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老三檢查了床上的內衣,在好幾件上都發現了男性精|液的痕跡,可以想見那個把照片貼滿了房間的人,都對姑娘的內衣做了什麼。
猥瑣下流的讓謝妙忍不住拳頭都硬起來。
她冷著臉跟老三一起檢查了一遍,因為是隔斷房,所以根本沒有獨立衛浴,如果要洗澡上廁所,就隻能到公共衛生間去。照片也都被取了下來,其中甚至有報案姑娘上廁所跟洗澡的鏡頭,所以謝妙二話沒說打電話傳喚薛燃——這位可是行家。
薛燃一到,先是對公共衛生間表達了極度不滿,雖然他沒有潔癖,可也不代表他什麼臟的亂的都能接受啊?能乾乾淨淨的誰樂意這麼臟?
謝妙拍他腦殼:“彆矯情了,快找找這裡是不是有攝像頭。”
她記得高中時他倆連夜在外頭打群架不敢回家隻好住快捷酒店的時候,這家夥就能赤手空拳去檢查酒店有沒有針孔攝像頭,現在什麼設備都有,那還不是輕輕鬆鬆?
燃哥被拍了腦殼很不爽,“男人的頭不能打,跟你說過多少回了!”
謝妙眯起眼睛,拳頭攥起來。
燃哥能伸能屈道:“馬上就來!”
薛燃檢查公共衛生間的空檔,老三跟謝妙還有其他幾個民警都在給剩下幾個租客做筆錄。
這套房子是很典型的兩室一廳,房東賺錢能力驚人,每個臥室都弄了兩堵隔斷牆,連客廳都出租出去了,這不到一百平的房子,愣是有六個租客!
其中除了報案姑娘外還有一個女租客,不過這會兒還沒回來,剩下四個全是男性租客。
這也是首都很常見的事情之一,哪怕政府再三下達通知,仍然有人會把自家房子改造成隔斷房出租,屢禁不止。
廚房衛生間都是公用,怎麼說呢,安全性幾乎為零。
幾個男性租客看起來倒都是老實巴交的,剛才那報案姑娘因為巨大的生活壓力哭個不停,在首都生活節奏實在是太快了,許多人都承受不來,但承受不來就可以不承受嗎?
為了活下去,什麼苦什麼累都得咬著牙齒和血吞。
謝妙過於美貌,有謝妙在,連問話都變得簡單了很多,而且她問話,男租客們也都非常願意回答,毫不藏私,老三看得羨慕不已。
至於那個沒回來的女性租客,提起她,男租客們的表情瞬間很是一言難儘,可能是因為謝妙在,他們支支吾吾地回答的十分委婉,原來另外一個女租客是做皮肉生意的,基本上不到淩晨不回來,而且每次回來都酒氣熏天,有時候還會帶男人——不過每次帶回來的男人都不一樣。
提起她的時候,看似挺老實的男性租客們都流露出了輕視,以及骨子裡對於香豔消息的垂涎。
薛燃皺著眉頭從公共衛生間出來,臭著臉相當不爽,“發現了三個針孔攝像機。”
還收獲了一身異味。
謝妙不著痕跡地離薛燃遠一點,氣得薛燃恨不得把外套脫下來裹謝妙腦殼上!
這會兒知道嫌棄他了?剛才怎麼不知道呢?
一聽說針孔攝像機,有個男租客的表情明顯不太自然。他叫胡東,大學畢業後一直沒找到工作,就跟人合租,整天窩在房間裡戴著耳機打遊戲,沒錢了就問家裡要,老三一逼問就嚇得說了實話,原來他跟家裡說自己想考研,但以他的成績根本考不上,純粹是騙人的,家裡給的生活費雖然不算少,但去除房租隻能喝西北風,所以他在網上給人做代練,賺點單子錢,吃吃喝喝還行,手頭總是緊巴巴的。
那三個攝像頭裡,有兩個是一樣的,另外那個不一樣的就是胡東裝的。
也是最先被找出來的一個。
他不禁嚇,這麼個膽小如鼠的家夥,卻又敢做出這樣的事,真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原來他一直邋裡邋遢交不到女朋友,但是又想女人,合租的兩個女人長得都不錯,他當然看不上那個賣肉的,可人家賣肉的也看不上他啊!
睡一次的錢都舍不得掏,想空手套白狼?想屁吃!
報案姑娘是太窮了才跟人合租,明知道這樣住很危險,可那又怎麼樣?難道就不活了嗎?
