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海裡閃現出井壁上的四個字:“童”、“鎮”、“一生”。
之前我們一直弄不明白,井壁上為什麼會刻著這樣四個字,現在才知道,原來井壁上的字,是妻子和兒女的名字。
不過,林斌死了妻子和兒女,這件事情倒是令我們大感驚訝。
這個男人的命運有些悲慘啊,妻子和兒女都死掉了,隻剩下他一人苟活,簡直是人間慘劇。
但是,林廣生這樣一說,我的疑慮也就更甚。
謝一鳴在我旁邊,暗自嘀咕道:“居然有人修建一口水井來祭奠死人,這是什麼風俗,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其實我心裡的疑慮跟謝一鳴的疑慮是一樣的,我這個行走陰陽的人,都沒有見過修建水井來祭奠死去的親人,並且還在井壁上刻上親人的名字,刻一塊碑是不是更合乎情理呢?
我們之所以感到疑惑的原因,就在於林斌的這個操作,跟我們所熟知的民間風俗格格不入,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
我問林廣生:“你們這邊的風俗,祭奠死去的親人,不是刻碑,而是修井嗎?”
林廣生說:“這倒沒有!”
我猛吸了兩口煙,眯著眼睛問道:“那你知道林斌為何要修一口井祭奠死去的妻子和兒女嗎?他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還有,他的妻子和兒女是怎麼死的?”
林廣生說:“這個我倒是知道,林斌的妻子和兒女死於一場火災,當時這件事情鬨得很大,還上了新聞的。因為他們死於火災,所以林斌修了一口井來祭奠他們,也算是有心了!”
“火災?!”我皺了皺眉頭。
這個時候,趙霞突然走了上來,問林廣生說道:“你所說的火災,可是三年前那起轟動全國的保姆縱火案?”
林廣生點點頭:“正是!那件事兒鬨得多大呀,原本平凡無奇的林斌,一下子就成了新聞焦點人物!”
趙霞說:“原來林斌,便是那起縱火案裡幸存的男主人!”
三年前我還沒有下山,對於這些新聞自然是不知道的,聽林廣生和趙霞這樣一說,能夠轟動全國的新聞,必定是一件大案。
我扭頭問趙霞道:“你對這件案子也很熟悉?”
趙霞說:“當時這件案子很轟動的,街頭巷尾,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全國老百姓和網民都在討論這件事情,我們作為新聞媒體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哦?那你跟我詳細講一講三年前的縱火案呢,讓我也了解一二!”我對趙霞說。
趙霞點點頭:“好!外麵有些涼,咱們進屋聊吧!”
我們轉身往彆墅裡麵走去,林廣生在後麵呱唧呱唧地叫個不停:“哎,大哥大姐,你們倒是進去了,我在外麵怎麼辦?我渾身上下都濕透了,我才冷呢,能不能讓我進屋取取暖?”
一句話還沒說完,林廣生便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我走過去,重新點上一支煙,塞進林廣生嘴裡,拍了拍他的臉蛋:“表現不錯,賞你一支煙,安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