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不過其餘的方麵我自己可以安排。”錢倉一將手機放回了口袋。
“所以我當初才拒絕這份委托,因為……麻煩。”錢倉一在心中吐槽。
“可是,這對我有什麼好處?”當王安立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就說明了他已經在趨向於同意了,唯一的界限可能就是條件了。
“你將治愈一名因你而病的抑鬱症患者,你將幫助一名你曾經的學生重拾自信,你將幫助你自己的家庭免於破碎。”錢倉一的話緩慢而低沉。
“什麼意思?”王安立指的是錢倉一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錢倉一將自己左手提起,放在王安立麵前,然後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食指,“讓我想想,如果你一定要我詳細說明的話,我會這樣說,你有外遇的事情我可以幫你瞞下來。”
“這種事情,你不要亂說!”王安立眉頭緊皺。
“好吧,我的確隻是猜測,不過,這並不代表我事後不會去調查一番,實際上,女性常說男性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自有她的理由,當然,這句話不能代表所有的男性,不過,對於大部分男性,這句話通常都適用,隻不過被誇大了而已。”錢倉一後退兩步,“據我所知,在妻子懷孕期間,丈夫都是處於禁欲期吧?”
“這又能說明什麼?”王安立冷哼一聲,“說起來,你究竟是什麼身份?不像是醫生,不……肯定不是醫生,反倒像是……一個精神病人?”
“好吧,你生氣了,我收回我剛才的話,我向你道歉。”錢倉一摸了摸自己後腦勺,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王安立沒有說話,他完全懵了。
“你會幫助陳思敏的對嗎?她很痛苦,已經有一次自殺未遂的記錄了,抑鬱症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它就像醒著的噩夢,永遠纏著病人,蒙蔽他們的雙眼,讓他們感受不到世上的生命與活力,任何事情對他們來說都無所謂,即使是曾經無法想象的事情。”錢倉一歎了口氣,這一瞬間,錢倉一的定位突然從威脅者變成了祈求者。
“可是陳思敏她……看起來沒有這麼嚴重啊?”王安立還是關心陳思敏的,不然也不會與錢倉一兩人見麵。如果他不關心,完全可以直接拒絕,如果想委婉一些,也可以隨意找一個借口。
“因為她現在的病情還不是很嚴重,她家裡已經帶她看了心理醫生了,可惜作用不大,也許是國內的醫生水平參差不齊的緣故吧,又加上她完全封閉自己的內心,還不吃抗抑鬱藥物,所以一直不見好轉。”此時,錢倉一的表情非常悲傷,好像這些事情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一樣。
“我……可以試一試,但不保證有用,也不保證自己會堅持多久。”最後,王安立做了一個模棱兩可的承諾。
“唉……真是麻煩,直接答應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需要我詐你呢?”錢倉一在心裡想。
“已經足夠了,謝謝你。”錢倉一伸出自己右手。
王安立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錢倉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