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婆婆說成婚要買新衣服要買好吃的,要花好多銀子,羨哥哥和阿寧哥哥都沒有銀子,賣蘿卜的銀子,不夠買新衣服和買好吃的。”阿苑小臉皺巴在了一起。
“羨哥哥沒有錢,所以阿卿姐姐不能和羨哥哥成婚。”
藍初北被小朋友這話逗得,她抱起阿苑,捏了捏他的小臉蛋:“你阿羨哥哥知道會傷心的。”
他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眼睛瞪的大大的。
在街上逗留的這一會,她就被盯上了。
她去周家殺人時沒有做什麼隱瞞,抓了那林誌,在賭坊也是光明正大。
周家請來的人,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這時候動手都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因為此刻的她隻帶著一個拖油瓶孩子,那隻凶猛異常的妖獸也並未伴其左右。
亂葬崗機關重重,而這鬨市卻容易叫人放鬆警惕。
藍初北察覺到異動,隻冷冷的勾唇一笑。
遠遠的一輛馬車極速駛來,那方向就是衝著自己來的,過路的行人紛紛尖叫著避開。
藍初北騰空而起,果然一瞬間那馬車四分五裂開來,一人執長劍向她襲來。
左手穩穩的拖住阿苑,右手祭起妖力,徒然出現的桃花瓣片片化作最鋒利的兵刃,將那人割成了血人,轟然倒地。
出氣多,進氣少。
“哇,阿卿姐姐好厲害!”阿苑拍手喝彩。
藍初北一僵,把阿苑的腦袋按在懷裡,怎麼可以讓小朋友看這麼血腥的畫麵。
自街道的四麵八方飛出九道身影,劍氣淩冽,招招暗藏殺機
。
出門時雖未帶流光,但是藍初北也不沭這場麵。
紅光越發妖冶,看似輕柔美麗的花瓣卻似死神奪命的尖刀,所過之處皆是鮮紅的血液。
她身法極快,好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奪取了兵刃,被奉作珍寶的武器,在她手裡就如同麵團捏的似的,根本不值一提,搓揉捏扁就在一瞬間。
好的佩劍裡多有劍靈,主人便與自己的本命佩劍息息相連,藍初北一連毀了三把劍,那三把劍的主人個個麵如金紙,看起來損傷極大。
其餘一乾人在桃花瓣的覆蓋下,個個血湧如柱。
藍初北雖未直接取他們性命,但是能不能活下來,這些人也隻怕是得聽天由命了。
她抱著阿苑離開,緋色的羅裙,纖長秀美的背影,卻無端叫人感到肅殺與膽寒。
藍初北原本就比凡人更加冷心冷清,未徹底化人之前,她也曾向往世間的紛繁,她會出手懲奸除惡,也不過是她對於這個世間為數不多的善念。
至於以德報怨,怎麼可能呢?
他們既帶著殺意前來,那她便成全這些人。
藍初北帶著阿苑回去時,小朋友已經攀著自己的脖頸睡著了,她動作輕柔的把阿苑放到溫婆婆的房間,這才回了伏魔洞。
這些日子,他一直是歡愉的,即使心裡有傷痛,卻一直自己撐著藏在,藍初北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麵無表情。
“怎麼了。”她走過去,坐在他的身側。
“阿卿,你失蹤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前我一直沒問,也不敢問,虞悅柒說她遇見你時,你正要去雲夢尋仇,而那個仇人,是江澄。”他說這話時聲音都有些發抖。
眼眶裡布滿了血絲,他死死的盯著藍初北的眼睛:“阿卿,你告訴我,江澄他,到底做了什麼。”
藍初北渾身一僵,江澄他做了什麼,他做了什麼。
袖子下的手攥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