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石垚卻莫名其妙歸了西。
從表麵上看,石垚是死於心肌梗塞;從深層層麵來看,石垚是死於風水局;從根底來看,石垚是死於情殺。
雖然三個女人都不是真正的幕後凶手,但她們其中一個必定是幫凶。
皮嫂沒有殺害石垚的理由,石垚是她的老板,給她的待遇也好,石垚死了她也會跟著失業,所以她是最不可能害死石垚的人。
再說小慧,她關閉甜品店,來到石垚家裡,就是押上了全部賭注,她需要石垚這棵搖錢樹,她害死石垚,無疑是斷送了自己的錢途,所以她也不可能這樣做,況且她現在已經有了坐正的趨勢,她沒必要毀了自己的一盤棋。
那麼,嫌疑最大的就隻剩下阿梅了,如果阿梅和石垚真像在外麵那樣恩愛,她也沒多少嫌疑,但聽聞小慧和皮嫂的爆料,我們已經得知,阿梅和石垚的關係其實早已破裂,阿梅在家中也被邊緣化,甚至都快被掃地出門了,如此一來,阿梅自然有了殺人動機。
阿梅把自己的青春奉獻給石垚,無非就是貪圖錢財,一輩子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但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期,她付出了青春,卻沒能得到回報,況且還要麵對時刻被掃地出門的危險,憤怒之下的阿梅,被人挑撥利用,難免會產生殺害石垚的念想。
我點點頭,對皮嫂說道:“還有其他事情要給我們爆料嗎?”
皮嫂搖搖頭:“沒了!”
“你仔細回想一下,阿梅這兩天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或者做了些奇怪的事情?”我問皮嫂。
皮嫂皺起眉頭:“奇怪的事情?!好像沒有……啊,對了,我想起來了,如果硬要說奇怪的事情,我倒是想起一件小事!”
“哦?”丁明眉頭一挑:“說來聽聽!”
皮嫂說:“昨天下午我買菜回來,看見阿梅翻箱倒櫃在找東西,我就問阿梅在找什麼,阿梅問我家裡的工具箱在哪裡,她需要榔頭用一下。當時我就有些奇怪,阿梅平時養尊處優的,碗都不會端一下的人,怎麼會拿榔頭?我把榔頭找出來,問她需不需要我幫忙,阿梅說了句不用,接過榔頭就上樓去了!”
丁明追問道:“那她拿榔頭做什麼去了,你知道嗎?”
皮嫂說:“我也沒跟上去看,後來我問她,她也沒有回答我,就這一件小事讓我感覺有些奇怪,不符合她平時的生活風格,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太太,怎麼可能抄起榔頭乾活?不過她不說,我也就沒有多想!”
有了皮嫂這個關鍵供詞,內鬼幾乎已經可以鎖定是“阿梅”了。
阿梅拎著榔頭上樓做什麼,我和丁明心裡很清楚,她是去書房打釘子,因為打釘子需要用到榔頭。
告彆皮嫂,我和丁明乘電梯下樓,丁明說:“看來我們得找阿梅喝杯茶了!”
我拍了拍丁明的肩膀:“盯住阿梅,她很可能還會跟真正的幕後凶手聯絡,順藤摸瓜,我們很快就能知道,幕後凶手究竟是不是那個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