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說:“我當然想把輸掉的壽命贏回來,可是……可是他們真的很厲害,我連一把牌都胡不了,穩輸啊!”
我說:“你放心,今晚我陪你一起賭,幫你把命贏回來!”
杜衡望著我:“你不是本地人吧?你會玩廣東麻將?”
我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杜衡的問題,而是反問他道:“作為麻雀館老板,你覺得你的牌技怎麼樣?”
杜衡抿了抿嘴唇:“實話實說,算不上超一流,但也算一流級彆!”
“那就好!”我點點頭,對杜衡說:“你今晚發揮你的正常水平就行了,我雖然不會打廣東麻將,但我會幫你控製住那三個鬼,限製他們的鬼力,讓他們沒法換牌!”
從麻雀館出來,我去菜市場買了一把匕首,然後去點殺雞的地方,借了點雞血,把雞血抹在匕首上麵。
回到麻雀館,我把沾有雞血的匕首,悄悄倒插在麻將桌下。
等到夜晚來臨,我留下來陪著杜衡。
杜衡顯得很緊張,尤其是午夜過後,杜衡更是渾身都在哆嗦。
我買了點鹵菜和啤酒,在那裡慢條斯理的喝著,消磨時間,不讓自己打瞌睡。
好不容易熬到半夜三更,麻雀館裡突然刮起一陣陰風,那風來的好生古怪,差點吹翻了我的酒瓶。
陰風過去,麻將桌前麵圍著三個“人”。
我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年輕男子,也就是心梗而死的王洲,個子小小的,長相也很普通。
王洲旁邊有個中年女人,穿金戴銀的,略有幾分姿色,看上去像是某個足浴店的老媽子。
還有一個老頭,戴著眼鏡,一副很深沉的樣子,手裡夾著個包,像個南下乾部。
王洲跟杜衡打著招呼:“杜老板,久等了,咱們開始吧!”
我跟杜衡使了個眼色,杜衡麻著膽子,顫顫巍巍的坐上麻將桌。
王洲看見我,好奇的問杜衡:“他是誰?”
杜衡說:“我的另一個侄子!”
王洲陰森森的笑了笑:“你的命要是輸完了,就讓你的侄子來玩!”
我吱溜喝了口酒,皮笑肉不笑的說:“好哇,我也喜歡打麻將,隨時奉陪!”
王洲收回目光,對杜衡說:“老規矩,一番一天的壽命,開始吧!”
三個鬼一個人,就這樣開始了賭局,我就在旁邊喝著小酒觀戰。
杜衡沒有吹牛,他的牌技還真是不錯,從一開始就連續胡牌,直接把那三個鬼打懵了。
三個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慘白的鬼臉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