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師覺得非常有道理,然後采納了宿懷安的建議,維持原判。
謝妙做夢也想不到本來她掃一個星期就夠了,結果被宿懷安硬生生破壞了!
雖然從開始基礎學習計劃到現在也不到一個星期,但見效甚多,薛燃確實很聰明,隻是沒把心思用在學習上,謝妙覺得他要是高三一年都能拚命,考個本一應該也是輕輕鬆鬆。
不過到了周五晚自習結束,謝妙坐在回家的車裡,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這幾天叫宿懷安弄得她都給忘了,那天去薛燃家,薛燃手機上,周五好像跟職高那邊的人有約架?!
她的臉一下就黑了,立刻給薛
燃打電話,那家夥做賊心虛果然沒敢接!
謝妙:就知道這人不能輕易相信!老老實實上了幾天學又開始作妖!職高那幫人,謝妙是聽說過的,他們高中生之間也對各個學校的大新聞耳熟能詳,職高比較亂,去上學的基本都是初中成績差的,謝妙要不是當初狗屎運爆棚,估計最後也落職高去了,現在想想,幸好她沒去,她要是去了,不知道得亂成什麼樣。
一路上給薛燃打電話對方也沒接,謝妙想起少年躺在空蕩蕩的豪宅裡,對自己的傷跟高燒都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想起那張明明年輕卻透出暮色的臉龐,在心底跟自己說了一百遍不要多管閒事,最終還是敗給了不知何時生出來的良心。
“啊,我一定要申請感動世界十大人物,我一定能拿第一!”
已經洗完澡換了睡衣躺在床上的謝妙又悻悻然坐起來,迅速換了身衣服,謝爸爸這會兒正在廚房忙活,她趁著謝爸爸不注意,躡手躡腳摸到了客廳,悄咪咪打開門又把門帶上,腳底抹油溜——
係統看不下去了:【宿主這樣真的很猥瑣,以後是要做小偷嗎?】
謝妙:“你懂什麼,我爸爸肯定不會讓我這麼晚出門,他前幾天還說附近有女孩子被拽走了呢。”
係統問她:【那你想過沒有,待會兒你怎麼回來?】
謝妙得意地拍了拍口袋:“我早盤算好了,我帶了身份證,可以去快捷酒店開個房間睡一晚,我爸爸起得特彆早,到時候我假裝晨跑結束了回家就行。”
係統:……
真的就乾彆的事一點也沒這麼細心周到,但凡乾壞事,腦子比誰轉得都快。
“現在都要十一點了。”謝妙看了下時間,“五寶,你說他們會在哪兒約架啊?”
係統冷冰冰地回答:【不知道。】
“你要我幫助薛燃,我答應了,那你不得給我點信息嗎?兩眼抓瞎讓我怎麼幫?”謝妙問,“你告訴我他在哪兒我可以自己去找,不然我直接回家了我不管了。”
係統:【可以,查詢薛燃所在位置,需要扣除五十個積分。】
謝妙:!
晚上十點多,海市仍然很熱鬨,路上的行人不少,小區附近車流量小一點,一轉出去,到處燈紅酒綠。謝
妙足足沉默了有半分鐘,才心痛地說:“能打折嗎?”
係統嗬的一笑。
她絕望地看到自己所剩不多的積分餘額又被扣掉了五十個,內心深處充滿怒火!去踏馬的薛燃!去踏馬的幫助!他媽沒有她費心多!
不僅如此,謝妙還打了輛車,火速趕往目的地。
跟薛燃混在一起的,基本上都是外校人,本校的並不多,畢竟一中的學生嘛,大家更多時候還是想要好好學習的,海市最好的兩個高中分彆是公立的一種跟私立的外國語,前者要更好一些,後者則更貴一些,家裡沒有錢建議不要就讀。
學校離得都不算太遠,職高離一中就挺近的,但校風那是差了十萬八千裡,這麼的說吧,像以前死性不改的謝妙,職高裡比她還彪的女生一抓一大把,個個濃妝短裙,明明年紀都不大,但都號稱社會人,一個比一個拽,據不可靠小道消息流傳,還有人談戀愛打胎的,類似恐怖女廁所的嬰靈傳說這種校園怪談,基本都來自職高。
職高的男生更不遑多讓,前兩年還有打架鬨出人命的,一想到薛燃跟職高約架,謝妙就頭皮發麻,她其實是想報警,這樣的話讓警察叔叔去製裁那群毛都沒長齊卻裝社會人的家夥,可是轉念一想,她又怕薛太太不管薛燃。
雖然薛燃一副沒所謂的樣子,那天在派出所也特能挑釁,但謝妙覺得他還是很渴望薛太太能愛他的,這麼說她也沒什麼證據,就是潛意識裡這麼覺得。
除非天生的惡棍,否則每個人都會渴望愛。
薛太太如果知道薛燃大半夜不睡覺跟人約架,肯定很生氣吧?說不定這回得挨十個嘴巴子,那麼好看的臉挨打多可惜啊。
係統:【本係統認為,宿主最好還是報警,或是通知老師。】
“通知老師最後還是會叫家長。”
謝妙看著窗外,歎了口氣,心想約架還真會約,約在半夜的免費公園,就不怕打擾人家喜歡鑽小樹林的小情侶嗎?
