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雁門關契丹人9(2 / 2)

“沒、沒了。”

刀白鳳狐疑地看著月月,見她麵色坦然,便信了她的說辭。

她生性倔強,並不想對剛剛認識的月月傾訴自己在感情上遇到的苦,隻道:“我姑且信你一次。要我告訴你如何去大理國,你需得答應我,以後不許和姓段的說話。”

這對月月來說並非難事,段又不是什麼大姓,她活了這麼久也沒見過幾個姓段的人。她見刀白鳳有此要求,便一口答應。

刀白鳳見月月應得如此乾脆利落,心下滿意,便著手為她畫了張簡易的地圖,告知她前往大理國最近的路。

月月又請刀白鳳在地圖上標注了周邊的山脈,對自己目前所處的位置終於明晰,知道此處距離不老長春穀已不算遙遠,心中有了大致的方向。

她並非白承他人好意之人,便送了刀白鳳一些她親手製作的解毒藥作為謝禮。

這正好完善了她說自己修習毒術的說法。一個人擅長下毒,必擅長解毒。不然長年累月和一群毒物待在一起,毒藥沒研製出來什麼,先把自己給毒死了。

月月在刀白鳳的竹屋住了一日,第一日提出準備再度出發。

刀白鳳一個人住在這裡頗覺寂寞。

但她現在並不想去大理國,也無勉強月月留在這裡陪伴自己的想法。她便與月月就此作彆,隻送了一塊刻著鳳凰的竹牌,說拿著竹牌去大理國都城最大的那棵梧桐樹下,便能尋到她。

*

月月離開竹屋後並沒有去大理國。她現在首要做的事情,就是尋到不老長春穀所在。

與刀白鳳分離後,她在山中又走了幾日,終於找到了她此行的目標:一棵從陡峭的山崖間斜生出的巨大鬆樹。

據春生長老介紹,在他離開不老長春穀時,居住在穀中的人想要從穀裡出來,隻有爬上山崖,將長繩係在這棵鬆樹的樹乾上,從上麵直接蕩下來。

但是這是一條隻能出不能進的路,這些人離開不老長春穀後,再無回到此處的能力。

當然,在逍遙取走不老長春功之前,修習了不老長春功的穀中人可以施展輕功,隨意來去,並不受山勢險峻的影響。

這處山崖雖然斜度頗小,幾乎與地麵垂直,但已是圍繞在不老長春穀外圍高度最低的一個口子了。往日不老長春穀中人施展輕功來去,多數也是從這裡飛出。

這既然是生活在不老長春穀的人經過多年時間總結出來的最佳路徑,月月自然不會反其道而行,另外選擇一條路給自己增加無謂的難度。

她站在這處山崖的對麵,一一確定其上適合落腳的地方,然後施展輕功,中間不曾停留一瞬,雙腳完美點在她之前選定的落腳點上。

一炷香後,她人已坐在了鬆樹的樹乾上,垂眸便可將穀裡穀外的情況收入眼底。

[千年古鬆掃描完成,恭喜宿主獲得1000積分!]

