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幺兩口子固然是死於貪婪,但是那對金耳環的主人殷紅衣,才是真正的凶手。
天上掛著火紅的太陽,我卻感覺脊背發冷,看樣子這件事情沒有那麼容易結束。
對於沈老幺兩口子的死,村民們也沒有太多的同情,畢竟這是他們咎由自取。
沈老大也沒有臉麵設靈堂,隻是托人打了兩口棺材,連下葬儀式都沒有,匆匆把棺材埋了。
餘村長找到庫瘸子,庫瘸子正在我家喝酒。
餘村長說:“庫大仙,這事兒看來不算完呀,你能不能想個法子把這件事情了結了,你要多少錢,儘管開價,我隻希望不要再死人了!你說咱這旮旯雖然偏僻,但這麼多年風調雨順,也算是一方淨土,怎麼就出了這樣的破事兒呢?”
庫瘸子搖晃著酒杯,麵色凝重地說:“餘村長,你去準備點東西,今晚開壇請魂!”
入夜,村民們跟隨庫瘸子來到祠堂。
今晚天色不錯,一彎月牙靜靜地照著山崗。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緊張的氣息,這個平靜的小山村,注定有個不平靜的夜晚。
按照庫瘸子的吩咐,祠堂門口已經擺放好一張紅木條桌,條桌上鋪著黃布。
香爐、香線、白蠟燭、冥紙、雞頭、糯米等東西,在桌上一字兒排開。
村民們舉著火把,將祠堂四周映照得亮堂堂的,如同白晝。
裡三層外三層都是人,感覺就像過年一樣熱鬨。
庫瘸子走過去,人群主動給他讓出一條道。
“庫大仙,還有什麼吩咐?”餘村長問。
庫瘸子右手掐算了片刻,朗聲說道:“生肖屬虎、屬龍、還有屬雞的留下,其他人全都回去吧!”
村民們麵麵相覷,不知道庫瘸子這是什麼意思。
餘村長揮揮手說:“大家聽從庫大仙的安排,回去吧回去吧!”
很多村民都走了,祠堂門口還剩下一些人,一下子顯得冷清不少,我正好屬雞,所以也留了下來。
庫瘸子“屬龍的站出來!”
幾個屬龍的站了出來,庫瘸子讓女人回去,留下幾個屬龍的男人,讓他們一人捧著一根香線去祠堂裡麵,分站在祠堂的各個角落。
庫瘸子又把屬虎的人喊出來,仍然趕走了屬虎的女人,隻留下屬虎的男人,讓他們在祠堂門口分站成兩列,每人手裡捧著一支燃燒的白蠟燭。
最後,庫瘸子留下兩個屬雞的童子,必須是童子,大人不要,我和胖子兩人被留了下來。
庫瘸子讓我和胖子分站在桌子的左右兩側,當他的“護法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