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聶明訣想到藍卿,不禁彎了彎唇角。
聶懷桑:!!!
又是這種見鬼的表情!
他抿了抿唇,忽然看到那邊茶案上放著一個熟悉的氈帽,這不是那天藍二公子身邊那個姑娘的氈帽麼,怎麼會在大哥這裡
聽說那是含光君的未婚妻,大哥那麼反常,不會是……
聶懷桑瞳孔一陣收縮,不會真的是他想
的那樣吧,大哥一向為人正直,應該不會去做那種卑鄙的事情吧,他眉頭微微皺起來。
“大哥,你這怎麼有頂氈帽”他試探著開口,大哥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聶明訣有些僵硬的看向阿卿剛才放在那裡的氈帽,裝作自然的去把它收起來,畢竟獨自撫養了弟弟那麼多年,他這驟然給他找個嫂子,怕弟弟接受不了,且先慢慢接觸著,而且沒成親,他不想壞了阿卿的名聲。
聶懷桑看著自家大哥同手同腳的樣子……心裡漸漸肯定了那個猜測,完了,大哥真的偷人了,偷的還是含光君的人,這可怎麼辦呀。
他覺得自個著急的都要上火了。
恰好外麵吹進一陣涼風,撩起了那青色的紗幔。
聶懷桑瞪大了眼睛,是他看錯了麼,那床上好像動了一下……動了一下……動了一下……所以床上有人,大哥的床上睡了個女人,大哥睡了含光君的女人。
他騰的一下站起來,不著痕跡的咽了一下口水,都到這個地步了麼,難怪這麼急匆匆的要趕回來,難怪自己敲了那麼久的門才過來開,難怪大哥笑的這麼……蕩……漾……
怎麼辦,他該幫大哥隱瞞還是……聽說那姑娘要與含光君成婚了,自家大哥總不能一直和她偷……情吧。
但是這都搞……到床上去了,怎麼辦,到時候生下來孩子,該聶氏撫養還是藍氏撫養,他慌慌張張的出去了,心裡劃過一千個念頭。
聶明訣也不知道自家弟弟這一趟的目的和意義在哪裡,不過他走了也好,他從善如流的去關了門。
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她躺在床上,這樣美豔又柔弱的樣子,聶明訣不自覺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前世他和玉卿多少次翻……雲……覆……雨……
她那麼嬌媚,哪個男人能受得住。
他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去。
阿卿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叼住了。
他的氣息帶著青澀的強勢的味道,根本不容抗拒,橫衝直撞的,越壓越低。
有前世的記憶作鋪墊,他上手很快,三兩下就輕易扣住了她的手腕高舉過頭頂壓住。
舌尖描繪著她的唇瓣,深淺不一的勾探。
“唔~”
他太急切了,阿卿沒控製住,情不自禁的
嚶,嚀一聲。
他似乎被這一下鼓舞了,越發的凶狠起來。
阿卿仰起脖子,被動承受著,既然親都親了,乾脆試試能不能把那塊碎片取出來,她伸出舌尖,迎合了一下……
“嗡”聶明訣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線崩掉了。
……
聶懷桑匆匆離開之後,越想越覺得愧疚,自家大哥也太不厚道了,這對含光君來說太殘忍了。
他應該隱,晦的提醒一下含光君,最好叫他意識到那姑娘與自家大哥情投意合,這樣含光君主動解除婚約對誰都好。
但是他不可以明說,明說不僅對他們的名聲不好,自己也容易遭殃,含光君那麼刻板冷漠不苟言笑的人會不會一劍用避塵劈了自己。
所以他得委婉一點……
一炷香之後,聶懷桑拿著一卷畫軸去了藍忘機的院子找他。
恰好,藍曦臣也在。
聶懷桑有些猶豫,曦臣哥也在,那到底要不要說,這種事情男人都好麵子,但是曦臣哥不是外人,算了,早點說,早點解決,也好過以後大家都痛苦。
“我這裡有一幅畫想讓含光君幫我看一下。”
藍湛反應淡淡的,甚至連頭都沒抬一下。
倒是藍曦臣及時打了圓場:“我可以幫你看看。”
藍氏雙壁,畢竟名不虛傳嘛。
聶懷桑卻鐵了心要藍湛看。
藍湛雖然不是很想看,但總歸禮數還在。
上麵是一麵牆,還有一株畫的極為傳神的紅杏樹。
聶懷桑咬咬牙,指著那一枝伸到牆外的紅杏對藍湛說:“含光君,你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