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些警告的話術,個彆人士還是繼續向前,同時高喊著希望能夠跟主事者聊一聊。
結果剛剛往前走了沒幾步,槍聲居然真的響了起來!
清脆的聲音,伴隨著子彈打在了身前不遠處地麵所形成的坑洞,讓那幾個認為對方不敢開槍的人,直接被嚇傻在了當場!
同時對方的警告內容也產生了變化,從方才警告不讓他們繼續靠近、否則會立刻開槍,變成了要求他們立刻後退,如不聽從,那麼將視同為對防禦工事發起攻擊,會馬上開槍進行擊斃處理……
儘管這警告的內容怎麼聽怎麼讓人覺得荒謬,可對方已經開過了槍,鮮明的表達了出了態度,沒有人敢繼續賭了……
這些當兵的可都是愣頭青,真要是不管不顧的把他們給擊斃了,那他們上哪說理去?
無論那些開槍的人事後會受到怎樣的懲處,都改變不了他們付出了生命的事實。
那他們就真的虧大了……
所以這些人非常老實的選擇了後退,很快就重新回到了安全距離之外。
眼瞅著近在咫尺的太子酒店大門,卻無論如何都進不去,這些人全都急了。
“這該怎麼辦!到底有沒有辦法!咱們方才開會,討論的全都是見了對方之後,應該怎樣說服對方,讓對方放棄把這件事捅破天的想法,根本就沒想過,居然連對方的麵都見不到的情況啊!這真是荒謬!太荒謬了!”
其中一人滿臉焦躁的說道。
“對方擺出了這麼一副玉石俱焚的架勢,咱們還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去應對……我不相信對方會不清楚,他正在做的事情,到底有多麼的敏感、多麼的大逆不道。但對方依舊這麼做了,而且做的如此徹底,如此不留餘地。隻能說明,劉勇這家夥真是把對方惹怒到了極點……”
另外一人歎了口氣,無奈的搖頭說道。
“劉勇確實該死!特彆是這幾年!說是自己行事低調,實際上根本就是無法無天!我早就提醒過你們!若是不早點解決劉勇的問題,那麼早晚會被劉勇給牽連致死的!”
一個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子怒聲道。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事情已經發生了!該做的是想辦法去解決問題,而不是在這裡互相抱怨!大家誰都彆想從劉勇的事情上撇乾淨,所以就更應該團結一致、齊心協力!”
最開始說話的那人,咬牙斥責道。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怔了怔後,這人接聽了電話,隨著手機聽筒裡傳出來了聲音,這人的臉色瞬間一片慘白!
“怎麼了?”
“對!誰的電話?”
“都說了些什麼?你臉色為什麼這麼差?”
其他人自然也被這人的臉色變化所吸引,一直忍耐到了電話結束,這才紛紛開口問道。
“省城來的電話……酒店裡的那位,還沒查出來是誰嗎?這絕對是位手眼通天的人物!京城直接有電話打去了省城,而內容……內容令省城的所有大人物,都產生了喘不動氣的感覺。不誇張的講,天……塌了!”
接了電話的那人雖然臉色慘白,但語氣反而平靜了下來。
那是一種麵對著不可能更改的結局,知道自己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後,驟然升起的某種釋然的情緒。
在這種情緒的影響下,他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完全失控,根本就不再是自己能夠影響的了。
所以……再如何的焦急,又有何用?
其他人卻暫時還沒有辦法理解這種情緒的轉變。
他們仍然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迫切的渴望講這件事情壓下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他們能夠在絕望之中,最終尋找到一線生機。
因此各種各樣的詢問紛繁出現,一個接著一個的往那位接了電話的人的腦袋上砸。
可惜……他們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接了電話的那位,在簡單的解釋了一句之後,便雙目無神的直接盤膝坐在了地上。
以他的身份,在太子城的範圍內,居然這般不顧形象的當街席地而坐,顯然是因為所有的信念全都被摧毀了。
如此表現,令其他幾人更加的惶恐。
他們在省城內也都是有各自渠道的。
能夠爬到這樣的位置上,沒有一個強大的靠山,本就不現實。
於是這些人被逼無奈,紛紛拿出了手機,主動的開始各自撥打電話,想要通過自己在省城的人脈關係,了解到具體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