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而下凝視她,什麼冷靜自持什麼端方雅正,隻有野望,隻有糾纏,隻有熱烈。
情到深處,他一聲又一聲的在她耳畔喚著她的名字:“阿卿,阿卿,我愛你。”
話語用了十成的溫柔,腰腹也用了十成的力。
她原本霧蒙蒙的眸子驟然緊縮,渾身過電似的顫栗,尾脊骨發麻,腦中一片空白,一瞬間似千萬朵煙花綻放,腹部也被刺激的驟然絞緊……
藍湛悶哼一聲,抱著她的力度驟然緊縮,似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嵌入自己的身體裡,手臂上額角皆青筋暴起,控製不住的狠戾荒唐。
雨打芭蕉葉,驟雨初歇,平複了一會,窸窸窣窣又有了動靜。
“不~不要了~”她呼吸急促。
他輕輕裹著她的耳垂:“乖,最後一次,嗯”
……
秋香色的紗幔輕搖慢晃,架子床咯吱作響,小鈴鐺晃呀晃的,時快時慢,時輕時重。
隱約能聽到男子低啞的聲音。
“我醜了就不要我?”
“要~唔~要。”
“要什麼。”
“嗯,哈~要~你。”
……
馬車壞了,她又嬌氣的不願意騎馬。
藍湛去鎮上又買了輛馬車。
昨夜操勞過度,她今天興致不高,懶洋洋的,上了馬車就跟沒骨頭似的斜斜靠在裡麵的榻子上。
東西倒是挺齊全,妝匣裡裝滿了她中意的小零嘴。
暗格裡還放了幾瓶香味濃鬱的好酒。
她勾勾唇。
指尖拔開瓶塞,仰頭喝了一口,嘖,不錯。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突然車隊停了下來。
阿卿並不以為意,她對自己不關心的事物,通常連個眼神也欠奉。
隻隱約聽到馬車外一陣寒暄。
赤峰尊
這名頭聽著就覺戾氣重。
她偏好溫雅,自是不會對其好奇。
車隊又開始上路。
外麵傳來嘚啵得的馬蹄聲。
其中一人經過馬車時,阿卿瞬間坐直了身體。
是她魂魄的氣息,她飛快出了馬車,凝視已經離去的隊伍,目光灼灼。
“怎麼了?”藍湛騎著馬過來詢問。
“那些是什麼人”她問到,視線仍沒有收回來。
“是清河聶氏。”他與她相處的這段時間清楚的知道,她並不是一個愛多管閒事的人,如今態度這般耐人尋味,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嗯。”她回應了一句便又回了馬車。
清河聶氏,不知道靈魂碎片寄居在誰的身體上。
她沒有告訴藍湛的是,她不僅魂魄缺失,情緒也是不全的,方才那枚碎片是哀。
待藍湛處理完姑蘇的事情,便去一趟清河吧,如果順利,這一塊碎片也算有了著落。
到姑蘇時已經夕陽西下。
她下了馬車同藍湛一起上山。
看著望不見頭的山道,阿卿停住了腳步。
“”藍湛沒有說話,是阿卿自己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這個意思。
“太高了,不想爬,你禦劍帶我。”
藍湛抿著唇。
雲深不知處禁止疾行,也不讓禦劍,藍初北小時候貪玩,卻也懶散尤其是和他一塊時,總愛指使他幫著做這做那,偏他樂在其中。
下山玩耍回來,見到山路也是這個樣子,不願意好好走路,非叫他背著上山。
“雲深不知處禁疾行。”
“這不是還沒到嘛,小機機,你也不忍心人家爬的腳底起水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