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 74 章(2 / 2)

全能女神培養係統 存寧 11171 字 7個月前

謝妙怕丟人,“你家還有彆人在嗎?”

“隻有我。”

他不喜歡彆人侵占自己的私人領地,所以管家廚師司機都是做完自己的事情就離開,除非謝妙帶人來補課,他們會常駐,其他時間宿懷安都是自己一個人住的。

雖然改造了房子,牆壁塗成了暖融融的粉藍色,家裡也多了綠植跟其他可愛又增添生活情趣的小玩意兒,可宿懷安總覺得還缺了什麼,讓他提不起勁兒。

他望向謝妙——現在他知道缺的是什麼了。

對於謝妙和家裡鬨矛盾,他甚至是感到竊喜的,因為這樣,謝妙就不會想要回去,不回去,她沒有地方去,就隻能留在他身邊。隻要她願意,就是在這裡住上一輩子也無所謂。所以宿懷安甚至都沒有打電話給汪老師還有謝妙父母,他想把這個人永遠珍藏在自己身邊,不跟任何人分享。

謝妙是真的餓了,她足足吃了三碗飯,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看下時間都是淩晨一點多了,不知道她睡了多久,反正現在她已經毫無睡意。

她哭過之後,又習慣性地把讓自己難過委屈的事情拋諸腦後,就跟鴕鳥似的,把頭埋進沙子裡便權當危險不存在,然而這樣的情緒累積久了,並不會散去,隻會日複一日變得沉重,直到她再也無法忽視,喘不過氣。

宿懷安牽起謝妙的手,她愣了下,他卻衝她微笑,不知為何謝妙就沒掙脫開,被他牽著手到了頂樓的花房遊泳池,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遊泳池兩邊都安裝了籃框,花房裡溫度適宜,還有兩張並排的躺椅,躺上去後關掉燈,就可以看到滿天的繁星。

謝妙才發現,原來並不是跟人打架的那天晚上星星才那麼亮,今天晚上的星星也很亮。

她呆呆地看著,星星遙遠又耀眼,一閃一閃,好像有很多不能出口的心事,在這樣一個晚上,都可以說出來。

兩張躺椅靠得很近很近,一隻溫熱的手慢慢伸過來,握住了她的,謝妙的心一陣狂跳,感覺臉上發熱,不過她認為這可能是紅腫未消的後遺症。

“可以跟我說嗎?”宿懷安問,“就像是曾經說過

的那樣,彼此交換一個秘密。”

謝妙的呼吸急促了幾秒鐘,她過目不忘,記憶力自然也超群,有些事情可能暫時記不得,但隻要給個契機就能想起來。

交換秘密的話,是她第一次主動找他說話,問他能考第一為什麼不考第一的時候,他這樣對她說的。

所以那時候這人就看出來自己有秘密?!

謝妙不由得有點惱羞成怒,直到宿懷安的指尖輕輕摳了摳她的掌心。“你不是也想知道,我為什麼不寫作文嗎?”

謝妙茫然地嗯了一聲。

“因為那次作文的主旨,是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宿懷安也在看天上的星星。星星永遠沒有人類的煩惱,它們隻要懸掛在天上散發屬於自己的光芒就好了,離得遠,才好看,離得近,那也不過是坑坑窪窪的一顆。“倒也不是寫不出來,隻是當時心情不好,不想撒謊了。”

謝妙沒聽宿懷安說過他的家庭情況,但他本家在首都,父母健在,卻一個人在海市讀書,不得不說,真的有點奇怪。就算是需要曆練,不需要父母陪伴在身邊,也不至於到海市來吧?海市雖然不算差,可論起師資力量、教育資源,跟首都比,那真是自取其辱。

“妙妙知道嗎?”

“什麼?”

“薛燃跟我,可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呢。”

謝妙吃了一驚,她腦海中立時湧出許多蛛絲馬跡來,兩人彼此之間的排斥與厭惡,常常話裡有話,還有第一次見麵她就覺得兩人其實長得有點相似……“怎麼會?”

“怎麼不會?”宿懷安輕聲回答,“不過我父親還是有數的,這麼多年,也就弄出這麼一個私生子來。”

什麼人……會把父親出軌的事情說得這樣雲淡風輕啊,而且……這麼多年?“……你爸是蜈蚣成精了吧?”

就知道劈腿?

宿懷安沒想到她都這麼難過了還有力氣損人呢,輕笑:“可不是嗎,不過他倒也專情,除卻幾個上不得台麵的,薛燃母親可是跟了他很多年了,你看,薛燃也就比我小幾個月而已。”

謝妙覺得很難過,“那你媽媽……”

“這個不用擔心,她也有很多年輕力壯且長得英俊的情人,並且還有一個女兒。”

謝妙:

……

是在下輸了。

“不是,你們家這什麼情況啊?”謝妙無語,“貴圈怎麼這麼亂?”

