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哥說:“可不是嘛,不過她小時候也特可愛,就是脾氣不討人喜歡。”
“那人家也是高考狀元。”大堂嫂拍著小兒子的背,“你倒是討人喜歡,可惜沒考上大學。”
大堂哥:……這就紮心了不是?
“誒我剛才從窗外看到妙妙同學了,長得可真好看!”大堂嫂忍不住感慨,可惜剛才他們家小魔星一直在哼哼唧唧,要不是哄孩子,她非出去跟美少年多說兩句話不可,天天看自己啤酒肚老公傷不起啊!急需美少年洗眼。“你說他倆啥關係啊,這麼晚了還來找咱們妙妙,不會是男朋友吧?!二嬸也對他挺熟悉,這是連家長都見過了。”
大堂哥越聽她說越覺得不像話:“妙妙才多大啊,你可彆胡說了,人家可是高考狀元,怎麼可能早戀?”
“都十八了還叫早戀?”大堂嫂斜他一眼,“不知道是誰初一的時候就給我寫情書。”
當年也是一隻小鮮肉如今已經變成兩個孩子的爸爸而且還長出啤酒肚的大堂哥瞬間抑鬱了。
謝妙上樓敲衛生間的門:“宿懷安,我拿了一套新衣服過來,沒人穿過的,放外麵椅子上了啊,你待會兒自己拿。”
裡麵的人表示知道了。
十分鐘後,謝妙忍不住兩隻捂嘴笑起來,雖然她很努力地想要掩飾,但終究掩飾不住。宿懷安穿著汗衫大褲衩子站在她麵前,很縱容地看著她:“真的這麼好笑嗎?”
好笑其實是次要的,顏值高身材好披麻袋都好看,但架不住宿懷安那股優雅清貴的大少爺氣質
,套上這種花裡胡哨的大褲衩,還真的很好笑。
T恤是白色的,要是純白倒也算了,可大堂哥這T恤前麵一個碩大的老虎頭,還是那種做工比較粗糙的老虎頭,大褲衩是軍綠色,講道理,宿懷安穿著很好看,愣是把加起來都不到五十塊錢的地攤貨穿出了藍血高定的感覺,但就是好笑呀!
“你都來找我了,就不知道自己帶身衣服嗎?”
宿懷安說:“本來沒打算告訴你的。”
是她說讓他明天過來,他才會脫口而出自己就在村口,而且司機也沒有走得很遠,他本來打算看一會兒就回去的。
謝妙戳他胸口:“你還有理了是吧?合著是我的錯了唄?”
“不是這個意思。”宿懷安好脾氣地握住她的手指頭,“就是想你了。”
他們現在在謝妙的房間裡,空調溫度打得有點低,但謝妙卻莫名覺得渾身發燙,她忍不住瞪了宿懷安一眼:“一天天的油嘴滑舌,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妙妙。”
謝妙被拉住了手,正準備凶回去,宿懷安卻突然彎下了腰。
她本來是坐在床上的,他個子高,還得她抬頭看,被親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逼的,然而鼻息間全是他身上跟她相同的味道,謝妙的身子微微發抖,一隻手被握著,一隻手按在床沿,她迷迷糊糊的想,隻是分享了沐浴露跟洗發水,為什麼他身上也會有她的體香?
謝妙一攢夠積分,第一時間一定購買能夠變美的東西,哪怕變美並不是那麼容易,需要她無時無刻的注意與自律。
“氣如幽蘭”的味道,怎麼他身上也會有?
係統跟死了一樣不出聲,宿主已經高中畢業並且滿了十八歲,它還能說什麼?
“我有點迫不及待,等不到你滿十八周歲了。”宿懷安在謝妙唇邊輕聲說,“我們在一起吧,好不好?我會永遠對你好的,什麼都聽你的,我喜歡你。”
謝妙猝不及防的,就在鄉下,大伯家,簡陋的屋子裡,被表白了。
窗外還傳來院子裡大伯娘爽朗的說話聲,樓下似乎也聽得到大堂哥家剛兩歲的小寶寶哭喊的聲音,又吵鬨,又安靜,窗外還有蟬叫蟲鳴,這一刻,擁抱著她的少年真誠又忐忑。謝妙愣了足足有半分鐘
,才慢慢抬起那隻摁在床沿的手,反手攀上宿懷安的腰,大少爺穿著老虎頭T恤跟大褲衩對她表白,要是不回應,總覺得說不過去啊。
“嗯。”她輕輕哼了下鼻音,又補充道,“好巧啊,我也喜歡你。”
她連喜歡一個人都大大方方說出來,雖然耳根子都紅透了。
宿懷安一激動就低頭看她,正巧她身子前傾,睡裙的領口比較大,這個居高臨下的角度足以讓宿懷安大飽眼福,他連忙彆開眼,在謝妙麵前蹲下來,伸手把她領口的裙子往上拽了拽。
謝妙本來不解其意,低頭一看才明白,立刻惱了:“往哪兒看呢!”
