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卿不自然的往後挪了挪:“塍兒,你這般不何禮數。”
“嗬。”他冷笑:“母後便這般急切。”
“塍兒,這事關你的婚姻大事,玉姐姐不在,我自是需上心些替你張羅。”?洛卿實在不明白這孩子為何如此喜怒不定。
“那母後為何不問問我心儀的人是誰。”?他的聲音冷酷極了,那種被刻意收著的怒氣,讓她臉色蒼白。
“你心儀哪家的貴女,我都會替你討要。”?她以為墨塍當真對哪家姑娘有好感。
他有些凶狠的盯著她的眼睛,差一點點,真的是差一點點就會脫口而出,你啊,是你啊,你要如何替我?討要。
墨塍隻是清楚她對自己的好無關風月罷了。
你看,到最後,在意的是我,難過的也是我。
“兄長,兄長!”?是忘機的聲音。
藍曦臣睜開眼睛,但是夢中那種心如刀割的感覺卻如影隨形,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墨塍是他又不是他,這或許是自己與阿卿的前世,原來在很早以前自己便與她注定了有緣無分麼。
“兄長,你方才怎麼了。”?昨天藍曦臣便身體不適,今早藍忘機特地前來查看,卻發現如何也喚不醒他。
他安靜的躺在床上,眉頭緊鎖,臉色蒼白,似乎很痛苦的樣子,甚至眼角還落下淚來。
藍曦臣不欲多說,隻讓弟弟先出去,自己想一個人安靜待一會。
那段前世後麵的情形依舊曆曆在目。
乾清宮裡,他沒有告訴洛卿自己的心意,賭氣似的當著她的麵給那些她留了牌子的貴女品級封號,他想看到她的臉上哪怕一絲在意,可是沒有,她或許還有些開心,因為他終於納妃了。
品級最高的是段國公家的嫡小姐段若卿,他承認雖然生氣憤怒,但是隻這人名字裡帶一個卿字便能叫他全她一份榮光,入宮便是貴妃。
納妃之後的生活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改變,他沒有踏進過後宮半步,連長禧宮也沒有去,吃住都在乾清宮裡。
倒是有不少妃嬪來乾清宮外送糕點湯水,他沒見那些人,東西全賞給了當值的公差。
他依舊每天聽人來彙報長禧宮的動態。
聽說那些新納入宮中的妃子們日日去長禧宮請安,聽說她們相處的不錯。
最後還是他先憋不住,主動去長禧宮尋她。
她這段時間癡迷伺花弄草,尤愛那些名貴不常見的東西,他從各地為她找來奇花異草,魏紫,姚黃,豆綠,趙粉......
他來時,她在專心的修剪花枝,並未注意他。
他揮退了隨行伺候的宮侍,惡作劇般忽然出聲,她嚇一跳,腳上崴了一下,身子沒站穩。
墨塍連忙出手拉了她一把,借著力,她撞進自己懷裡。
第一次,第一次離她這麼近,他心跳的太急太快,酸酸漲漲的,滿心歡喜,竟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她似乎也有些怔愣,沒有推開自己,許是有些嚇到了。
洛卿抬頭看他,剛好撞進那雙深邃無波的瞳孔裡,心跳頓了一下,下意識便有些慌亂的錯開視線。
她覺得自己這樣不對,即使不是故意的,但是男女授受不親,與他摟抱在一起成何體統。
洛卿想推開他,但是攬著她腰肢的那隻手臂錮的緊緊的,她白嫩的小臉染上飛霞,那般慌亂無措的樣子越發滋生了他心底瘋狂抑製的邪念。
他捏著她的下巴,不讓她逃避,眼神裡滿是炙熱與侵略。
她聲音都在發顫:“墨塍。”
她大概是想嗬斥他吧,隻不過聲音都在發顫,嬌嬌軟軟,無半分威脅,倒像是在撒嬌邀請。
洛卿情不自禁的貝齒咬著下嘴唇,這是她緊張時候的小動作。
墨塍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唇上摩擦,洛卿身子都在微微發顫,他的手指碰到了她的牙齒,她似慌張的小嘴微張。
他看到她粉嫩的小舌頭,鬼使神差般將一根手指頭探,入她的檀口之中,逗弄她的舌尖。
墨塍能感覺到懷裡的人兒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