宿懷安笑出聲來,他牽著謝妙的手並肩躺在一起看星星,對他來說,在這樣一個夜晚,什麼心裡話都可以告訴她。

他從出生起,便是宿家的下一任繼承人,同時,由於母親是外公的獨生女,外公的家業也將由他來繼承,奈何他那對父母實在是不成器,爛泥糊不上牆,結婚後更是相看兩相厭,愛情的火花燃燒殆儘,花了幾個月的時間?

爺爺跟外公自然知道自己的兒女是什麼德性,因此早就立下了遺囑,兩家的產業都隻有宿懷安一個繼承人,假如宿懷安出事,便將所有產業全部捐獻給國家。反之,他們不希望這對夫妻對尚且年幼的宿懷安造成壞的影響,因此威脅他們如果敢露出分毫馬腳,就徹底斷了他們的經濟來源。

一個公子哥兒,一個大小姐,成天隻知道花天酒地,怎麼能不怕沒有錢?

便開始了拙劣的恩愛夫妻的表演,如果現在上網搜索他父親的名字,都能看到很多人誇他癡情又專一,兩個人的結合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呢。

“真是可笑。”宿懷安說。“看著他們在我麵前裝恩愛,實在是很有趣,所以也懶得戳破,想看看他們還能偽裝到幾時。”

那虛假的麵具,從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被看破了。

“四歲的時候,母親帶了情人回來,她可能忘記了我要在外公那裡住多久,所以兩個人在客廳就**的抱在了一起。”宿懷安眯起眼睛,“我啊,當時就站在樓上呢。”

興許是為了尋找刺激,也興許是為了對抗強勢的父親,夫妻倆最愛做的一件事就是把人帶回家胡搞——那讓他們格外興奮。

“他們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什麼都知道。”

隻是看著他們演戲,覺得不好意思戳破,畢竟人家都演了這麼多年了,不是嗎?

謝妙聽得一愣一愣的,她嘴巴抖抖:“那薛燃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才是爺爺跟外公承認的繼承人,隻要我想知道,我就什麼都知道。”

謝妙想起那個珠光寶氣的薛太太:“那薛太太把薛燃送到海市來上學……”

打的什麼主

意啊!

“這就要讚賞一下那對夫妻的演技了,連他們的情人都以為對方正室的身份不可動搖,所以絞儘腦汁地想要破壞。”

謝妙聰明,一瞬就聽懂了,薛太太不敢自己去找宿夫人,畢竟人家不僅是宿虞城的老婆,也是出身名門的大小姐,想摁死她,也不過分分鐘的事兒。所以她打算迂回一點,讓兒子跟正室的兒子相接觸,接觸的久了,以宿家一家美滿三口的好名聲,宿懷安肯定會察覺到不對勁,他一察覺,宿夫人不就知道了?

宿夫人一知道,就算不跟宿虞城離婚,也得鬨一場吧?那她的地位就能更進一步。

沒有撬不動的牆角,隻要你撬的夠久。

謝妙無話可說,怨不得薛燃隨母姓,薛太太又總是叫他去討好爸爸,“可是薛燃好像並不讚同他媽媽的想法。”

“那就與我無關了。”宿懷安說,“妙妙,我可沒辦法對我父親的私生子有什麼好感,也不可能把屬於我的分給他。”

不知為何,謝妙總覺得宿懷安話裡有話。

根本就不愛他,卻裝作很愛他,在他很小的時候便戴著虛偽的麵具假裝疼愛,其實隻是為了獲得利益,一家人做到這個地步,還能算是一家人嗎?

“不需要可憐我。”宿懷安輕笑,又撓撓謝妙柔嫩的掌心,“爺爺跟外公對我非常好,我是被他們教養長大的,而且,衣食無憂。”

謝妙頓時就又想哭了,是的,她憑啥去可憐彆人啊?人家雖然爸媽虛偽,但還有爺爺外公,最重要的是人家有錢啊!衣食無憂那真是委婉的不能再委婉的說法,根本就是錦衣玉食好嗎!

“那妙妙呢?是不是也可以跟我交換一下秘密了?”

謝妙扁扁嘴,可能是聽了宿懷安家更勁爆的消息,她對自己一直藏在心底耿耿於懷的事情也沒有最初那麼執著,誰都不肯說,便小聲告訴了他,說到那句“要是沒的是妙妙”,宿懷安甚至能夠清楚感覺到她突然緊繃的身體與變得不穩定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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