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蕪君。”江澄作揖。
“江宗主。”
“不知澤蕪君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叔父擔憂藍卿的下落,此次我便親自去尋,隻是在這雲夢地界還是要勞煩江宗主多費心了。”
“自然,澤蕪君放心!”
......
藍曦臣回到下榻之地後,越想越不對勁,那股香味,是她!
騰的站起,他招來客棧裡的小二狀似不經意的打聽。
“雲夢最近可有什麼趣事”?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塊銀子推至小二麵前。
對方眼神一亮,急哄哄的將銀子納入懷裡,臉上的諂媚殷勤也更明顯了些。
“說到這趣事啊,還真有一件。”?這小二四處張望見沒人注意,才小聲的對藍曦臣說:“前段時日,小江宗主從外麵帶回來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收做外室養在城外的桃林彆苑呢!”
藍曦臣呼吸一窒,瞳孔驟縮,心底飛快閃過一個念頭,氣的發抖,他努力使自己平靜:“你怎知那姑娘傾國傾城可有見過。”
“嗨,我們哪能見過,那小江宗主使人把桃林彆苑圍的跟鐵桶似的,江氏的人都見不著,更彆說我們了。”?小二神色揶揄:“小人料想那姑娘定是國色天香的,不然哪能讓小江宗主像寶貝似的藏起來啊。”
藍曦臣心思縝密,阿卿是在岐山不夜天失蹤的,若真出了事,應該也在那一片,江晚吟前段時日與魏無羨?在夷陵一戰,姑娘大抵也是那時候見到帶回來的。
自己唯一不解的是,她功力那樣強悍,江晚吟定不是她對手,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怎麼會做人外室?。
不對,阿卿不會無緣無故消失,流光落在山邊,她定是出了什麼事,倘若她功力儘失又或者發生什麼意外呢?
藍曦臣眼神一凜,倘若真是如此,他必殺江晚吟!
他帶上朔月與裂冰連夜去了城外桃林彆苑。
世人都道澤蕪君品貌居世家公子榜榜首,清煦溫雅,款款溫柔,品性高潔,卻不知他會為了一個人輾轉難眠,被她的情緒牽扯。
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怎樣都可以。但我隻望她一眼,萬般柔情,便湧上心頭。這是藍初北在藍曦臣
心中的地位,她是□□,是欲念之火,是罪惡,是他的靈魂......
所謂戒備森嚴在他手下仍沒堅持多久,他很輕易的踏入桃林彆苑。
江晚吟並不在,也或許是他做賊心虛,今晚不敢過來。
他一步步朝主屋靠近,這裡陳設皆與彌苑相似,江晚吟安的什麼居心昭然若揭。
藍曦臣渾身氣質越發清冷肅殺。
忽然,後院傳來一陣少女清脆的笑聲,熟悉的聲音叫他腳步一頓,心跳如鼓。
藍曦臣尋著聲音走過去。
她身著淡紫色輕紗羅裙,沒有挽發,三千青絲垂於腦後,坐在秋千上,蕩啊蕩,容顏絕色,唇畔的笑叫人心頭軟成漿糊,七分清純三分嬌媚,是任何男人都無法釋懷的驚豔。
桃林彆苑平日裡沒什麼人,陸卿兒聽到動靜扭頭。
隻見那人身長玉立,容貌昳麗,風采翩然。腰懸佩劍,手執一管白□□簫,白衣共抹額齊飛,淩然若仙,踏雪白靴一塵不染,隻怕是比旁人的衣麵還乾淨。
好熟悉的感覺。
他一步步走到自己麵前,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被他抱在懷裡。
或許是那種熟悉感太過強烈,叫她一時沒有抵抗。
“阿卿。”方才還翩然若仙的男人此刻聲音也透出幾分激動哽咽來。
“你彆哭。”陸卿兒有些不知所措,因為那份熟悉感,她不自覺的便不想見他落淚。
怎麼回事,這個大哥哥靠近自己的時候竟然也會讓自己產生那種羞恥的反應。
這些日子老被江澄這樣那樣,她有了些抵抗力,不然此刻怕是要出醜了。
“你怎麼會修為全無。”藍曦臣搭上她的手腕,瞬間就察覺到她體內竟無一絲靈力,而且元陰也沒有了,臉色大變。
“大哥哥你也認識我”
“你失憶了?”
“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