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悅稍微向旁邊挪動了一下腳步,讓身體離毒舌男更近一些。
本來一開始她還在思考著扳回一局的辦法,可是想著想著目光就被鬥地主中的炸彈場麵吸引。
她平常等待藝人的時候也會玩,借此來打發無聊的時間,但每次玩不了幾局就會將歡樂豆全部輸光。
看著身旁的男人從幾千歡樂豆贏到幾十萬歡樂豆,雖然心裡依舊覺得對方不靠譜,但又不得不承認對方的鬥地主確實玩的很好。
就比如:對方經常會打出一些大牌虛張聲勢,讓人誤以為他手中還有很多大牌,進入他早已設置好的陷阱當中。
咦??
高悅突然一怔。
她從對方的牌品,聯想到對方的人品,不能說毫無聯係,隻能說一模一樣。
同樣的套路,先掌握主動權,再牽著彆人鼻子走,等到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幾天,她一直絞儘腦汁想在課上揭露對方的真麵目,其實所謂的‘課’就是對方精心布置的騙局。
她來到課上就等於進入陷阱,又怎麼可能占到便宜呢?
因此,想要成功揭穿這個男人的偽裝,就不能跳進對方設置的陷阱,而是要將對方拉入她的地盤。
如此一來,反客為主,自然就有機會反敗為勝。
想到這裡,高悅隻覺得鬱悶壓抑的心情豁然開朗,臉上也不自覺的浮現出一絲笑意。
這就叫: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喂,問你一件事?”高悅稍想片刻就直接開口。
“謝邀,不約。”張文文質彬彬的說道。
高悅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理會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特訓課結束後就是京影、華戲的線下藝考時間,不知道你在那之後有什麼打算?”
張文聽到後手上動作一頓,接著側過頭觀察其女人,“你問這個乾什麼?”
高悅很自然的笑了笑,“我關心你呀。”
張文不由的眯起眼,關心他的人,要不就是在暗戀他,要不就是想暗算他,而身旁這個女人,絕對是後者。
其實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也不清楚。
雖然他現在是培訓中心的負責人,但他對藝考培訓的主要課程並不擅長,無法提高學員的技藝水平,比如:舞蹈、聲樂,台詞、即興表演,以及身體訓練等等,不能說一點都不懂,隻能說什麼都不會。
因此,像其他藝考培訓學校開設的動輒半年起步的專業培訓班,他是絕對不會去觸碰的。
半年,總不能天天帶學生外出去上社會實踐課吧?
那不叫老師,那叫包工頭。
就像賭石。
他會挖會看,就是不會精加工,他能做的就是將翡翠從原石堆裡麵找出來,然後把它們轉手交給翡翠加工廠。
所以,他隻會開短期班,比如十天或者半個月,這也代表他未來會有三百五十多天的空檔期。
怎樣利用這段時間繼續為太爺爺收集香火,這是一個十分嚴肅又迫在眉睫需要麵對的問題。
“關心?嗬嗬,連杯奶茶都不舍得給我買,還說關心我?”張文撇撇嘴,一個字都不相信。
“哎呀,奶茶有什麼好喝的,既沒奶,又沒茶,還是熱量炸彈,我從來都不喝,不健康,我就是覺得像你這樣能力出眾的人應該有更廣闊的施展空間才對,不能總是局限在一個小小的培訓機構當中。”高悅感慨道。
張文聞言,笑容立刻出現在臉上,“你要是這麼說,我無法反駁你。”
高悅也笑了,感覺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隱隱有反客為主的勢頭。
於是她調整情緒,繼續說道:“老師,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天禧傳媒?”
張文怔了怔,隨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真沒打算出演仙劍八,更沒有出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