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上香薰,一杯紅酒,一把吉他。
阮憶坐在天台上,她穿著白色的睡衣,長發披肩,纖細的手撥動琴弦,低聲吟唱了小雨第一次聽到的歌曲《禁區》。
——在你嘴角呼吸一口空氣 輕輕隨著血液充滿我的身體開始不由自己
和你的眼睛沒有距離我繼續靠近想解開秘密
……
我隻好我隻好完全相信你的觸摸
你肯定愛我我快樂我快樂……
這是一首充滿了女人味的禁/欲歌曲,蘇瀟雨從來不知道阮總的聲音還能嫵媚到如此千回百轉,阮憶唱著看了蘇瀟雨一眼,那一眼的勾引,小雨渾身像是過電流一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阮憶笑了,唇角帶著危險的笑,她抱著吉他起身,走到蘇瀟雨身邊呢喃:“是我唱的好,還是你的學姐更好?”
……
OH!
阮總這該死的征服欲。
阮總一改之前的冷清,她烏黑的眸看著蘇瀟雨,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喃喃的:“蘇瀟雨,我很不開心。”
為什麼?
小雨愣了,心裡的話脫口而出。
為什麼?
阮憶盯著她的眼睛,輕輕的說:“因為你。”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甚至像是風一吹就能飄起來,可卻猶如羽毛一樣落在了蘇瀟雨的心裡,癢癢的,讓人骨子裡的血液沸騰。
當天晚上,小雨失眠了。
本來連日來的忐忑奔波讓她的身體極度疲憊不堪,應該是一沾枕頭就能睡的。
可是……她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的腦海裡都是阮憶的聲音,她唱歌時微微勾起的誘惑的紅唇,那讓人看一眼就酥麻的眼睛。
還有她轉調時的哽咽……
——蘇瀟雨,我很不開心。
因為你。
如果……有一天,那聲音在自己耳邊奏起讓人沉淪的美妙聲音。
她死而無憾了。
蘇瀟雨感覺她不乾淨了。
從心到身體,都變成了一個孤單又寂寞的少女。
她居然會把黃色的染料潑在高高在上的阮總身上。
那樣一個禁欲冰冷高高在上的boss……
如果以前,她還不確定自己到底是喜歡還是……因為慕強心裡作祟,那麼,那一刻,她可以肯定了,她愛這個女人。
她純潔的心開始變了。
如此的齷/齪充滿了欲/望。
她的腦海中的畫麵逐漸變得不受控製。
她幻想著在浪漫的夜,她淺笑的看著阮憶,一下一下剝掉她冰冷的外衣……然後讓她因為自己而**歌唱。
跟小雨不同,一向失眠的阮總居然有了淺淺的睡眠,她跟小雨不是一個房間,可是莫名的心安。
不到三個小時的睡眠,對於長期失眠的阮憶來說,簡直是天賜無價之寶。
第二天早上。
小雨頂著黑眼圈起來做飯,她沒有睡好,感覺魂魄都不在身上,最主要的是她心事重重,小雨穿著睡衣在打豆漿的時候,門被人擰開了。
阮秋穿著一身不符合年齡的運動服走了進來,“我的寶貝孫女,看看奶奶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
還不到七點。
這要是一般的年齡人肯定還在睡夢之中,老總裁這做飯肯定要遭人唾罵的。
可是自己的孫女睡眠是什麼狗德行。
阮秋是知道的,她特意從家裡帶來了小籠包準備給孫女吃,可是一打開門,孫女沒看見卻看見穿著睡衣披頭散發的小雨。
“啊——”
阮秋又驚又喜,兩眼冒著光看著小雨,小雨嚇得一哆嗦:“您怎麼了?”
……
十分鐘後。
阮憶黑著臉坐在沙發上,小雨在客廳裡擺盤,奶奶麵泛紅光:“好啊好啊,我孫女就是我孫女,第一天就把人家整的這麼疲勞,一宿沒睡吧?”她的眼光有點飄,聲音也帶著說不清的八卦與曖昧。
阮憶蹙眉一臉嫌棄:“奶奶,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奶奶看著阮憶的臉:“看看我們正直的小臉,什麼時候這麼滋潤過?這叫什麼?”她摸了摸下巴:“采陰補陽?”
阮憶:………………
拿起旁邊的杯子,阮憶冷冰冰的:“奶奶,歲數大了,注意修身養性。”
她奶奶一直就是這德性,從年輕開始就沒有改變過,尤其是老伴不在家,更加的變本加厲。
奶奶指著小雨的眼睛:“嘖嘖嘖,看看,用手都揉腰了,你是不是沒有經驗,給人家弄疼了。”
阮憶要爆炸了,“那是她在工地累的。”
奶奶又指:“看看,那黑眼圈,一整夜吧,體力挺好啊。”
阮憶忍無可忍:“我楚奶奶什麼時候會診回來?我聽說你前幾天開了一個婦女之夜的party,請了一大堆漂亮騷氣老太太?”
