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替祝老二整理好衣領,伸手抓住他的手指,盯著他的眼睛,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不是敢不敢,而是一定會動!墓碑拆下來以後,我會給你送到幸福礦業的廠門口!”
說完這話,我轉身離開,再也沒有理睬祝老二,我很清楚,跟祝老二這個老狐狸,是談不下去的,我們的談話已經談崩了,欺我祖墳,管你祝家有多大勢力,我也要把你祝家的墓碑給砸了。
謝一鳴指了指祝老二:“你走著瞧!”
祝老二在後麵墊著腳尖大罵:“你們若是敢動我們祝家的墓碑,休想活著離開朝陽坡!”
餘祥斌跟了上來,向我詢問道:“楊大師,接下來是怎樣?”
我冷冷說道:“砸了祝家的墓碑!”
“啊?!真砸呀?”餘祥斌微微有些詫異,也許在他看來,砸人墓碑是一件很卑劣的事情。
“當然是真砸啦!那祝家修建墓碑的時候,有想過你們兩家的墳地嗎?是那祝家先做了這般卑劣的事情,我們隻不過是還回去而已,對付祝家這樣的人,你難道還顧及他們的麵子和感受?”謝一鳴憤岔岔地說。
確實,對於我來說,如果不是祝家欺人太甚,我一輩子也不可能做出挖人墳墓,砸人墓碑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們楊家和餘家的風水氣運被破壞,我們就得遭殃。祝家都沒管我們的死活,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我憑什麼不能展開反擊呢?
說得直白一點,祝家就是橫行霸道的侵略者,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自衛反擊。
我知道餘祥斌有他自己的一些顧慮,就對他說:“砸墓碑這種事情,明天我來做就行了,你可以不用出麵的!”
沒想到,餘祥斌咬了咬嘴唇,斬釘截鐵地說:“不行!這件事情,我們餘家也有份,不能讓你一個人扛!反正我今天也已經得罪了祝家兄弟,我頭上的這頂帽子,早就已經不在乎了。說好了,明天我跟你一起來,你說砸碑就砸碑,你說挖墳就挖墳,我們餘家男兒,絕對不是孬種!”
餘祥斌這番話說的擲地有聲,充滿了男人氣概。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給他遞過去一個讚賞的眼神,我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老媽已經做好了飯菜等我們回來。
老媽就問老爸:“你們去給老爸上墳,怎麼去了整整一天?我還擔心你們出了什麼事呢?”
老爸黑著臉,也不說話,一屁股坐了下來,拎出一瓶白酒,自顧自地倒上一杯,仰脖一口喝了下去。
事情還沒有解決,老爸心裡的那口氣,一直沒有咽下去。
老媽看見老爸這樣喝酒,趕緊奪走老爸手裡的酒杯,嗬斥道:“你這是做啥呢,這樣喝酒,喝死了我可不管你!”
然後老媽扭頭問我:“程兒,我看你們一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爸為什麼會氣成這樣?”
我歎了口氣,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給老媽講了一遍。
老媽聽完,氣得麵紅耳赤,拍著桌子說:“這姓祝的實在是欺人太甚!程兒,明天去把祝家的墓碑砸了,老媽支持你!咱們老楊家雖然沒有什麼後台背景,但也決不允許彆人騎到咱們頭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