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女兒的準話,玉夫人已經在心裡盤算著趕緊為阿卿定下夫家,女兒這清冷的性子實在不適合生存在一群女兒爾虞我詐的後宮裡。
“長公主殿下駕到。”
聶嵐是皇後娘娘唯一的女兒,嫁人出宮後,皇後見她的機會也見
少了,這會自然是欣喜的,特地叫人在自己身邊加了張椅子讓聶嵐坐。
玉卿之前從未仔細看過這位極為受寵的公主殿下,如今見之氣質不俗,容貌雖不算驚豔,但細細看之竟有中溫柔婉約的秀美清麗。
見玉卿望向自己,還回以一笑,沒有半點公主的驕矜跋扈,應是一個極溫柔可人的姑娘。
玉卿同樣回以一笑,隻是桌案下藏在袖子裡的手卻握緊了,玉卿,你不該如此,放下吧。
今日的宮宴,大多數貴女都是衝著太子殿下來的,一個個著裝精致,環肥燕瘦百花齊放。
皇後娘娘不是拘束的性子,並沒有拘著大家,因此這主殿上倒是頗為熱鬨。
“阿卿,不若你也尋些小姐說說話。”玉夫人覺得女人太過沉默,也希望她交些朋友去。
“母親,您知道我的。”她淺淺一笑,拒絕了母親的提議。
“唉,你這丫頭。”玉夫人自然知道女兒在南屏的一些事情,隻是那人既然已經下落不明,何必還念念不忘呢。
國公府門楣也已經很閃耀了,她與國公爺就這麼一個嫡女,若對方真有出息,門第差一些也是可以的,不是非要女兒去聯姻,但是對方既然失蹤了一年多,怕是凶多吉少,女兒情根深重就不合適了。
兒女啊,都是老來債。
到了時辰,皇後娘娘帶著一眾女眷浩浩蕩蕩去了華晨宮。
縱使百花齊放,玉卿的容貌依舊是一枝獨秀。
隻她踏入華晨宮的那一刹那,多少人的視線便落在了她的身上,再難移開,許多人甚至在那一刻忘了呼吸,眼前隻餘這一道姝色。
她蓮步婀娜,眼波流轉,輕而易舉便成了心底深埋的禁忌。
那狐裘早在進殿時便已被隨侍取下來收好,走動間衣袂飄飄,腰間被一根銀絲玉帶纏著,盈盈不堪一握,氣質明明清冷,卻偏偏一顰一笑又勾的人心顫顫。
金光瑤在她進入華晨宮的那一刻,便心跳如鼓,他隻能掩飾性的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
長公主已經走過來,與他同席而坐,他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讓自己不去看她,便如那天下著雨,他莫名想要外出,打著傘與她擦肩而過。
那一刻他也是極力克製,才沒有孟浪的將她
擁入懷中,回府時,握傘的手心都是斑斑血跡。
“夫君。”聶嵐輕柔的嗓音喚回了金光瑤渙散的思緒。
“夫人。”他抬頭看向聶嵐,臉上是一慣的溫柔。
“夫君你在想什麼,茶都溢出去了。”
“沒想什麼。”他明顯不願意說,聶嵐也知趣的沒有多問。
玉卿並未在他麵前停留,腳步如常的跟在母親身後,直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陛下一早就在上首,看到玉卿時,眼都直了,皇後太明白這個眼神代表著什麼,心底驀的一沉,心思流轉間便開了口:“陛下。”
皇帝眼睛還黏在玉卿的身上,回答皇後時,語氣就多了幾分不耐煩。
“陛下,那位就是國公家的姑娘,明訣也是時候有個太子妃了,臣妾覺得她就不錯,與明訣年歲也相仿。”她故意點了玉卿的年紀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