奶奶咳了一聲,她跟沒聽見一樣揮手:“小雨快過來跟奶奶一起吃飯。”
這一頓早飯吃的,有點奇妙。
阮憶很久沒有這樣跟奶奶之外的其他人一起吃飯了。
最主要的是奶奶和小雨一直在聊天,倆人有說有笑的,非常開心。雖然小雨看她的時候目光還是有些閃躲與不安,但並不影響她和奶奶愉悅的交談。
之前,餐桌上都是阮秋一個人說個不停,現如今,倆人越說越開心。
阮秋:“我就喜歡清晨唱歌,感覺對身體特彆好。”
小雨:“天啊,我也喜歡,可以前朋友總說不雅觀,沒想到老總裁您也是——”
阮秋:“哎,小雨,不是說了嗎叫我奶奶,今天奶奶就給你清唱一個亞拉鎖吧。”
小雨:“哇哦,哇哦,哇哦!”
阮憶:……………………………………
這一早上,飯吃到最後,奶奶拿筷子敲碗激情歌唱,小雨非常配合的起來來了一個民族舞。
阮總腦袋都大了,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咖啡,本來是極力隱忍的,可後來,她偏了偏頭,看著正把手遞給奶奶轉圈的小雨,她低下頭長發擋不住唇角的笑。
這些年,除了工作室,節日的時候,阮憶會去奶奶家小住幾天,其他時間,她基本上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家”對於她來說,早就隻是一個片麵的字了,那裡麵的溫度,她很久沒有觸碰到。
可是小雨不同,她從小到大,因為家裡的聲音,跟著爸媽輾轉奔波了很多城市,尤其是高中前,經常的搬家。
剛開始她也不適應,後來漸漸的,小雨成長了。
每到一個地方,隻要有家人在,無論換了什麼樣的住處,那就是家。
她“交際花”一樣強大的社交能力,適應新環境的能力,都是從小鍛煉的。
所以來到阮憶工作室這邊,她沒有簡單的當做是打工的地方,而是把這裡當做了自己新的家。
隻是這一次對於小雨來說有了新鮮的體驗,以前的她是孩子是跟在爸媽身邊受到嗬護與保護的,而現如今,她是和阮憶在一起,她想要保護她。
雖然她的能力跟阮總不在一個平行線上,但是小雨感覺阮總縱橫商場也很多年了,她現在缺的該不是一個幫助她在工作上出謀劃策的得力乾將,而是一個能夠溫暖她心的人。
對於一個家來說,最有煙火氣息的該是廚房了。
小雨很喜歡做飯的感覺,湛藍的火焰燃燒起來,伴隨著熱氣與各種烹飪的香氣,一盤盤的菜端出來,多有儀式感。
阮憶依舊是忙碌,隻是再忙,她都會抽空回到家。
對於她來說,那裡真的有了家的味道,而不再是簡單的工作室。
無論多晚,小雨都會等著她,有的時候菜弄好了,她一個人蓋著毛毯在客廳裡等著,等到了半夜,睡得迷迷瞪瞪的時候,阮憶才回來。
她笑眯眯的把飯菜端在她的麵前,看著她一口口的吃。
周六早上,阮憶係著手腕處的扣子,她認真的看了看小雨的臉:“今天你休息,不要等我了,出去放鬆一下吧。”
小雨盯著她看:“有聚會麼?”
看阮憶這一身打扮,該是又有什麼推不開的局吧。
之前,小雨對於總裁的了解是片麵的,她總是感覺隻要阮總一揮手,臉色一變,那就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可現實呢?
她也有很多無奈。
她也會被董事會逼的夜夜失眠。
她也會身不由己的去見很多人,去說很多違心的話。
小雨聽了阮憶的話,她也是好久沒有跟素柔見麵了,素柔神色不錯,最近工作沒那麼忙,她穿的很休閒,吊帶熱褲,一見到小雨就美滋滋的轉了一個圈:“小雨,快看,我瘦了嗎?我美嗎?我漂漂嗎?我風騷麼?”
