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斯聽到錢倉一的話眉頭緊皺,搖頭答道:
“沒有,畫展一般都需要宣傳,比較隆重,可是我從沒有聽過。”
“也許生命之展完全不同,或許它是會員製?畢竟內容如此奇特。”
皮爾斯說到這裡的時候,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飛鳥號大副渾身上下被火焰包圍的慘狀。
特彆是大副身上傳來的肉香味,讓皮爾斯這幾天對肉敬而遠之。
皮爾沒等錢倉一回答,壓低聲音說道:
“我怎麼敢和默爾曼局長這麼說……”
“實話實說,整個警局也隻有馬歇爾先生你有這樣的膽量。”
這時候,一名警察走了過來,對錢倉一說道:
“外麵有一個叫尼古拉斯的小孩找你。”
錢倉一點頭,向警局外走去。
尼古拉斯正站在警局前方街道的路邊,他看見錢倉一之後,臉上露出開心的表情。
“有什麼發現嗎?”錢倉一開口。
尼古拉斯點頭,抬頭看著錢倉一的眼睛說道:
“生命之展還沒有任何消息,不過我有一個新的發現。”
“我的小夥伴告訴我,他們曾經在內城入口見過一幅詭異的畫。”
“畫上是一個漆黑的山洞,當時拿畫的人曾經將畫掀起過一角。”
“我想這說不定是馬歇爾先生你想要的線索。”
錢倉一聽完若有所思,接著問道:
“拿畫的人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
“他叫桑德.斯科特。”尼古拉斯說出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桑德……現在正在警局。
“帶我去找你的小夥伴。”錢倉一想要了解得更仔細。
……
審訊室中,錢倉一與羅伯特坐在一排,桑德坐在桌子對麵。
目前桑德的律師依然還在交涉當中,根據皮爾斯所說的進展,明天之前,桑德將會被保釋出去。
錢倉一上下打量了一眼桑德。
從各方麵看,桑德身上都是標準的上流社會裝扮。
區彆在於桑德並非貴族,而是新晉貴族,也可以理解為暴發戶。
金錢在東信標城是非常重要的衡量標準,對身份並不太看重。
錢倉一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身前,說道:
“桑德.斯科特。”
“我過來並不是為了詢問你關於非法童工的事情。”
“我想問你另外一件事,你聽說過生命之展麼?”
錢倉一問話的同時眼睛緊緊盯著桑德的臉,不打算遺漏任何細節。
桑德聽到錢倉一的話之後,淺藍色的眸子中出現了一絲驚慌,不過馬上恢複正常。
這根本無法作為追問的線索。
桑德麵色平靜,微微搖頭,答道:
“警察先生,我沒有聽過什麼生命之展。”
“雖然我現在被你們關在這裡,但是並不代表和我無關的事情我也要回答你們。”
錢倉一右手輕輕敲了下桌麵,心中已經有了些想法,他悄聲說道:
“我有一幅名為‘窒息荒野’的作品,畫裡麵那種詭異的風格我非常喜歡,想要與這名畫家交流一番。”
“畫的後方寫有生命之展,我想,這或許就是天才畫家塞繆爾的獨特展覽,可惜我卻沒法參加。”
“桑德,如果你能讓我參加生命之展,我能夠讓你提前出去。”
“前提是你不再雇傭非法童工。”
錢倉一拋出誘餌。
塞繆爾不可能將手稿一事告訴桑德,同樣,桑德也不可能認識錢倉一。
藍色珍珠號的事件已經說明了許多事情。
邪教徒並非與世隔絕,而是以正常人的身份隱藏在人類社會當中。
他們會與正常人打交道,同時趁機發展同類,並且會利用自己掌握的獨特力量來牟取更多利益。
塞繆爾與桑德便是這樣一種關係。
知道,但是不清楚。
桑德聽到錢倉一的話之後,眼神閃爍。
剛才,錢倉一透露出了幾個重要的信息。
畫家的名字塞繆爾,展會的名字生命之展,作品的名字窒息荒野。
再加上畫的風格詭異。
這幾點加起來,已經足夠拚湊出一個愛畫人的形象。
桑德看著錢倉一,眼神警惕,他答道:
“我似乎聽過塞繆爾這個名字,不過暫時想不起來。”
“這裡空氣不太好,如果我出去走走,讓腦袋清醒一點,說不定就能夠想起來這人是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