“明白了，為了可笑的所謂‘麵子’，很多人確實會做一些蠢事。”
陳陽的表情不由僵了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開口道：“賀醫生，你有沒有想過，可能你和醫生協會裡的其他人關係不睦，不僅僅隻是因為你們的理念不同？或許也有你說話太直的原因在其中？”
“也許吧，不過誰在乎呢？”
賀佳年聳了聳肩，接著說道：“我的研究能夠有所突破，其實主要得感謝曹方。當然，後來加入基地的程雪，也提供了不小的幫助。
身為自然覺醒者，他們兩人的身體變化，以及基因序列的變動，給我帶來了極大的靈感，讓我找到了全新的研究方向，從而在研究的道路上，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陳陽聽得眨了眨眼睛，麵無表情的說道：“雖然我確實沒怎麼聽懂，但我同樣非常肯定，我沒聽懂你所說的這些話的原因，絕對和我的智商沒有關係。”
賀佳年將手中的最後一小塊麵包囫圇吞下，又仰頭喝了半瓶水後，滿足的呼出口氣來。
笑著說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的報複心理這麼強呢？”
“那是因為以前咱倆其實並沒有太多獨處的時間，所以導致我對你的刻薄，認識的也不夠深刻。”
陳陽隨口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儘管你的這種言語上的反擊，似乎顯得不夠友好，但我聽著卻覺得頗為舒服。至少遠比醫生協會裡那些虛偽的家夥們好多了。”
賀佳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著繼續說道：“那些虛偽的家夥們，從來不會當麵對你表達不滿，也從來不會直接說出任何嘲諷你的話、又或者指出你的問題。
但他們卻會在背後議論你，用非常惡毒的話語去描述你，又或者通過一些齷齪的手段，在見不得光的地方，給你施加障礙。相比於這些，我更喜歡咱們現在這樣的相處方式。”
陳陽聽得眼皮耷拉，嘴角抽了抽，牽出了一個非常勉強的笑容。
開口道：“還是直入主題吧，繼續這麼和你聊下去，我怕自己會得腦溢血。”
“腦溢血？這沒什麼好擔心的，以我調製藥劑的能力，你隻要沒死，我差不多便都能給你救回來，更彆提還隻是腦溢血這種小毛病了。”
賀佳年笑嗬嗬的說道。
“你彆救我了，讓我自生自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