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粗約看了一眼,兩輛卡車下來了不下四五十號人,跟祝家帶來的人旗鼓相當。
這些人的衣著雖然沒有祝家馬仔這般統一,但是他們的臂膀上都纏著紅巾,以便區分,很明顯這群人也是有備而來。而且,這些人手裡提著的家夥更加可怕,都是鐵鍬,鋼條之類的,比祝家馬仔手裡的刀片、鋼管更具殺傷力。
再一看,帶頭的幾個人打扮都很冷酷,戴著黑色墨鏡,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
我皺了皺眉頭,扭頭問謝一鳴:“是你通知他們來的?”
謝一鳴咧嘴笑了笑:“是的,我早上出門的時候,給龍少爺掛了個電話,我怕你說我,所以就沒有通知你!”
我有些不悅道:“這是我們的家事,何必把兄弟們叫來趟這趟渾水,這把年紀了,各有各的家庭,能不麻煩彆人的地方,就儘量不要麻煩!”
以前十幾二十歲的時候,我們拉幫結派,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現在年過三十,大家都已經成家立業,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我希望每個兄弟都能平平安安,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不希望他們再出來惹事,萬一誰傷了,誰被抓了,他們的家就垮了,我怎麼向他們的家人交代?
所以,從昨天到現在,我從來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過其他人。但是現在謝一鳴卻把這個消息放了出去,讓兄弟們都來給我助陣,雖然我知道謝一鳴是好心,但是我這心裡著實不太高興。
青青見狀,連忙給謝一鳴打圓場:“一鳴也是為了你好,不用過多責怪他!”
我雖然心裡有點生氣,但也並不是不講道理之人,青青說的,我自然是懂得,所以我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謝一鳴看見我沒有罵他,這才長鬆了一口氣。
那幾個走在前麵,戴著墨鏡,耀武揚威的家夥,正是我的那群兄弟們,龍少爺走在中間,兩邊跟著郝飛機和卷毛,後麵是謝強和胖子,這幾個家夥的手裡,全都提著鐵鍬。
龍少爺來到近處,扯著嗓子吼道:“誰他媽敢動我兄弟試試?!”
龍少爺和他帶來的幾十號人馬,全部站在外麵,將祝家兩兄弟和他們的馬仔包圍起來,雙方人馬旗鼓相當,一邊四五十號人,加在一起有接近百人,放眼望去,山坡上影影綽綽全是人,黑壓壓的一片,如果這百來號人廝殺起來,肯定是一場天昏地暗的大混戰。
而且,雙方人馬都提著家夥,一旦開戰,必定會有死傷,到時候事情鬨大了,恐怕不太好收場。
餘祥斌看了我一眼,由衷地佩服道:“楊大師,你的兄弟們真是給力!”
有了龍少爺一行人助陣,祝家兄弟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他們手底下的那些黑衣馬仔,也沒有剛才那樣囂張了,一個個如同木頭樁子般杵在那裡,他們的心裡很清楚,憑他們手上的刀片、鋼管,很難和龍少爺他們手裡的鐵鍬,鋼鏟抗衡,倘若真的打起來,絕對是他們吃虧。
當然,祝家兄弟也不肯就這樣丟了麵子,祝老三指著龍少爺罵道:“喂,你他媽的很囂張啊,你把我們的車撞爛了,這筆賬怎麼算?”
“你說那幾台破麵包車嗎?嗬嗬!”龍少爺輕蔑地笑了笑,臉上露出鄙視的表情:“對,是我撞爛的,正所謂好狗不擋路,那幾台破麵包車擋著我,肯定不是好狗,而是……惡犬!汪汪汪!汪汪汪!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