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嬋玉滿臉焦急,似乎非常想把補天石收回來,雙手不斷掐訣。
補天石的掙紮越來越激烈,發燥幡論品級遠不如補天石,但呂嶽不惜讓法寶自毀,補天石在地麵劇烈晃動,一時半刻間也無法離開。
呂嶽的三個腦袋,五隻眼睛死死盯著鄧嬋玉,他認為這個狡猾的女人還有後招,果不其然,鄧嬋玉在頗為焦慮的奔逃兩圈後,暗中釋放了一枚悄無聲息的細針法寶。
果然陰險!
呂嶽暗中罵了一句,幸好自己視野廣,加上還有提防,不然真會被暗算到。
他把定行瘟幡扔向天空,黑霧變得粘稠無比,死死粘住了鄧嬋玉祭出的繡花針。
呂嶽手中隻剩下一把指瘟劍,和一枚行天印了。
他對著鄧嬋玉冷笑:“一針一石,道友隱藏的兩件法寶都被貧道困住,還是早早下馬,讓貧道送你上榜吧。”
他滿臉戾氣地祭出行天印。
鄧嬋玉的法力遠不如呂嶽深厚,麵對呂嶽扔出的行天印,大驚失色,顧不上彪子,直接變成一隻蒼鷹,翅膀扇動,筆直地衝上高空。
“往哪跑!”呂嶽對於地麵的彪子視而不見,駕雲追擊,不到三息的時間,蒼鷹就被行天印打碎了一隻翅膀,之後呂嶽滿臉猙獰,用力揮劍,直接砍斷了鄧嬋玉的脖子,他拎著鮮血淋漓的首級,暢快無比地笑了。
“哈哈哈哈——終究還是貧道勝了!老師,弟子贏了!?贏了?”他突然察覺到不對勁,連忙低頭,就見手中空空如也,剛才還在冒血的人頭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不是消失!
他仔細去看,就見一根長長的發絲被砍成兩段,隨風飄蕩,好像是在嘲諷他的愚蠢。
地麵的鄧嬋玉取出翠光兩儀燈,對著天空大喊了一聲:“呂嶽!”
呂嶽第一眼沒看出這是什麼法寶,就覺得燈很破舊。
但隨著陰陽二氣運轉,壓製補天石的發燥幡,困住繡花針的定行瘟幡,都被鄧嬋玉的法寶反過來壓製,連帶著之前追擊蒼鷹的行天印在內,全被陰陽二氣擊中。
“彆!”呂嶽的喊聲剛剛出口,翠光兩儀燈倒轉陰陽二氣,像是磨盤一樣,把發燥幡、定行瘟幡和行天印全部置於其中,兩道本源之氣一順一逆,相互錯開,之後用力一磨。
發燥幡是李奇的,影響不大。
定行瘟幡和行天印被呂嶽祭煉多年,心神相通,法寶被毀的瞬間,這位未來的瘟部大帝直接噴出一道血箭,更多的逆血則從眼耳口鼻中流出。
雄壯的身軀瞬間萎靡,本來跌破境界就導致體內非常空虛,現在心神遭受重創,境界再次下滑,三頭六臂的神通都快維持不住了。
他此時寄希望於通天教主喊停,但通天惱火他之前強逼自己,選擇了沉默。
聖人們都知道翠光兩儀燈,有幾位聖人還親自見過東皇太一使用這盞先天靈燈。
通天教主掐指一算,就算出翠光兩儀燈到鄧嬋玉手中的全過程,和女媧一點關係都沒有,完全是鄧嬋玉自己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