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雁門關契丹人7(2 / 2)

女童睜開雙眼,忽地閃身到月月麵前,打量她道:“她們說你帶了信物前來見我,信物呢?”

她和月月身高一般,作態卻儘顯成熟,聲音也不似孩童般清亮,一字一句念著皆有種老態,令人一見便知她的年齡絕非她外貌展示的這樣。

月月記得逍遙提過,他將掌門之位傳給了他的二弟子無崖子。無崖子是個男子,而她眼前這位“尊主”怎麼瞧都是個女子。

“你是逍遙派的掌門嗎?我要見逍遙派的掌門。”月月知她絕非無崖子,乾脆表露自己來此的目的。

誰知站在她麵前的“女童”聽她這樣一說,當即衣袖一甩,冷笑道:“你要見逍遙派的掌門,來我靈鷲宮做甚!”

月月不解道:“逍遙派的掌門不就住在靈鷲宮嗎?”

她搖晃著“女童”方才向她討要的祥雲玉佩道:“給我這枚玉佩的人是這麼告訴我的。”

祥雲玉佩剛一出現在“女童”眼前,她的神色當即一凝,劈手奪過月月手中的玉佩,摩挲了上麵的雲朵紋路後,厲聲道:“這玉佩你是從哪兒來的?!”

月月伸出手,示意她快些將玉佩還給自己:“自然是有人給我的,這是我的東西,請立刻還我。”

“女童”完全不理會月月伸出的手,上前一步揪住她的衣襟,威脅道:“彆以為姥姥不發威,你就可以不把我當回事。這玉佩從哪兒來的,快說!”

月月皺眉看著被她攥在手裡的衣襟,在和她置氣還是向她解釋清楚情況之間猶豫不決。

“係統,這個人的態度真差。”月月向係統吐槽道。

[如果宿主在她討要玉佩時就給她,就沒現在這回事了。]係統敘述事實道。

月月道:“想來這玉佩隻有一枚,逍遙派的掌門連性彆都不對,我怎麼敢隨意交出來?若是被人拿走玉佩卻沒得到不老長春功,我豈不是虧大了?”

她本因“女童”之舉覺得心氣不順,但她與係統對話間想起了自己的任務,覺得為了“女童”一時的態度耽誤正事實屬不智,便選擇道出實情:“這枚玉佩是一個叫逍遙的人給我的。”

然後,她簡要描述了一下逍遙的樣貌,加深自己所言的可信度。

“女童”的神色隨著月月的敘述開始鬆動,攥著她衣襟的手慢慢放鬆,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蒙上一層水霧,露出懷念與悵然。

月月猜“女童”定是曾與逍遙有過不小的接觸,她的身份不是他的徒弟,就是他的徒孫,便故意補充了一句逍遙曾經在春生長老麵前說過的話:“他對我的師父說,他和我的師兄是好友,我是師兄的師妹,自然也是他的師妹。”

逍遙說這句話的時候,月月隻當是戲言,現在仍然是這般覺得。但這並不妨礙她借此作弄“女童”。

沒成想“女童”聽後不疑有他,立刻將祥雲玉佩雙手奉還:“弟子巫行雲拜見師叔,方才冒犯之舉還請師叔見諒。”

月月被她這舉動驚得往後一跳,躲過她的叩拜之舉,連忙扶著她起身:“你可彆這樣,我可不是你的師叔。”

巫行雲根本不給月月拒絕的機會,她借著月月的動作站起身,將祥雲玉佩塞到月月手中,吩咐立在一旁的紅衫少女道:“石舒萍,從今天起,你便負責侍候我師叔。師叔的吃穿用度皆與我一般。”

石舒萍立即應下,轉身出了大廳,為月月準備一應用品去了。

巫行雲拉著月月的手離開大廳,前往自己的住處,一路上都在向她打聽逍遙的情況。

月月見巫行雲是真情實意關心自己的師父,便揀了一些能說與她聽的事情告知於她。

當然,逍遙曾經大鬨不老長春穀以及他現在在火盆穀隱居一事,月月是一個字都沒提。那句“前任掌門就應如死了一般”的話語實在讓她記憶猶新。

月月關於逍遙的事情說得越多,巫行雲對她的態度越是親近,在得知月月來此是為了借閱書籍一事,便大手一揮道:“靈鷲宮所藏之書師叔儘管閱讀,便是想讀這裡沒有的書,我也會想辦法給你弄來。”

月月立刻謝過她的好意,並道:“無需如此,我聽說這裡書籍數量眾多,一個人一輩子可能都讀不完全,我又何必貪多?”

她見巫行雲對自己的態度全無初見時的傲慢與提防,便好奇地問了從見她起就產生的疑問:“我聽你師父說,他當初是將掌門之位傳給二弟子無崖子的,怎麼在這裡主持逍遙派事務的人是你呢?”

逍遙曾對月月提過他這一生收下的三個弟子:大弟子巫行雲、二弟子無崖子、三弟子李秋水。除了無崖子,另外兩個都是女子。

他選繼承人與性彆無關,隻看武功天賦。

無崖子武功天賦最高,所以他就是逍遙派第二任掌門。

巫行雲甫一聽見月月提起“無崖子”三個字,瞬間變了臉色,愛恨嗔癡在臉上來回變幻,心有萬千言,此時竟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這反應一瞧便是和男女之情有關,月月在心中默算了她的年齡,隻覺得驚訝。

七十多歲的老太竟還沒看破人世間的情情|愛愛……

逍遙知道他的大弟子是這種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