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寧……叫方寧……”派出所外的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
接著，一個耳朵被白色布帶包紮的人走了出來，這人正是今天中午攔住錢倉一的那名農夫，隻是換了一身衣服之後，整個人看起來更加乾淨整潔了。
“我這裡沒有叫方寧的人。”錢倉一沒有點破，他搖頭拒絕。
“你胡說，就是今天在路上我去找的那個女的，她就是方寧，怎麼可能沒有？”農夫非常生氣。
“你叫什麼名字？”錢倉一不急不慢地問。
“胡大力！”農夫高聲答道。
“那好，胡大力，有個問題我要問你。”錢倉一左右走了幾步，“你說的方寧，是不是為你生了兩個女兒，結果孩子都被你扔到豐夏河當中的方寧？”
這個問題對站在派出所外的村民來說，就像是一顆炸彈。
雖說這種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拿在明麵上說，而且是從警察口中說出，這還是第一次。
“沒有！”胡大力搖頭反駁。
“我很好奇……難道你不是你母親生下來的嗎？”錢倉一剛問出這個問題，背後又出現了剛才的奇怪感覺，他回頭，再次看見了左瑩。
一雙眼睛依舊死死盯著錢倉一。
“去看看左瑩在做什麼，小心點。”錢倉一對小鑽風說了一句。
“嗯，好。”小鑽風急忙跑向辦公室。
這時候，外麵的村民有幾人開始離開普沙莊派出所。
他們是來要人的，不是來聽彆人揭露自己心中的罪孽。更何況，這些人當中，有一半以上都隻是湊個熱鬨，還個人情。
“方寧是你從左家買的，生了兩個女兒之後滿足了換貨條件，所以你就換了，但是你不知道左家一直將方寧放在地下室裡麵，我告訴你吧，左家所謂的退貨實際上就是把你們的買來的人換一換。”錢倉一冷笑一聲。
“其實我有一個猜想，既然你們來了，那就順便和你們說一下吧。你們有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從左家換一個人之後，沒幾天就懷上了？”錢倉一左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麼，問題來了，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呢？”
“趙順，你知道嗎？”錢倉一看了一眼身前的趙順。
“不……不知道。”趙順搖頭。
“答案應該很清楚才對，我的提示都這麼明顯了。”錢倉一攤開雙手。
他的話再次引爆了村民的情緒，一些人麵色凝重，似乎在思考自己孩子的種種特征，然後和自己對比。
“其實對你們來說也沒什麼區彆吧？就當買了個孩子不就行了？還不是傳宗接代。”錢倉一聳聳肩。
他的表情非常輕鬆，可是站在派出所外的村民表情就不同了，大多麵色凝重，有一些想了一會後就鬆了一口氣，還有一些一邊思考，一邊搖頭說，“不會的，不會的。”沒過多久，搖頭的人就急匆匆的向家裡趕去。
圍住派出所的人又少了一部分。
“話說回來，左山突然死亡，他的手下也不是鐵板一塊，現在還在內鬥。剩下的三家肯定會狠狠挖左家一塊肉下來，你們選擇左家的原因恐怕不僅僅隻是為了買個老婆，應該還有更重要的考慮，例如依附左家。”
“不過現在，恐怕你們要改換門庭了，對於其餘三家來說，現在這情況來個殺雞儆猴，例如燒個屋子什麼的，效果應該很不錯。難道你們不要去討好一下嗎？送送禮什麼的？”錢倉一這句話引起的騷動比較小，但村民依然走了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