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不要,嗯。”藍初北眼裡噙著淚,語氣綿軟。
“小北我給過你機會,你和魏公子喝酒,和溫公子談心,你以為我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可以肆無忌憚的接近你,唯獨避著我。”?藍曦臣抬起他的下巴,聲音低低的,很平靜,很危險。
或許是和藍忘記魏無羨各有過一次,藍初北不再像之前一樣完全沒有抵抗之力,她死死扣住門框:“曦臣哥彆讓我恨你。”
藍曦臣目光沉沉的看著她,解了禁製的藍初北還是與平日裡有幾分不同的,五官線條更加柔和,眉宇間的那份英氣淡了些,垂眸顰眉嫵媚婉轉。若說之前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天山雪蓮,如今便是那墮入凡塵的妖仙。
“嘟嘟嘟~”一陣敲門聲響起。
“藍卿藍卿,你在嗎,我給你帶了天子笑!”是魏無羨的聲音。
藍初北心裡暗道不好,果然方才神情有些鬆動的藍曦臣再次變得危險起來,他俯身在藍初北耳畔:“小北,你說我該不該放過你。”
藍初北心下緊張,不禁拽緊了藍曦臣胸前的衣襟。
藍曦臣早在此處下了禁製,他肆無忌憚的將藍初北抱到床上。
一件一件的褪去他的衣物。
魏無羨敲門許久,未見有人回應,便以為藍初北還未歸來,心下雖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並未多想,拎著天子笑往回走,準備明天再給他。
藍初北運起靈力想要與身體的本能對抗,時而迎合時而抗拒,終於在藍曦臣拉開自己抹胸之前,恢複清醒,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登時慘白:“藍曦臣,滾!”
“小北!”藍曦臣幾乎目眥欲裂,那抹鮮紅極為刺眼:“我為你療傷。”
“不需要,滾!”
藍曦臣撤去禁製準備離開,走之前深深看了藍初北一眼,自嘲一笑便離開了。
魏無羨快到精舍時,越想越不對,下課後藍老先生雖然留下他說話,但應該早就回來了,藍初北喜靜也不會四處玩鬨,這個點不應該不在啊,所以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彌苑那麼安靜,對,安靜,太安靜了!彌苑太安靜了,像被人下了禁製!
魏無羨急忙轉身往回走。
沒想到路上竟遇到了藍曦臣。
“澤蕪君。”魏無羨拱手。
“魏公子。”藍曦臣溫文爾雅。
‘藍湛還有曦臣哥,10歲那年,有一個孩子,我似乎也有些反應,但是並不強烈可以抵抗。’電光火石之間魏無羨想到那日藍初北告訴自己的話,眉頭狠狠皺起,這條路便隻通向彌苑:“澤蕪君,那麼晚怎麼出現在這裡”
“這話我也同樣想問魏公子。”藍曦臣睨了一眼魏無羨手裡拎著的天子笑:“雲深不知處禁酒,叔父既罰魏公子抄書,最近還是注意些好。”
藍曦臣離開,魏無羨看著藍曦臣的背影,心底驀然升起一團陰雲,他身上有那股熟悉的冷香,獨屬於藍卿的味道。
他快步跑向彌苑拍門,竟沒使力便推了進去。
藍初北嘴角溢血,虛弱的抬頭看向他。
“藍卿!”魏無羨心跳一窒,看到藍初北這般模樣心尖竟鈍鈍的發疼,他想攙他一把,但又怕與他接觸,會讓藍初北產生反應一時間竟然進退兩難。
藍初北看出魏無羨的窘迫,苦笑一聲:“你現在碰我也沒事,兩個時辰之內,我不會產生反應。”
“方才我來時,你在屋中”魏無羨過去攙起藍初北,又洗淨帕子與他擦掉嘴角的血跡。
“嗯。”藍初北垂著眸子,臉上有一絲難堪。
澤蕪君是不是也在這句話,魏無羨沒有問出口,這樣脆弱低迷的藍初北叫他心疼。
將床裡側的被子抖開,為藍初北蓋好。
這才坐在床邊安靜看他,今晚藍初北與平日似乎有些不一樣,魏無羨有些臉熱,又忍不住想要看他。
平生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的鎖骨那麼深,那麼好看,讓人很想在上麵留下些什麼......魏無羨想到這裡忽然騰的站起,感覺自己頭上都快冒煙了,竟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怎麼了?”
魏無羨覺得今晚自己可能是有點毛病,莫名其妙覺得藍兄的聲音裡好像帶著勾子,每個音節都叫自己心思旖旎,口乾舌燥。
“沒什麼,沒什麼,藍卿你這太熱了。”魏無羨慌忙為自己的怪異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