謝妙雙手環胸,被惡心的無複以加,每回出警看到的各種各樣的男人,都讓她再三感慨爸爸跟宿懷安的好,要不是身上穿著警服,她真想把這猥瑣男屎都打出來。
“既然這樣的話,你應該不介意我檢查一下你的電腦吧?”薛燃涼涼道。
胡東縮成一團,嘴唇蠕動了兩下,最終還是沒敢說什麼。
說實話薛燃也不樂意這麼惡心自己,他連手指頭碰一下胡東的鼠標鍵盤都覺得自己被玷汙了。這家夥電腦裡倒沒有什麼太離譜的東西,除卻直播外,整個硬盤裝的都是愛情動作片,什麼類型的都有,電腦可以實時接收公共衛生間的針孔攝像機拍攝到的畫麵,他居然還保存了幾個報案姑娘的洗澡視頻。
這些都要作為證據,胡東也知道自己要糟,畏畏縮縮站在邊上不敢動。
但是一提起報案姑娘房間牆上貼的照片,胡東連忙否認:“不是我!我沒有那麼做!我、我隻是暗戀她,才想多看看她……我沒有在她房間貼什麼照片!不是我乾的!你們不要冤枉我!”
目前確實也沒有證據證明是胡東乾的,不過他在公共衛生間安裝針孔攝像機,本身就已經觸犯了法律,因此雖然他不肯,還是被帶回了局裡。
折騰一番都晚上九點多了,宿懷安坐在謝妙位子上等她,順便幫她把桌子給收拾了一下,還帶來了晚飯犒勞大家。
謝妙肚子早就餓得咕嚕咕嚕叫了,她拿了一份熱騰騰的盒飯遞給報案姑娘,自己草草吃了點墊墊肚子,然後就下班了。
胡東雖然犯了法,但處罰力度並不是特彆高,隻是拘留十天並處以罰款,他電腦裡的所有視頻及備份全被薛燃刪的一乾二淨,報案姑娘得知後被惡心的不行,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招誰惹誰了,這些人是看她好欺負,所以可著勁兒欺負她嗎?
剩下兩個攝像頭最後被查出來是房東乾的,這家夥比起連環滅門案裡的凶手,腦子要蠢得多,貼牆上照片的時候還記得戴手套,到拿人家姑娘內衣擼就不記得了!甚至還用姑娘房間裡電熱水壺裡的涼開水洗了手!
原因很簡單,是因為他看上她了。
房東今年三十多歲,還是未婚光棍,手頭有兩套房,一套租一套住,自以為條件很好又是本地人,該有大把姑娘撲上來求著跟自己結婚,然而現實殘忍,不僅沒有姑娘主動,之前那個談婚論嫁的女朋友最終受不了他的吝嗇,選擇跟他分手。
他自分手後,就發誓要找個勤儉持家又懂事的姑娘過日子,這報案姑娘租了他的房子,很快就入了他的眼。
至於攝像頭,那不是他最近才裝的,而是從很久之前,這套房子剛出租的時候就有了,電腦裡也全是女租客們的**視頻,最關鍵的是這個人不僅自己看,還傳播到了某些網絡上!
根本就是個變態!
警察審訊他的時候,他還認為自己把報案姑娘的照片打印出來貼在牆上是對她表達愛意,甚至於在她房間裡自|慰,也是證明了她對自己的吸引力,說得時候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沾沾自喜的樣子看起來下流又猥瑣,甚至於還調戲了謝妙一下。
謝妙皮笑肉不笑,在他被銬上手銬帶走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突然“不小心”踩到了對方的腳。
她裝模作樣地捂住嘴:“哎呀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力氣很大,重重一腳踩上去絕對是鑽心的疼,房東慘叫一聲,如殺豬一般,邊上警察毫不客氣地扯他:“叫什麼叫!人家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房東痛得說不出話,草泥馬這要不是故意的他把頭剁下來給這女警察當球踢!
報案姑娘驚魂未定,甚至不想離開公安局,她異想天開地問:“我以後能就在這兒打地鋪嗎?”
謝妙笑出聲:“那恐怕不行。”
旁邊老三對姑娘道:“就算經濟條件有限,租房子也還是得注意安全,這回是僥幸,你防備心比較重,早早報了警,可下一回、下下回呢?那房子最好彆租了。”
姑娘點頭:“我知道了,我會重新找房子的。”
打死她,她也不敢再租隔斷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