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憶:……
她是故意的……
一定是的。
這種卡在半山腰不上不下的感覺。
如果是以前的阮總,從未品嘗過那滋味還好,而現如今,她再也逃不開了。
阮憶盯著蘇瀟雨,眼裡氤氳著剛剛因為她而渲染開來的水光,勾人入骨。
她咬著唇,就是不肯說出心底的渴望。
小雨卻一定要讓她崩潰,她的手蓋在被子下,眼睛盯著阮憶。
阮憶的身子一顫,她惱羞成怒的看著小雨:“蘇瀟雨。”
“又是警告呢。”小雨笑了,她的手沒有動,身子前傾看著阮憶:“說些彆的聽聽。”
人生啊。
就是這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有些人,可能達到了人生最高點,以前都沒有這麼得意過。
阮憶眯著眼睛,剛想要說苛責的話,卻被那一下子的力度擊破。
她嗚咽了一聲,使勁抱住了小雨,小雨看著她的眼睛,真的是平日裡的憐憫都沒有了,“說啊,正直,你想要什麼?”
阮憶的雙臂緊緊的攀著小雨的脖頸,她咬著唇,哪怕是身體早已波濤海浪,可就是忍著不出聲音。
到最後,還有一點點的時候。
小雨又退開了。
她還是那樣揚起了笑,盯著阮憶看,一副不著急著慌的樣子。
“蘇瀟雨。”
阮憶的臉紅透了,她熱的像是要炸開一樣,從小到大,從沒有人敢這樣對她,可她偏偏反抗不能,“等我恢複了,一定讓你後悔。”
“我等著呢。”蘇瀟雨摟著阮憶的脖頸,吻了吻她的額頭:“可是阮總,你看清楚,現在的你是多麼的脆弱,多麼的……需要我垂憐。”
從沒想過。
蘇瀟雨還有這樣“卑劣”的一麵。
阮憶盯著蘇瀟雨,唇咬的幾乎要沁血。
小雨看了看表,“要十點半了。”
她的動作變得凶狠了一些,像是警告一樣:“穆心會來的,你信嗎?”
穆心真的固執到讓小雨都無法理解。
她每天都會來看阮憶一眼。
每天早上,她起來的時候。
每天中午,她休息的時候。
還有每天晚上,阮憶即將睡覺的時候。
也不知道是什麼魔性規律。
阮憶自然是知道,她也知道小雨說這話是故意刺激她,明明應該反擊的,可是身體被人控製著,她如何反擊?
小雨吻住了她的唇,“你求我,求我,我就放了你。”
這樣的話。
對於一向矜持有度的阮總來說,是絕對的恥辱,如果這話是彆人說的,她肯定會一下子踹翻對方。
可是偏偏是小雨。
是她愛到骨子裡的人。
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阮憶的額頭都是汗,今天的澡是白洗了,到最後,她的眼裡一片迷離,那層包裹了自己這麼多年的隱藏與偽裝,在這一刻,終於被最親密的人用最親密的方式徹底的撕裂。
阮憶嗚咽了一聲,她抱緊小雨:“我求你。”
這樣的滿足。
不僅僅是對阮總,對小雨也是從來沒有過的,她笑了,看著阮憶的眼角像是發燒一樣居然燒紅了,“嗯,我接受。”
人家阮總都求她了。
她不能不幫忙麼?
那是怎麼樣的體驗?
阮憶不知道,空氣全部被抽離,身體完全不屬於自己。
如此綻放。
如此崩潰。
如此……精疲力儘。
到最後,阮憶攤在床上一動也動不了,她大口的呼吸,小雨給她把被子蓋上了,看了看她:“呀,我剛才看錯表了,現在才十點。”
阮憶:………………!!!
蘇瀟雨挑眉:“阮總,還鬨著出院麼?時間還早,我們可以再來一次的。”
阮憶偏了偏頭,不說話。
蘇瀟雨很有力度的捏住了她的下巴,“說啊。”
阮憶深吸一口氣,她漆黑的眸子盯著蘇瀟雨,咬牙切齒:“不了。”
第二天一大早。
好事兒的老太太就來了。
她先去醫生那問了問,得到的答案是孫女不出院了,奶奶睜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小雨真的說服正直了?
她用的什麼辦法?
阮奶奶還挺好奇的,她特意買了小雨愛喝的豆漿,討好一樣帶到了病房裡。
正直還是老樣子。
不知道又因為什麼發脾氣了。
背對著兩個人,一動也不動,如瀑的長發散在枕頭上,美人就是美人,都這樣了還如此漂亮。
小雨喝著豆漿美滋滋的看著阮憶,其實如果不是擔心阮憶的身體,她又何曾不想早點回家呢?
她都跟爸媽囑咐好了,讓她們把家裡收拾一下,帶正直回去。
蘇爸和蘇媽就跟接了聖旨一樣,天天搗騰,甚至為小雨要不要再裝修一下。
奶奶湊近小雨,壓低聲音:“正直不走了?”
小雨點頭。
病房就那麼大,又是密閉的環境。
奶奶就是說話聲再小,也一字不落的傳進了阮憶的耳朵裡。
“你怎麼做到的?”
孫女倔強起來可是跟驢一樣,誰說什麼,勸什麼都沒有用,現在奶奶都佩服死了小雨了。
小雨喝著豆漿,笑的純潔:“奶奶,你去問正直。”
阮憶:!!!
蘇瀟雨,你還要不要臉啊!
眼看著阮憶動也不動,甚至還用被子把她自己裹得又緊了緊,唯一露在外麵的耳朵粉紅可愛。
小雨走了過去,她坐在阮憶的床邊,看著她的臉:“正直,你告訴奶奶,我怎麼留下的你?得抓緊點說呢,時間緊迫,一會兒穆心姐姐又要來了呢。”
阮憶咬唇,盯著蘇瀟雨看,眼裡嗔怒的波光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