在月月查探不老長春穀情況的檔口,將月月身下這棵鬆樹掃描一遍的係統出聲道。

“千年古鬆給了一千積分,該不會是一年1積分吧?”月月一邊閉上眼睛調息,一邊調侃道。

待她調息結束,她便翻身從鬆樹的樹乾上向下一跳,像一隻蝴蝶輕飄飄地點在山壁上,順順溜溜地降落在不老長春穀之中。

*

不老長春穀中四季如春,在外麵一株難求的鮮花遍布山野,熱熱鬨鬨地盛放著,全無在外麵時的脆弱嬌貴。

不老長春泉水被穀中人引入穀中的每一條溪流之中,稀釋之後成為他們的日常用水。

溪邊的植物也因此獲利,茂盛、絢爛的不似凡草而是仙草。

月月一進入山穀,便發現了人類活動的痕跡。

不老長春穀前不久剛下過一場雨,雨水濕潤了土地,留下了從這裡經過的穀中人的腳印。

腳印還很新鮮,並沒有被破壞,顯然這個人是在雨停後不久來過這裡。

月月盯著地上的腳印有些猶豫,她不知道應不應該將自己暴露在穀中人麵前。

選擇不暴露的話,這個選項月月實施起來並無多少難度。

春生長老曾經告訴過她,他離開不老長春穀時,穀中已經沒有比他武功更高的人了。

幾十年時間過去,失去不老長春功全本,少數在春生長老的幫助下修習了半部不老長春功的穀中人,是沒有超越春生長老武功水平的可能的。

而月月,她可是得到了春生長老畢生內力的人。而且她積累的實戰經驗也是遠遠超過春生長老。

穀中人想要憑借自身的武功發現月月,甚至進一步圍攻月月,這些行為成功的可能性都約等於無。

月月思量再三,實在找不出非要和穀中人接觸的必要,她便決定尊崇自己本心,選擇不與他們接觸。

順著這枚腳印前行,月月很快便找到了穀中人的聚集地。

這裡三三兩兩的立著用各種材質搭成的房屋,一群皮膚光滑、秀發烏黑的男男女女在其中進進出出,慢悠悠地進行著勞作。

這座遠離外界的小村子,依靠村人的雙手,或者自給自足的生活。

月月在暗處呆了沒多久,很快就發現了這裡的不對之處。

不老長春穀中人因為飲用不老長春泉水的緣故一直保持青春,從視覺上看沒有老年人的存在實屬正常。但是這裡亦無小孩子的身影,這就顯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不老長春功如此特彆,修習原版的不老長春功也會有副作用:生育子嗣困難。

但這並不是絕症,隻要足夠努力,三五年內還是能夠生出一個小孩的。

可是這裡卻至少十年沒有孩子誕生,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比起穀中人都不喜孩子、拒絕生育的可能,月月覺得他們已無法生育子嗣的可能性更大。

月月現年十一歲,身量體型與他們相比,怎麼看都是個小孩。

這副模樣在這裡太過特殊,是真實的年輕,而非穀中人因為飲用不老長春泉水而保持的年輕。

月月不想特殊,也不想被一群人圍觀。所以她選擇待在不老長春穀的這段時間躲著穀中人生活,安安靜靜地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

*

五日後,月月將整座不老長春穀全部逛了一遍,對這裡的整體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

出不老長春泉水的的泉眼位於不老長春穀內西北方向的一座高約百米的小山上。穀中人對泉眼沒有任何防護,任其流淌,也不在乎誰取用,一切隨意。

一座用料講究、建造精細的祠堂倚著泉眼所在的小山而建的,它的占地麵積甚大,初步估計能容納近百人。

然而這座祠堂已不複當年的榮光,藤蔓植物將它的外牆儘數包圍,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植物枝葉,隻有細碎的光能照進裡麵。

偷溜進去的月月隻能憑此看到一室昏黃。

祠堂裡麵全是歲月的痕跡,塵埃布滿這裡的每一個角落,屋內蛛網密布,不知道有多少代的蜘蛛曾在這裡生活過。

隻是原來在這裡進進出出忙碌的主人家,卻已沒了蹤跡,隻有他們留下的痕跡,靜靜地訴說著曾經。

被逍遙毀去的刻有不老長春功的山壁,就在祠堂依山而建的那塊山壁上。

那塊被不知道多少不老長春穀中人朝誦的石壁,被人大刀闊斧地破壞殆儘,一個文字都不曾留下。連憑借仍存的筆畫辨認出它們組成的文字都不能。

月月用手指輕觸山壁,隻覺得自己此時與春生長老當初的心境重疊,那是一種極致的憤怒與痛惜。

[被損壞的刻有不老長春功的山壁掃描完成,恭喜宿主獲得100積分!]

係統的聲音驚醒了鬱鬱不樂的月月,她聽見山壁給自己帶來的積分後,不禁為它苦笑:“難道它就隻值100積分嗎?這也太少了吧。”

它曾經可是被不老長春穀中的人專門供起來的事物呢。

係統解釋道:[山壁之上已無功法,它的價值僅限於作為特殊事件的見證物。]

“見證逍遙因茂生族長去世怒毀功法?”月月嘲諷道。

係統回答:[是的。]

“我可真是謝謝你還給了我100積分。”

[不用客氣。]

月月被係統噎住,果斷放棄與它在這件事上多話,努力回憶她和春生長老相處期間,他偶爾會提起的他當年居住的生活環境的字眼,以此辨彆他的房間所在。

待月月找到他的房間時,才發現他的房門早已被人從外力破壞。上鎖的房門直接被人連門帶鎖的卸掉,隨意地扔在一邊。

他在臨行前歸置整齊的物品被人胡亂地掃在地上,衣櫃等能夠存物的家具全部被翻了一遍,連床上的被褥都被扔在地上,潔白的被裡還有兩個腳印留下。

當功法不複存在,傳功長老連離去後的體麵都無法保留。

月月歎息一聲,將地上的被褥撿起,疊好放到床上,並將屋內被翻亂的一應事物收拾整齊,連大門都重歸原位。

做完這一切後,她溜進位於春生長老隔壁的房間,把早已準備好的不老長春功抄本扔進衣櫃的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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