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蘭州幽靈群鬼4(2 / 2)

“好!”白飛飛立刻應道,但是她依舊沒有鬆開抱住月月的手,窩在她的懷裡低語,“我好久沒見到姐姐了,好想你。”

被白飛飛抱住的月月一時也有些糊塗,這到底算是她和白飛飛誰退步了呢?

她覺得是她自己。

在她的記憶裡,這個畫麵似乎在三年前白靜去世後白飛飛執意發展幽靈門時也出現過一次。

在月月心裡,白飛飛是不一樣的。

她始終記得白飛飛撲在自己身上,向白靜保證自己願意一力承擔所有重責的模樣。

也正是因為白飛飛的堅持,白靜才肯放過天資不足的自己。

白靜未嘗不知道白月月的資質不足以練成幽靈秘籍,指望她向柴玉關和王雲夢複仇更是難如登天。

但是白月月是她最好的選擇。

畢竟白飛飛身上流著柴玉關的血,白靜怕白飛飛某天突然倒向柴玉關。

“你記住你今天的誓言,柴玉關和是你的仇人,你必須窮儘一生向他複仇,不能有片刻心軟,否則你必將被群鬼吞噬而死!”白靜臨死之前,用最惡毒的詛咒讓親生女兒發出弑父的誓言。

月月一想起白靜當時的模樣,不禁又豎起了汗毛。

“姐姐?”白飛飛察覺到月月後背突然僵直,抬頭關心道。

“我沒事,”在白飛飛麵前,月月儘量避免提及她對白靜的恐懼,“我隻是好奇,等複仇成功後,你有什麼打算?”

“複仇成功?”白飛飛一向堅定的目光中透漏出迷茫。

說實話,她從來沒有設想過複仇成功後的人生。她總覺得自己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複仇,複仇成功,她的人生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怎麼會不成功呢?”月月笑著道,“有姐姐幫你呢。”

“我想不到。”白飛飛沉思良久,最後輕輕吐出自己的答案。

“這事不急,”月月安撫她道,“你可以慢慢想。想不出來就練功吧,有的人還將探索武學的最高水平當作人生目標呢。”

*

陰風怒號,草木凋零。

一陣寒風呼嘯聲中,月月窩在一間酒館的角落,在熱烘烘的人氣陷入沉睡。

“你們一個二個的武功稀爛,還在這裡裝樣子,七姑娘看不得你們這種騙人的假把式!①”

酒館的二掌櫃整個人隨著一道少女的說話聲從門外被人扔進酒館,撞開了酒館搭在門上當作門簾保溫的皮毛。

冷風在屋中轉了個圈兒,激得原本睡得正香的月月打了個激靈。

二掌櫃在地上滾了一圈,望著門口以手當腳不停地往後退。

酒館中正在喝酒的客人紛紛停下舉杯的手,隨著他的目光望向門口。

“你們是誰,敢來砸我們的場子!”原本待在後院的大掌櫃大步邁出,扶起地上的二掌櫃,對著門外的人吼道。

“你們既然敢騙人,就彆怪七姑娘替天行道!”一個身材窈窕、一襲白衣的少女睜著一雙美眸瞪著大掌櫃道。

纖手拎起靠近門邊的那張桌上的一隻酒壇,白衣少女輕嗅了一下,“嗖”地一下把酒壇對著大掌櫃砸去:“耍的功夫是假的,買的酒居然也是兌了水的家夥。”

“給我砸!”白衣少女一聲令下,一個穿著紅衣、紅鞋,戴著一張火紅鬼麵的三尺童子帶著八個黑衣大漢衝進酒館,見到什麼砸什麼,一副要將這裡砸得乾乾淨淨的模樣。

酒館裡的客人見到這陣仗,一個個飛速往大門衝,生怕走慢一路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這種騙人的東西就該毀個徹底!”站在門外的白衣少女轉了轉眼睛,抽出酒館擺在外麵架子上的長刀,直接將立在旁邊的武字旗砍斷。

一人合抱粗的旗杆沒了支撐,朝著酒館的屋頂倒了下去。

“白月月,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宿主醒來!]

白靜在月月的夢裡不斷怒斥,係統的提示音和提示字幕在同一時間開啟,幾相疊加,驚得月月從睡夢中坐起。

隻見窗外有一個粗木直直地朝她砸了過來。

月月還未動作,一個人影如疾風般閃現,抱著她撞開另一側的窗子,直接逃出酒館。

“沈浪,是你!”從混亂中緩過神來的月月看清抱著自己的少年訝然道。

“噓,不要說話。”沈浪將月月抱到馬上,用一件破舊的裘衣把她裹住,與她同乘一騎,順著小路疾馳而去。

另一匹馬緊緊地跟在他們後麵,馬上坐著一個人,他的衣著華麗,身體卻有些僵硬,一直也沒有開過口。

月月用胳膊肘搗了搗沈浪,問道:“你為什麼不去和那個人騎一匹馬?”

沈浪無奈道:“月姑娘,方才我救了你,你怎麼能狠心讓我和死人同乘一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