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謝夢萍家裡出來,天色已經黑了,華燈初上,這座屹立於世界東方的大都市燈火闌珊。
看著燈火璀璨的城市,我終於明白上海為什麼叫做“東方明珠”了。
我和謝一鳴肩並肩,沿著馬路牙子走著,哮天跟在我們的屁股後麵,這家夥剛才吃了好幾個獅子頭,心裡美著呢。
我長籲了一口氣,有種如釋重負之感,實話講,這頓飯味道確實還不錯,但就是吃得太累了,不是吃飯吃得累,是心累,精神高度緊繃,生怕說錯了什麼話。
謝一鳴說:“師父,我大姑也是操心她的女兒,說的那些話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我歎了口氣:“我能不放在心上嗎?如果真的什麼都不在乎,那我也不會這麼累了!”
謝一鳴說:“沒辦法,我大姑他們隻有我姐一個孩子,你也知道,我姐不僅長得漂亮,而且各方麵都非常優秀,從小到大,大姑他們都以我姐為傲。但是沒有想到,我姐在個人問題上,既然這麼看不開!”
我說:“也不能叫看不開吧,我們不是你姐,沒法感同身受,每個人的人生追求和執念的東西不一樣。不管怎樣,你姐的執念至少很明確,她的執念就是我,我就是她的人生追求。有時候想想,能夠活得像你姐這樣簡單,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一鳴,你有想過嗎,我們的執念是什麼?我們的追求又是什麼?”
“這……”謝一鳴抓了抓腦袋,苦笑著說:“師父,你知道我從小學習成績不太好,你突然問我這麼深奧的問題,我怎麼回答?”
“不用去思考,你就回答,你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行了!”我點上一支煙,遞給謝一鳴一支。
謝一鳴接過煙,點上,吐了個煙圈說:“你若是這樣問,那就簡單多了!你要問我的執念是什麼,其實我真的沒有什麼執念,如果硬要說執念的話,那我可能最希望看見天下太平!至於追求,嗬嗬,沒什麼追求,一日三餐,不餓肚子,有酒喝,就是最幸福的追求了!”
說到這裡,謝一鳴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地說:“師父,你聽我說的這些,是不是覺得我特彆傻?”
“沒有!”我彈了彈煙灰:“你能有這樣的想法,我反倒覺得你成熟了,看透了很多東西!”
謝一鳴說;“其實我覺著吧,看透了也不好,人還是要活得糊塗一點,才能開心,活得太清醒了,想的事情太多,活著就會感覺累,是吧?”
我點點頭,笑著說:“難得糊塗!”
我和謝一鳴一直在外麵閒逛到午夜,我看了看時間,覺著差不多,於是在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前往呂夢霞居住的大彆墅。
呂夢霞居住的地方是一片彆墅區,這裡的每座彆墅售價都在好幾千萬,能夠住在這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呂夢霞現在是一線花旦,她完全有資格有能力住在這裡。
彆墅區的管理是很嚴格的,如果你不是這裡麵的戶主,根本進不去。
倘若你要找誰或者去誰家做客,必須由保安室跟業主溝通以後,確認了訪客的身份,這樣才能放你進去。
我們走大門進去肯定是不現實的,於是我們采取了一個最簡單有效的辦法,那就是偷門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