小雨有氣無力的,“哎呀,美豔風騷極了,老遠我就聞到味兒了。”
素柔無語了,她看著小雨:“你怎麼回事兒?不是說搬到你寶貝總裁家裡去了麼?怎麼臉色這麼蠟黃?說話也有氣無力的,嘿嘿,是不是夜夜苦戰啊。”
小雨懶得理她,叫服務員點菜。
真的到吃上了飯菜,她才恢複了些許的元氣:“你可彆瞎說,我現在連阮總的手都沒有碰過,她不喜歡彆人碰。”
我的天啊。
素柔不可思議的看著蘇瀟雨,“你還以為是在大學暗戀學姐的時候麼?小雨,你搞這麼清純乾什麼?哪兒有人不喜歡內什麼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彆假裝純潔。”
蘇瀟雨翻了個白眼,她咬著吸管:“是真的,我親眼看見彆人碰了阮總的杯子,她二話不說給扔了,你知道那杯子多少錢嗎?咱們一年的工資都抵不上。”
“真是個怪人。”素柔撩了一下頭發,說實話,她打心底裡不是特彆看好倆人的感情,但誰讓小雨執意如此,“小雨,我想問你一句實話。”
素柔盯著小雨看,小雨出來和她吃飯都不認真,時不時的看看手機,不用說了,肯定是在等阮總的信息,這一副被愛情荼毒的樣子啊。
小雨有氣無力的抬起頭冷哼:“我是認真的,不是你想的開玩笑。”
這句話像是雷擊一樣砸到了素柔的臉上,她嗝了一會兒,幽幽的問:“說好的百萬賞金,說好的華麗彆墅呢?”
小雨兩手托著下巴,憂鬱深沉的望著窗外:“如果能和她在一起,我會努力,還完債後,把這一切都給她。”
素柔抖了一下,“你可拉倒吧……不過小雨。”她看了看蘇瀟雨,倆人是多年的好友,早就成了彼此肚子裡的蛔蟲:“你不擔心,如果有一天,阮總知道你是因為老總裁的征婚祿才接近她進入憶風,彆有用心後會生氣發脾氣麼?”
蘇瀟雨沉默的低下了頭。
怕啊。
倆人越是接近她就越是害怕。
小雨怎麼會不知道,阮總的潔癖不僅僅是對待使用的物品,她對人對事兒都是那樣,追求一個純粹。
這也是當年她能脫穎而出待在阮總身邊的原因吧,小雨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阮總是看中了她的傻白甜,剛畢業的純淨。
素柔有點心疼小雨:“不過你也彆想那麼多,你倆八字還沒一撇呢,日子還久,你慢慢來,女人都是容易被感動的,一旦動了情,很多東西不是你們阮總自己能控製的了。”
小雨懶洋洋的,“哎,可我沒有追求過人,不知道該怎麼辦。”
素柔想了想,“彆的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啊,你不能到現在跟你們阮總一點身體接觸都沒有啊,你平時不看電視劇麼?裡麵不都是那麼演的麼?人可能在表情或者聲音上欺騙人,但是肢體語言是內心最原始的,不會騙人的,你起碼要看看她排不排斥你啊。”
這話說的在理,小雨聽到心裡去了,晚上,她做了阮憶愛喝的粥,等著她回來,十點多鐘的時候,她接到了李嫣的電話。
“小雨,阮總喝多了。”
蘇瀟雨一聽一溜煙的站了起來,“姐,你們在哪兒?把地址給我。”
阮憶的車不僅僅是一輛,為了方便小雨出行,她留了一輛在家裡,小雨一溜煙趕到的時候,李嫣正抱著阮憶的衣服站在燈火通明金碧輝煌的酒店門口,她一臉的擔憂,卻不敢說話。
阮憶抱著雙臂站在冷風中,也許是夜太黑,也許是風太大,那一刻,她的背影瘦弱的讓人心疼。
她該是很不舒服的。
眉頭蹙著極力的隱忍著。
小雨趕緊把車停好,幾乎是小跑一樣剛過跑,聽到腳步聲,阮憶抬了抬頭:“你來了。”
這一聲啊。
叫的小雨鼻子發酸。
李嫣這才敢走過來,她幫著小雨一起扶著阮憶上了車,她偷偷拉著小雨:“阮總喝的不少,胃應該是不舒服,她這時候脾氣不好,你……”
她是提醒小雨彆挨罵。
小雨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壓低聲音:“我都習慣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咱阮總得三百天心情不好。”
李嫣一怔,她哭笑不得的看著小雨。
小雨走過去,“我關門了啊,阮總。”
阮憶靠著副駕駛位,冷冷煩躁的:“不行,我要吹冷風。”
李嫣的心一下子懸在了胸口,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阮總和小雨發脾氣,她趕緊去看蘇瀟雨,雖然小雨性格好,但是大學剛畢業的初入職場的孩子她見多了,往往都是自尊心超級強,一訓就會哭鼻子的。
可誰知道小雨跟哄孩子一樣:“嗯嗯嗯,你進去,我把窗戶都打開,咱們吹風”。
