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景(2 / 2)

“澤蕪君請您回一趟姑蘇。”澤蕪君給含光君傳訊多次,可惜含光君都沒有回到藍氏,反而一直逗留於此處,他這才被打發過來。

“何事。”

……

澤蕪君根本就沒有事情,他隻是擔心弟弟一直在無妄海待著斂懷故人,情緒低落,找個借口叫他回去罷了。

藍湛幾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讓他去外麵等自己。

“你願意。”

“好。”他還沒說完,她便應下。

他其實還想問,曉星塵,她回來就是為了煉化神格,為他重塑光明。

阿卿之所以應下,也是因為這些日子她發現自己煉化神格的速度明顯滯緩了,這或許與自己三魂六魄不全有關,她必須去補足自己的魂魄,不然煉化這神格恐怕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她並沒有隱瞞藍湛這個事實,他聽後不置一詞,許久才問她如何尋她散落的魂魄。

“不知道。”這是她的回答,隻有遇到時她才知道。

他為她準備了帶紗的氈帽。

阿卿有些不開心的扯了扯這白紗,明白藍湛的好意是一回事,但真套上還是讓人心情抑鬱,甚至有些懷念和道長在一起的那段時光,雖然有很多事情她記不得了,但是不用帶這種遮掩的東西她還是知道的。

一路上她沒有出過手,沒有騎馬,坐著馬車,導致隨行的藍氏弟子都以為她是一個普通的弱女子,要說不普通大概就是這弱女子是含光君的心上人。

那日邪祟偷襲,含光君恰好去為這位小姐買酒,一眾人抵抗的艱難。

阿卿一開始並沒有出手,在她看來這些人雖然弱了些,卻不至於被這些邪祟搞死,鍛煉鍛煉也好。

但偏偏有邪祟不怕死的盯上了阿卿,一個勁的往馬車的方向衝去。

藍氏弟子多正義,他們圍過來,想要保護阿卿,那些個邪祟還蹬鼻子上臉起來,頗有些不要命的垂涎馬車裡的人。

她原本懶散的依靠著馬車,在第一隻鬼魅撞上來時,眼神裡的殺意一閃而過,恰好它還撞壞了這馬車架子。

她飛身而出,徒手將這隻鬼魅撕裂,連它溢散的邪氣都不放過,一道淡藍色的靈力打過去,就徹底淨化了。

明明身上毫無能量波動,身軀單薄瘦弱,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出手卻是如此凶殘,那被當做殺雞儆猴的鬼魅是被攔腰撕裂開的,所有人在看到這一幕時都莫名覺得腰間一涼。

世間鬼魅也有好壞之分,卻從不乏今日這種想要奪舍上身的。

這群人過於辣幾,連這種不成器的小鬼都對付的如此吃力,阿卿決定日行一善,替他們解決一下這種小東西。

她每一次出現都帶起一層幻影,仿佛瞬移般,一手捏爆一個小鬼魂。

慘叫聲參差彼伏,青煙嫋嫋,所過之處暗香浮動,卻又殺意重重。

藍氏弟子皆目瞪口呆,從未見過如此粗暴凶殘的手段,居然真有這樣的狠人不借助兵器法器和符篆但憑肉身力量去和邪祟硬剛,最重要的是那些他們對付起來極其吃力的鬼魅在她手裡,脆弱的

好像豆腐渣子。

藍湛回來的時候,阿卿就坐在沒有頂蓋的馬車軲轆板上。

周遭的藍氏弟子一個個跟麵壁思過似的對著她,莫名其妙的安靜,但是一個個看向她的眼神也怪異的很。

其實阿卿如今跟平日裡沒什麼兩樣,依舊弱不禁風的婀娜娉婷,但是在看過她手撕鬼魅以後,這種小可憐氣質就成了不可言說的低調避世。

“含光君。”

眾人紛紛和藍忘機打招呼。

他微微點頭示意。

走到阿卿身邊將酒給她,她到現在也總記不住自己的名字是藍初北,隻知道自己叫阿卿,他也不覺得這樣不好,記不住便記不住吧。

“金陵春。”他淡淡開口,眼裡卻柔和許多,不似平日裡對外的疏離淡漠。

她接過,小聲與他說:“這兒是不是秣陵地界。”

“是。”

“咱們在這宿一宿,明日再啟程如何。”

“好。”

她隱約記得自己似乎一直惦記著秣陵的九天攬月,許是太貴了,叫她心心念念了許久,總想著要再去一回。

“藍湛,你有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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