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被惡心到的係統一時間都忘了要懲罰謝妙的口吐芬芳。
彭瑤臉色慘白地對著車門,整個人一動不動,表情驚恐又努力維持正常,可能正是因為看出了她不敢大叫,怕被人知道,那個拿著公文包的中年男人正趁著人擠人的時候假裝沒站穩,前後聳動。
“謝妙!”
謝妙就跟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宿懷安下意識喊她,一直雙手環胸倚著車廂的薛燃也朝這邊看,隻看到少女纖細又魯莽的身影。
謝妙一把抓住那個中年男人,狠狠踩在他的腳上,男人哀嚎了一聲:“你、你、你乾什麼!”
他看到謝妙的臉,有一時間的恍神,其實一進地鐵他就注意到謝妙了,這小姑娘長得可真好,唇紅齒白的,漂亮的不行一雙大白腿還露在外頭,可惜她身邊的那個少年把她護得很緊,他沒敢靠近,就盯上了長得不錯而且一看就是一個人的彭瑤。
果不其然,這些小姑娘臉皮最薄,就算被怎麼樣了也不敢叫出聲,他就是知道這些,才敢如此有恃無恐。
從來沒有翻過車。
“我乾什麼?”謝妙囂張無比地說,“我乾|你|老|母啊!”
說著又是狠狠一腳,這一回直接踹在男人的重點部位,男人公文包頓時拿不住,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他捂住下麵,臉色慘白,公文包落地的一瞬間,有眼尖的人看見他的褲子拉鏈是拉開的……一個女白領尖叫一聲,車廂裡頓時以中年男人為中心讓出了一個圈,謝妙還想上去揍人,被宿懷安拉住,她怒氣衝衝地回頭:“拉著我乾嘛!”
正好到了新站,那中年男人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就要溜,結果被薛燃攔住,懶洋洋地問:“去哪兒啊?咱妙姐說讓你走了嗎?”
莊雪跟體委也跑過來,都去看彭瑤:“你沒事吧?”
彭瑤臉色難看極了
,她一巴掌拍開莊雪的手:“彆碰我!”
薛燃略帶嘲諷地看了彭瑤一眼,拽住那男人的衣領把他揪了出去,體委莊雪也都跟出去,謝妙宿懷安亦然,隻有彭瑤不肯出去。
謝妙回頭看她,彭瑤避開她的視線,宿懷安淡漠地問:“你確定不出來嗎?”
彭瑤咬著嘴唇,飛快看了宿懷安一眼,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走了出來。
這邊一團混亂,警察到了之後,中年男人褲子拉鏈還沒拉上呢!
在地鐵裡什麼人渣玩意兒沒瞧過,一見這群學生裡有三個女生,警察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臉一黑。
結果這中年男人卻惡人先告狀,指著謝妙說:“就是她!她無緣無故踹我!我要告她!她憑什麼打人?!”
謝妙聽了就要過去再給他一腳,被宿懷安拉住,她惱了:“你老拉著我乾什麼呀!”
薛燃就沒那麼多計較了,當著警察的麵,一腳踹在中年男人後腿彎,把對方踹了個趔趄,以狗|吃|屎的姿勢倒在地上,雖然粗暴,但不得不說,看起來真的很爽。尤其這人身形中等卻油膩猥瑣的過分,一雙眼皮耷拉的三角眼渾濁充滿色|欲,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惡心。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這人在地鐵裡猥|褻我們班女同學,被她抓住了。”宿懷安回答,還不忘拉著謝妙,為她這衝動的性子而頭疼。
“不是我!”
彭瑤突然大叫一聲,惹來眾人矚目,她咬著嘴唇,仍舊否認:“不是我!跟我沒關係!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彆把我拉下水!”
莊雪跟體委都不敢置信地看向她,彭瑤隻覺得臉燒得慌,可她不肯承認自己才是當事人,太丟人了,真的太丟人了!被人知道的話她以後可怎麼辦啊!誰要謝妙多管閒事了?!本來忍忍就過去了,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在宿懷安麵前丟醜……謝妙肯定是故意的吧!她就是記恨之前自己偷拍她的事,才故意在宿懷安麵前想讓自己丟醜!
謝妙也被彭瑤這通操作給整懵了,她眨了眨眼睛,看著那個因為彭瑤否認突然橫起來的中年男人,三秒鐘後,氣得火冒三丈!
倒不是氣彭瑤,跟鄔倩倩做了朋友之後,謝妙已經很能理解那些被欺辱的人卻礙
於某些原因不敢說出事實的事了,不是每個人都有她這樣的鋼鐵心,彆人的指指點點她無所謂,流言蜚語,異樣的目光,都會讓本身性格脆弱的人情緒崩潰。所以彭瑤不肯承認,謝妙並不覺得驚訝,她主要是惡心那個猥瑣男,明明是他做錯了事,可他現在比警察都要囂張!