【滿腦子黃色廢料。】
謝妙義正詞嚴,為自己正名:“我這是合理的推測!請你不要汙蔑我!”
她一邊跟係統鬥嘴一邊掃碼付錢下了出租車,看著沒什麼人大門打開宛如黑暗中一隻張著血盆大口巨
獸的公園,妙姐想了想,往路邊看了看,在垃圾桶旁邊撿了根廢棄的水管用作防身,見狀,係統不得不提醒她:【文明社會,儘量不要——】
“能動手就儘量彆逼逼,我懂。”
察覺到係統的懲罰意圖,謝妙秒慫:“開玩笑的,我這個主要拿來防身,絕對不會主動動手。”
係統這才作罷,這個公園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附近有兩個小區,奈何因為房產證的事兒跟政府扯皮批不下來,都是小產權,在這兒買房的人少,住的也少,連帶著公園也荒廢起來,許多設施都故障了,比如公園入口的路燈就一個亮一個不亮。
換作其他高中女生一個人肯定嚇死了,謝妙是天生膽大。
係統幽幽道:【本係統看你是天生缺根弦兒。】
謝妙不理它,雄赳赳氣昂昂進去了,沒多遠就聽見一陣嘈雜,國罵夾雜著拳腳到肉的聲音,聽得人都感覺很痛。謝妙心裡一揪,心想可彆真鬨出大事來,到時候不報警都不行了,還沒到跟前,隻瞧見了臉上濺了血卻還是揮舞拳頭的薛燃,一打多雖然落了下風,氣勢卻一點也不減,那些人要不是圍攻他,肯定乾不過。
他好像不知道疼一樣,血越多,他就越興奮,嘴角甚至帶著一抹笑,把謝妙給看傻了,這表情,真就妥妥的反派大魔王模樣,而且出手極重,周圍還倒著幾個人在那哭爹喊娘,謝妙左右看了一圈,沒看到之前見過的跟薛燃稱兄道弟的七彩染發團成員,心裡也清楚那都是些什麼貨色。
說什麼上次打架贏了這次也不能輸,怕不是全靠的薛燃,惹了大事兒就要跑,所謂酒肉朋友就是這樣,她以前雖然很混蛋,可她的小跟班都很忠心,才不會打架打一半把她這個大姐大丟下逃之夭夭呢!
係統道:【說得好像你們打過架一樣。】
謝妙,嘴炮100,實戰經驗0。
眼看薛燃真撐不下去了,謝妙開始躍躍欲試,係統覺得比起幫助薛燃的任務,宿主好像更興奮於“學了那麼久的近身搏鬥我好像變得很厲害但從來沒有實戰過今天終於可以感受一下了”,它忍不住再次出聲提醒:【出手一定要有輕重,如果傷到了人,是要賠錢的,想想你的小金庫。】
妙姐揮舞著水管往前衝的長腿一頓,遲疑道:“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
反正薛太太罵的是薛燃也不是她。
可憐的薛燃,還比不上謝妙手機裡那幾千塊的總存款。
不過正在鬥毆的人已經注意到謝妙了,薛燃怎麼也想不到謝妙能找到這兒來,她一個女孩子跑來這乾嘛?!因為看到了謝妙,他不由分心了,立刻被人打了一拳在臉上,他啐了一口,“你來乾什麼!還不走!”
職高那波人再傻也知道這倆人是認識的,謝妙啊,當初跳得飛天舞驚豔了不知多少人,職高這邊的大哥自然也知道,主要這妹子是真的漂亮,身材又好,晚上沒少拿她當意|淫對象打飛機,這會兒真人站在麵前了,才知道動起來比照片裡可漂亮多了!尤其那腿那腰,還有那不施脂粉卻仍瑩白如玉的小臉蛋,看得人心裡直癢癢。
他們這批人打初中就處對象認妹妹,對男女之事懂得不能再懂,比如說職高這位帶頭的耀哥,他本名王耀祖,家裡挺有錢,本身不愛學習,就上了職高混個文憑,去年他把一個女生肚子都搞大了,家裡賠了幾萬塊錢也就過去了,都沒幾個人知道!所以這一見到真的謝妙,他立刻就想起了那個飛天舞視頻裡的大美人兒,眼都亮了,正想上去說交個朋友,結果迎麵挨了一手肘——謝妙謹記係統所說,為了不賠錢,專挑不會受傷肉多又容易痛的地方打!
“我來救你啊,你說我來乾嘛?”謝妙答道,“是不是很感動?大可不必。”
她對人體的關節穴位早已背得滾瓜爛熟,雖然沒有實戰過,但係統課程裡有配備機器人供她訓練,這些人最大年紀也就二十左右,根本跟仿真機器人的強度沒法比,更何況謝妙手上還有一根水管!
但實戰跟訓練又有很大不同,訓練所使用的機器人極其柔韌,謝妙可以毫無顧忌地動手,揍真人卻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