他握著她的手,蹲下來的話就沒她高,“不是故意的。”
說是這麼說,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不是我逼你的。”謝妙空出一隻手來捏他高挺的鼻梁,“永遠對我好,什麼都聽我的,就算我發脾氣不講理,你也不能反悔。”
“嗯,你發吧,我喜歡看你發脾氣。”
“你什麼意思,我經常發脾氣嗎?我難道不是很溫柔的嗎?你這麼說,是不是早就對我的脾氣有意見?”
“不是,妙妙,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少年少女的聲音無比歡快愉悅,似乎連天上的星星都不好意思地眨起了眼睛。
宿懷安原本以為自己會不適應,但實際上他沾著枕頭就睡著了,而且第二天早上醒的還特早,一看時間,剛六點,想起昨天晚上,他立刻起床去敲謝妙的房門,謝妙頂著亂而不失美感的頭發開了門,見是他,又軟綿綿地倒回床上,睡裙竄到了大腿的位置,露出兩條又細又白的長腿,宿懷安看得眼熱,連忙拉著小毯子蓋上。
“妙妙。”他蹲到床邊,“我已經是你的男朋友了吧?”
謝妙撐開一隻眼睛:“你失憶啦?”
“我就是有點不敢相信。”他靠在她小臉兒邊上輕聲說,“我怕我在做夢。”
謝妙伸出手,揪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掐:“現在呢?”
宿懷安麵色平靜:“……不是在做夢。”
她打了個嗬欠,睡意也沒了,“你洗漱完了嗎?”
“氣如幽蘭”的好處就在這裡,永遠不用擔心清早
口氣的問題,而且身體上還會散發出淡淡的蘭花香,味道很淡,連帶著汗都成了香汗。
“還沒有。”
“今天應該要來很多人,到時候你要是不想下去,就在房間裡玩,然後我們一起回家。”謝妙一邊說一邊掀開小毯子踩上拖鞋,“洗臉刷牙?”
他乖乖跟在後頭,然後看著衛生間的門在自己麵前無情關上。
謝妙解決了生理需求,洗完臉刷了牙,才讓宿懷安進去,“一次性坐墊放在盥洗台上,你要用自己拿。”
男生洗漱向來比女生快,宿懷安都洗好了來找她,謝妙還在臉上塗塗抹抹。
她昨天來是帶了小箱子的,要用什麼一應俱全,哪怕是回老家,晨跑也是雷打不動的!
大伯跟大伯娘,還有爺爺奶奶,謝爸爸謝媽媽都起了,長輩們都是不愛睡懶覺的人,謝妙跟宿懷安沿著村子裡的路跑了半個多小時,然後慢慢走回來,不得不說,農村雖然條件沒有城裡好,但其實也沒差多少,空調電視電腦WiFi都有,而且空氣清新,放眼望去一片綠色,看著便讓人心曠神怡,十分放鬆。
宿懷安的衣服昨天晚上他自己洗了,晨跑結束回去洗個澡正好換上,顯然他雖然不嫌棄這一套不知道有沒有五十塊的T恤大褲衩子,但布料穿在身上仍然不舒服,而且也不好看。
換上自己衣服的宿懷安,又是一枚翩翩美少年。
謝妙對著小鏡子化妝,化的可認真,宿懷安在邊上看得也可認真,雖然他看來看去,都沒能分得清那盤眼影差不多的顏色為什麼要打好幾個層次,口紅又為什麼要塗好幾遍。
謝妙懶得跟他說口紅跟唇釉的區彆,這人向來是隻管給她買,從來不分的。
她給自己打扮完了,愈發明媚美麗,那股子鮮活勁兒從骨子裡冒出來,大紅色的蕾絲連衣裙襯得她膚白勝雪,頭發紮成丸子頭,戴上宿懷安送給她的那對小貓耳釘,整個人漂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