係統說:【宿主不要衝動,免得給這人留下把柄。】
謝妙都要氣死了!
當著警察的麵,她一點都沒猶豫地說:“他摸的是我!”
聞言,眾人人都不敢置信地看向她,謝妙還怕警察叔叔們不信,走到那猥瑣男麵前,抬頭挺胸氣勢驚人:“來啊!摸我!”
她長得這樣漂亮,瞧著清新又有氣質,結果性子卻跟辣椒一般,又莽又衝,簡直叫人哭笑不得。
猥瑣男隻能做夢意|淫美少女,雖然剛才吃了虧,但眼前有個比漫畫裡更漂亮的美少女站在他麵前讓他摸,他不僅沒害怕,反而鬼使神差的真要把手伸出去——
“啊——”
這回他敞著褲子拉鏈垂著兩隻手嚎叫不止,因為宿懷安跟薛燃的動作一樣快,一個把謝妙拽了回去,一個乾脆利落折斷了他的手腕!
體委跟莊雪靠在一起瑟瑟發抖,轉學生真的太可怕了……人的手腕在他手裡怎麼跟薯片似的那麼容易折斷?話說轉學生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們還在背地裡說他壞話來著……要是被轉學生,不,是燃哥,要是被燃哥知道了,他們還有命在嗎?會不會也像薯片一樣被掰成兩半?!
太、太可怕了!
薛燃做了如此殘暴的事,麵上還是一派懶洋洋,似乎折斷一個人的手腕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斜倚在一個廣告牌上,對謝妙說:“你們先走吧,我留下來。”
謝妙想都沒想就說:“不行!”
宿懷安卻拉住了她,把自己的手機拋了出去,薛燃看都沒看他一眼就接住了這“暗器”,抬眼望過來,宿懷安語氣淡漠:“裡麵有視頻。”
謝妙衝過去的時候他錄的。
彭瑤聞言,臉色瞬間慘白!
然後宿懷安不容抗拒地抓住了謝妙的手,對體委跟莊雪說:“走了。”
兩人乖乖跟上,謝妙試圖掙脫,卻被他抓得很緊,她又不能真的把他手
腕給掰折了,一路被捉到地鐵裡,警察還想把他們也留下來,卻被薛燃攔住,地鐵門關的很快,謝妙很生氣:“乾嘛把我拉進來!”
她越想越氣,把薛燃一個人留在那怎麼能行?她還想狠狠揍一頓那個猥瑣男呢!看他那德性就知道絕對是慣犯!
【宿主,彆忘了宿懷安跟薛燃的身份,他們打個電話,就有的是人幫他們處理這件事。】
謝妙氣鼓鼓的,宿懷安低頭看她:“你還氣上了?”
“不然呢?”她理直氣壯地回,“我還不能生氣了?”
說著用力把自己的手拽回來,他捉的很用力,謝妙手都紅了。
細膩柔軟的小手從掌心掙脫,宿懷安麵不改色,隻有指腹還在留戀十指相扣的溫暖。“行了,彆發脾氣了,想想你的風箏,還有你的燒烤。”
謝妙兩手叉腰,從鼻孔裡怒噴兩股氣,因為沒有給她發泄的渠道,以至於臉頰都因為憤怒而鼓起來,一副張牙舞爪的小獅子模樣,叫宿懷安看來隻覺得可愛。
她掏出手機給薛燃發消息,因為沒避著宿懷安,所以他看得很清楚,這讓他不是很高興,他跟謝妙也加了好友,但日常就是互相交流做題,可她好像跟薛燃聊得很不錯?
薛燃很快就回了消息:小事。
謝妙想想這家夥平日裡的穿著打扮,動輒幾千上萬沒有便宜貨,又想想那天他剛轉來時,她在辦公室看到的那位珠光寶氣的薛太太,心裡不免仇了一下富,然後偷偷看了一眼跟著他們上了地鐵全程不說話臉色泛白的彭瑤,忍不住問宿懷安:“我是不是,不該多管閒事啊。”
她聲音小小的,很是失落。
並沒有得到彆人的感謝,反倒耽誤了時間,還給無辜的薛燃惹了麻煩,謝妙此時心亂如麻,要是她一開始就當作沒看到是不是更好一點?那樣的話大家相安無事到站,自然就什麼事都沒了,彭瑤不會生氣,薛燃也不會主動要求留下,本來大家是要一起去郊遊的。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提議來搭地鐵了,在客車裡站一個小時也比現在這情形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