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最初的抗爭者 晉江獨家(1 / 2)

七張合同[無限] 聞人蕭 7339 字 5個月前

事情還沒完。因為對方要求的是林知織獨自前往, 她通過終端口中得知公司有一套所謂的原初規則,而原初規則之一,就是除去合同內, 在公司,在現實,員工們都禁止發生肢體衝突。

如果對方找普通人來對付她, 林知織隻會想笑。她現在的身體素質加刻苦鍛煉, 瞬間爆發力完虐世上所有普通人, 對她掏槍都是慢動作展示弱點了。

雖然心裡已經決定了要去,但是林知織麵上還是很沉住氣。她隨手撕掉卡片扔進垃圾桶, 看似毫不在乎,也無意見麵。

於是當天晚上, 第二封卡片,“恰好”寄上門了。這次是真出乎林知織意料了, 因為那封卡片, 上麵隻有一句話——[她在地獄], 文字旁邊是一朵雪花。

第2天下午3點,林知織獨自赴約。

咖啡廳是很正常很普通的咖啡廳, 服務人員沒有絲毫的異常,隻是在問完名字後, 禮貌抬手:“您好,您訂的包廂在樓上,請從右側上樓。”

悠揚的輕音樂流淌在空氣之中, 慢慢劃過桌椅流蘇。林知織踩在木質的樓梯上,默默打量著四周纏滿植物的裝飾。

她敲了敲兩側的牆壁,反饋過來的聲音較為沉悶,像是磚頭包著厚棉。

林知織心下了然, 大約能猜出為什麼對方選擇這個地方了。

咖啡館唯一能說的優點,就是私密到安靜無聲,隻有氛圍音樂。即使是大廳的座椅之間也有分割,不同位置的客人彼此之間看不到。而牆壁也使用了某種材質,敲起來沉悶無力,極其吸音。

服務員將林知織領到包廂門口,鞠了一躬,安靜退下。林知織推開門,毫不客氣地坐下。

在她對麵,一個身穿風衣,戴著黑手套的畫家帽女人已經端著杯咖啡,正在翻閱手邊的一本紙質書,不知來了多久。

“喝點什麼?我請。”對方戴著一張遮蓋全臉的麵具,說話的語調溫文爾雅,聲音則是有些低沉沙啞。

林知織隨手翻了一下菜單,點了杯招牌。她愛喝咖啡,對方選在咖啡館,也有點投其所好的意思。

雙方都沒急著談正事,反而有種繃著一口氣的感覺,硬是要磨時間,看誰急。招牌咖啡手工製作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下午3點過10分,服務員就將咖啡送了過來。

“勞駕,出去的時候請將門帶緊。”畫家帽女人向服務員輕輕頷首,勞駕兩個詞發音有些不太順,帶出了點不倫不類的腔調。

中文很好的外國人?林知織端起自己的咖啡,眯著眼睛觀察了一下對方抬頭時露出的脖頸皮膚顏色。

雙方各飲了一口,3:15,畫家帽女人率先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和氣道:“按照華夏人的傳統,雙方落座奉茶後,該談正事了。”

“裝神弄鬼,連真麵目都不敢暴露。你所說的正事有幾分真?”林知織眯著眼睛看著這位從容優雅的女士,目光從她佩戴的麵具上流連而過,意圖窺視底下真容。

畫家帽女人輕輕一笑,意有所指:“我並非不敢讓你見到我的真容,請見諒,我是在防備著公司。坦率的講,不僅是容貌,我的聲音也是變過了的。雖然有著原初法則在,公司無法直接監視現實,但是,所有設立的規則總是會被後來者尋找漏洞,終端也學會訓狗來傳話當眼了。”

林知織端起咖啡抿了口,神色透著一股諷刺:“你的意思是,那個所謂的終端,也想把我納入它的狗群裡了?”

畫家帽女人先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當然不是,你隻做一條傳話的狗,那太虧了。我們直到現在才來接觸你,是因為先行者說,讓終端察覺不出你和我們的聯係。它才會對你放心,才敢扶持你。”

想起了自己當時對終端陌生的反應,讓溫和男聲異常滿意的場景,林知織心中一動,覺得那個先行者思略深如海,完美拿捏住了每個人的反應。

畫家帽女人故意說出這一點,也是為了讓林知織知曉先行者的神秘與強大。她非常擅長察言觀色,雖不及先行者,但也足夠看出不少東西。

讓林知織警惕並且鄭重對待的目的達到了,她笑意盈盈,隔著麵具都能讓人感受到她的友善:“除了先行者的身份需要嚴格保密以外,你想問什麼,我們都可以告訴你。”

“你們給我的卡片上說的,飛雪在地獄是什麼意思?”林知織耐著性子聊到現在,總算輪到她發問,一上來就直奔主題。

畫家帽女人換了一個姿勢,肢體不再那麼散漫,而是正襟危坐:“現在我要說的,需要你聽好。我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點見你,除了不讓終端生疑以外,也是因為我們才處理好周圍其他的簽署人。

每位簽署人準備進合同和剛出合同的前後一天裡,以ta為中心的百米內,是終端對現實最有掌控力的時間與空間範圍。現在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周圍,乃至這整個城市,都沒有任何一個恰好在這個時間段的簽署人。”

畫家帽女人幾段話透露出了巨大的信息量,她一刻不停,緊接著又道:“你不要覺得我們一手遮天。用華夏神話來打比喻的話,我們隻是在如來佛祖手心裡蹦噠的孫猴子。

如果沒有原初法則的限製,整個公司所收集的靈魂能量足以侵入整個世界,至少能監聽50%以上人口的生活細節。我們也是通過數十年的蟄伏,更換,取代,經營。才捏合整體力量,才換得了這段可貴的,敢和你見麵的無暇時間。”

林知織眸光一閃,從裡麵嗅到了很多關鍵詞。終端說過,它無法管轄到合同裡麵,隻能做有限的乾涉。

而這個找上門來的神秘畫家帽女人,則說終端同樣無法掌控現實,受製於原初法則。

難道原初法則,規定了終端不得完全掌控現實與合同?那在合同中死去,又在現實中下葬的趙飛雪,為什麼會說她永遠留在地獄裡了?終端又乾涉不到,無權,也沒有這個意圖啊。

畫家帽女人似乎是瞧出了她心中所想,輕輕一歎,語氣有些悲涼,和咬牙切齒的痛恨:“在聊終端之前,聊為什麼我說她在地獄之前,我要和你解釋一下何為原初法則,何為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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