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帥踏月留香17 盜帥攜香而來(2 / 2)

略微低頭,楚留香發現神龕內本應放置佛像的地方躺著一張紙,紙的顏色和神龕顏色相仿,不走近很難發覺。

紙上有字。

楚留香拾起字條,隻見上麵寫著:

盜帥攜香而來,謹備美酒以待佳客,聊表妾之歡欣,稍滌君之征塵,盼君勿卻是幸。

龕中人襝衽百拜③

龕中人?

這龕中除了字條什麼都沒有,哪來的人?

在這酒鋪流連了幾年的胡鐵花直撓頭,他對此一點印象都無。

楚留香越過他走到老板娘身旁蹲下,問胡鐵花:“你可知她現在什麼情況?”

胡鐵花歎了口氣:“沒中毒、沒受傷,探不出來她為何昏迷。”

“試試這個法子。”楚留香取出一根白瓷管,拔掉蓋子,旋出淡黃色的膏體,用小指蘸取適量,塗抹於老板娘太陽穴與人中。

*

半盞茶後,老板娘悠悠轉醒,扶著額頭勉強站起身,困惑道:“我這是怎麼了?”

胡鐵花忙上前扶住她:“你進這裡取酒,許久未出來,我們便進來尋你,發現你倒在地上。”

老板娘皺著眉回憶,無奈搖頭道:“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楚留香沒期待老板娘能想起什麼,他隻在意一件事:“老板娘,你這神龕裡原本放的是哪尊佛?”

“佛?”老板娘愣住,“神龕裡隻有觀音,哪有佛?”

她的視線隨即投向神龕,快步上前掀開黃幔,裡麵空空如也。

*

胡鐵花殷勤地安撫老板娘許久才走出內室,一掀開布簾,便見楚留香坐在靠近門口的桌旁,捏著從神龕裡發現的字條發呆。

倒一碗酒遞到楚留香麵前,胡鐵花問:“琢磨出‘龕中人’是誰了沒?”

楚留香一口乾了碗中酒,抹去嘴角的酒漬,點點頭,揚了揚手中的字條:“很簡單,不是嗎?”

“誰啊?”胡鐵花一臉困惑,“你不要和我打啞迷。”

“這江湖有幾人能在我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襲擊人?有幾人能離開得無聲無息?”想到自己猜測的那個人,楚留香的表情幾經變化,最終歎出一口氣,“若不出我所料,應該是石觀音。”

“石觀音?”胡鐵花震在原地,失聲道,“老臭蟲你好大的本事,連她都敢招惹!”

楚留香又看了一眼字條,神色複雜:“招惹?我雖從未見過她,但是和她的牽扯從幾年前就已開始了。”

畢竟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同時和她的兩個兒子做朋友呢?

*

沙漠綠洲之上,三個華美的帳篷立在珍貴的水源旁邊,眾多小帳篷圍繞。

在此地彙合的月月、司徒靜和司徒新三人此時就藏在其中一頂小帳篷裡,交換他們這段時日獲取的信息。

“無花和南宮靈都是石觀音的兒子?”司徒新聽了月月的話,向她確認,“消息來源真的可信嗎?”

“可信。”月月嚴肅點頭,柳無眉這個人不一定可信,但她相信自己花出去的1000積分。

司徒新初聽這個消息,忍不住搖了搖頭,思來想去,又再次搖頭。

“爹爹?”見他這舉動,司徒靜不禁出聲相詢。

“我隻是想不到,石觀音這樣的女魔鬼居然願意給男人生孩子,”司徒新幫女兒理了理頭發,“小靜你要知道,女子生育本就是極為痛苦凶險的事,便是成功生產,身體多多少少也會留下後遺症。日後你成親,定要思量再思量,定要問問爹爹……不不不,你還小呢,成什麼親。”

司徒靜抬手抱住爹爹擱在自己腦袋上的手不敢吱聲,她怎敢說,若不是月月阻止,她早已獻身無花了呢?

“傻孩子。”司徒新看著女兒,眼中全是對她的珍惜。

“既然無花是石觀音的兒子,我們對他下手的時候就得謹慎,需做好完全的準備。”司徒新作為老一輩,比年輕人更加清楚石觀音的可怕。殺死無花是司徒靜的心願,前方便是有再大的困難,他也會儘全力達成。

司徒父女追著無花和紅衣少女一路來到沙漠的邊陲小鎮。

司徒新親耳聽見無花化名吳菊軒引得幾個著漢人裝束的龜茲人求見。

無花並沒有立刻現身,留下幾句似是而非的話,便帶著自稱是他夫人的紅衣少女入了沙漠。

除了沙子再無其他的大漠難以繼續追蹤,司徒父女眼見無花和紅衣少女上了一艘由一群兀鷹拉著在沙地中行駛的巨船。

司徒新從他們的事對話中得知。無花特意趕回來相見的幾個龜茲人乃是前不久造成龜茲國分裂,攆的龜茲王在沙漠中四處奔逃的叛臣。

眼下他們跟丟了無花,他便帶著司徒靜趕到了倒黴的龜茲王目前安營紮寨的地方,並想辦法給月月送信一封,邀她在這裡彙合。

“那個楚留香沒和你一起?”司徒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