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媳婦拉著張磊,兩口子對著我鞠躬道謝,感謝我救了張磊的命。
我豎起手掌,對張磊兩口子說:“先彆高興,這件事情還不算完!”
“啊?!還沒完?!”張磊兩口子對視一眼,臉上露出疲憊且無奈的神色,這件事情前後幾天,已經把他們折磨得筋疲力儘,再這樣下去,兩人的神經都快繃不住了。
我說:“以那白如夢的性格,睚眥必報,今晚我們斬殺了她派來的四個鬼丁,她仗著白家的勢力,必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還會再次找上門來的!”
張磊兩口子聽我這樣一說,立即變了臉色,一臉驚懼地看著我:“楊大師,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呀!”
我安慰張磊兩口子說:“你們放心,我既然伸手管了這件事情,我就會管到底,白家再怎麼厲害,我也絕不會讓那白如夢胡作非為的!”
得到我的口頭承諾,張磊兩口子安心不少。
我看謝一鳴遍體鱗傷,又好氣又好笑,就跟張磊兩口子作彆,帶著謝一鳴回到家裡,取出醫藥箱,用草藥給他塗抹傷口。
謝一鳴之前的傷還沒痊愈呢,又添了一身的新傷。
不過謝一鳴對此卻很樂觀,他摸著自己的臉蛋說:“還好,多數傷痕都在身上,沒有留在臉上,隻要我這張英俊的臉龐保住了,其他地方都無所謂!”
給謝一鳴上完藥,已經是半夜了,我略感疲憊,伸了個懶腰,正準備回自己房間睡覺。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聽見院子門口小黃在狂吠。
小黃的聲音非比尋常,顯得驚恐而又憤怒。
謝一鳴剛剛躺下,聽見小黃的叫聲,一翻身就從床上爬起來:“師父,小黃的叫聲不對勁,有情況……”
謝一鳴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小黃發出嗚的一聲悲鳴,犬吠聲戛然而止,消逝在了黑夜裡。
我的心狠狠一抖,登時沉了下去,兩行熱淚湧上眼眶。
這一聲悲鳴我聽得很清楚,小黃走了!
但是小黃不是自己走的,而是……有人殺了它!
謝一鳴也瞪紅了眼眶,嘶聲吼叫道:“師父,小黃死了!”
仿佛有一塊巨石從天而降,一下子壓在我的胸口上,令我喘不過氣來。
小黃雖然隻是一條很普通的中華田園犬,但卻是從小跟著我長大的,守家護院了十多年,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早已從小黃變成大黃,又從大黃變成了老黃,這麼多年的朝夕陪伴,它跟我們一家人的關係都非常親密,而在我們的心裡,小黃也早已是這個家庭的一份子,它就像我的兄弟一樣,我沒在家裡的日子,都是它陪著我的爸媽。
我原本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雲淡風輕,小黃會安安穩穩在我家安享晚年,平靜而幸福地走完它的一生。
然而,我萬萬沒有想到,小黃在暮年之時,竟會遭此厄運。
而它,在臨死的那一刻,還在儘忠職守地看家護院,不讓外麵的人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