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眼盲的倒是半點不影響生活,也可能是習慣了吧,她托著腮看他,若他眼盲好了,該是如何的華姿。
她給他倒了一小杯酒,推到他手邊。
他包容的笑,一飲而儘。
薄唇上沾染了酒液的亮晶晶。
“道長,我長得很漂亮的。”她莫名其妙來了這麼一句。
“我能感覺到。”這幾天每次入了街市,身邊都會不自覺跟上一大波人,每逢入了酒肆客棧,那些店家對阿心的態度,他都能察覺一二。
倒是莫名與當年某些場景有些像。
那年他與藍初北結伴夜獵,無論走到哪,都有女修同她示愛,打尖住店那些店家對她的態度也是忸怩極儘小
心討好的。
隻不過當年她不怎麼說話,也不怎麼笑,即使笑也是極淺的,很有距離感,清清冷冷的。
阿心同她幾乎是兩種性子,她極愛笑的,笑的又媚又嬌,勾的人心癢。
“所以道長你可要珍惜我呀,一不小心我這個小可憐就被壞人搶走了。”她調笑著,幾分真幾分假又有誰知道呢。
他語氣卻認真極了:“你會走麼?”
“道長這麼好看,我才不走呢。”她顯然沒怎麼認真回答。
曉星塵心下一沉,方才喝進去的酒,如今也覺出幾分苦味來。
她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就是不願意給他一個承諾,偏他連強硬的資格都沒有,遇見她的那一刻便注定了。
“啵”
她傾過身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聲還挺響。
“道長,阿心很喜歡你的。”
聽到她一句喜歡,心底竟歡喜的荒漠生花,你看,這世間真有人,一句話讓你哭,一句話讓你笑,他碰到了。
夜裡在他懷裡入睡,乾淨好聞的氣息充盈著鼻尖。
清晨一醒來便能看到俊逸的側臉,日光透過雕花窗僦,在地上撒下點點光斑,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明明眼盲的是他,阿卿與他在一起時,卻依舊是曉星塵來照顧她更多。
原本還想換幾身豔色的羅裙,但是他極愛一塵不染的白色,她便也習慣了穿淺色,與他相配極了。
阿卿窩在他懷裡就是不起床,手和腳都纏住了他:“今日無事,多睡一會嘛。”
“你未食早膳,我去拿些,你用過再睡。”他一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一隻手規矩的搭在她腰間。
“沒有我喜歡吃的東西。”她剛醒沒多久,聲音還有些沙啞,偏她喜歡撒嬌,語氣嬌嗲。
他幾乎是一瞬間就起了反應。
“你想吃什麼。”他忍得辛苦,卻還是最先關注她的吃食問題。
她身子貼上來,惡劣的蹭了蹭,感受到他身體越發明顯的變化:“想吃道長。”的血。
他扣住她的腰,不叫她再沒分寸,聲音喑啞:“彆鬨,我去給你取早膳。”
還未起身就被阿卿拉回來,扯得恰好是他的腰帶,一瞬間衣襟大開,露出紋理分明的肌肉來,白皙卻不失男子的英氣。
她薄涼的手指點在一塊腹肌上,沒輕沒重的戳了一下,語氣嬌軟:“道長的身子真好看。”
他呼吸一窒,心跳的極快。
有一個念頭放肆叫囂著,他死死克製著。
偏她仍在玩火。
“道長真是小氣,這兒那麼好看,難怪平日裡都不脫衣物,是怕阿心覬覦嘛?若道長覺得不公平,那阿心的也給道長摸,可好。”
“阿心!”他這是真正上火了。
他一把拽住阿卿遊弋的手指,將其反扣在床上。
侵略感撲麵而來,一字一頓:“阿心你當真覺得我不會動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