阮憶撇著嘴,依舊是不樂意的樣子,可是卻沒有再像是跟李嫣那樣僵持不下,她終於是讓小雨把門關上了。
蘇瀟雨看阮憶這樣是醉的不輕,她加快了速度,剛把車停好,一直閉著眼躺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阮憶突然打開門衝了下去。
她蹲在花壇邊上,彎著腰開始嘔吐。
小雨吃了一驚,趕緊跑了過去彎下腰想要看看她有沒有事兒,冷不丁的,被阮憶一手給推的摔了個屁墩兒,“走開。”
吐過之後,阮憶的聲音不再那麼虛了,她的眼眸裡也有了平日的狠勁兒,“彆過來。”
她那樣好強的人,怎麼可能讓小雨看到她嘔吐。
小雨聽著她看,阮憶的手捂在胸口,眉頭蹙著,眼裡壓著火。一般人不舒服都是會去向親近的人撒嬌或者抱怨,可是這麼些年,阮憶沒有能抱怨的人,兩個最親的媽媽不在,奶奶又歲數大了,她嘴上不說心裡卻心疼,她又能跟誰說?漸漸的,她就習慣了,習慣了所有的一切都自己承受。
剛開始不好過,她也流過淚,但後來,阮憶都抗了下來。
小雨知道她的倔強,她折回車子,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我不碰你,你漱漱口。”
阮憶沉默了片刻,她接了過去。
這麼一頓折騰,阮憶有點出虛汗,她胃更難受了,那種密密麻麻的針紮一樣的感覺一陣陣往上湧,她踉蹌著往屋裡走,蘇瀟雨在後麵沉默了片刻,她上前摟住了阮憶的腰,她能夠感覺到阮憶身子猛地一僵,石頭一樣杵在了她的懷裡。
蘇瀟雨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奶香,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了,阮憶卻記得清清楚楚,很小的時候,她和小雨玩的時候,總是能聞到這樣的味道,那時候她還以為是小雨棒棒糖不離口的原因。很好聞,甜甜的,在那之後,長久又漫長的思念時,阮憶會經常想起那味道。
這麼久了,她寂寞痛苦了太久了,身體想要抗拒,可內心的真實渴望卻讓她無法推開小雨。
蘇瀟雨看著她,月色之下,她眼裡有氤氳的淚光:“讓我幫幫你不好麼?”
阮憶抿了抿唇,看著她眼裡的淚愣住了。
小雨有點哽咽:“乾什麼把所有的一切都埋在心裡,阮總,你不累麼?”
阮憶沉默了許久,她的手仍舊是去推小雨,卻沒有用太大的力氣:“我……剛吐過身上有味道。”
“沒有。”小雨的心裡有莫名的酸楚在湧動,還夾雜著一股子火氣,她反手將阮憶那纖細的腰摟的更緊了,她看著阮憶的眼睛:“阮總,我剛給你當助理的時候,你說過,不許我對你有任何隱瞞。”
阮憶點了點頭,她沒有說話。
蘇瀟雨深吸一口氣,她看著阮憶,認真的說:“那我現在告訴你,我不嫌棄你,我想要靠近你,我心疼你。”
說到最後,小雨的眼淚都流下來了,阮憶怔怔的看著她,幾乎是同一瞬間,她紅了眼。
不遠處傳來開門聲,等孫女和小雨好久的阮秋從屋裡跑了出來,她氣得話都不利落了,“可以啊,你們兩個當我老太太死了嗎?這麼晚不回來,打誰手機都不接,你們——”
奶奶接下來的話在看到孫女的眼淚時戛然而止。
阮憶深深的看著蘇瀟雨,片刻之後,她轉過頭看奶奶:“奶奶,你怎麼來了?”
小雨也是恍神,她的眼淚還沒有乾,心跳的厲害,臉也是滾燙滾燙的。
她感覺自己剛才似乎也喝多了一樣居然敢對阮總說那樣的話。
她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明天就辭了她?
奶奶認認真真的看了看小雨,她又看了看說孫女,咬了咬牙,又拿出剛才生氣的態勢來:“奶奶問你啊,正直,你搞什麼?這麼晚回來也不告訴一聲,電話還打不通!”
這話像是一道雷,砸在了蘇瀟雨的耳邊,震的她腦袋轟隆隆的。
阮憶也是雷霆震怒,她轉身兩眼死死的盯著奶奶,唇嗜血一樣鮮紅。
奶奶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的手一下子捂住了嘴,兩眼瞪圓。
老年人的演技總是非常的浮誇,可是夠用了不是麼?
蘇瀟雨震驚的看著阮憶,一眨不眨的看著,心裡早已翻天覆地的湧起了巨浪。
啥???
奶奶叫阮總啥???
正直…………正直……正直???!!!
OMG……不會吧?不可能的???!
阮總是小時候……是她……幾次廢黜的……她的正直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