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帶了道具,帶了腦子,帶了卓越的體力,可能還有合同專屬能力傍身。就是沒帶吃的,也跟著她們混吃混喝。
林知織表示第3天開始食物緊缺,是真的能做到人為飯死。正好被欺負了,趕緊擺個被愚弄後爆炸的心態來滿足他們的竊喜,再用非常生氣,不依不饒的態度趁機要更多的吃的。
白點點頭,表示自己早已看破:“所以我才說我們像雇傭兵,拿人食物□□。不過你演技還是要提煉一下,被愚弄後的破防要有一種竭力不在乎,但忍不住氣的發抖的感覺。”
三人保存體力慢慢走,一時半會兒還到不了最邊緣的那一棟,居然就聊起了演員的自我修養這個話題。
林知織看著那地處偏遠,牆麵上滿是老舊的藤蔓,整個外觀氣勢都比其他樓棟要陰森一些的第五棟樓。
她忍不住歎了口氣:“吃一塹長一智,忘了準備食物,就要為了吃的擔負危險。從下個合同開始,我一定要常備壓縮餅乾的。”
林知織想起了白的獨行俠作風,又叮囑道:“白,你也是,你喜歡獨自簽合同,風險更大。買點壓縮餅乾,很頂飽,又方便攜帶。”
白莫名其妙:“不用,一般來說,食物是用不上的。”
“那用上了呢?這次不就用上了,以防萬一啊。”林知織長籲短歎。
白瞥了她一眼,圍巾微動,慢吞吞道:“沒事,如果需要食物,我直接向那些準備好了的要就行。”
林知織有些驚訝:“你還搶彆人吃的?不過這也是迫不得已的法子,生存和道德,這是個問題……”
白無情打斷了林知織對這個問題的思考:“不是,我的意思是當保鏢。我會稍微展現我的實力,然後向他們提供一定的,不危及我自身的保護,來換取食物。”
這種在合同裡保人的底氣,讓趙飛雪都震驚了,然後對著林知織麵露崇拜:“隊長,她跟你一樣厲害耶。”
麵對激推人眼裡的濾鏡,林知織悄悄打量了一下白,很是汗顏的擺手:“呃,比不了,我比不了。光是她昨天脫離隊伍徒手攀爬樓麵的操作,我就做不出來。”
“不,你做得出來。”白伸手緊了緊自己的圍巾,聲音也變得有些悶,“爬樓不難,隻是需要體能、技巧、和一些訓練。但是為什麼爬樓,要乾什麼,要看什麼,處變不驚的心態,才是最重要的。”
“你現在的身子有些弱了,好好增強體能。等你有我這樣的力氣,你自然而然也會決定爬樓。”
白的眼神似乎帶著笑意:“不過你有的時候有些莽了,你覺得做不到是因為你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知道自己爬不上,就從來沒考慮過。如果你有我這樣的體力,昨天上午就爬了,哪還像我,為了穩妥一路規劃耗到下午。”
本來聽前麵還蠻開心林知織: “…謝謝你先誇我再罵我,你這人還挺客觀的咧 ”
白竟然還認真點頭: “這確實是我經過觀察分析出來的結果,你還是要改一改你的莽撞。
有勇氣是好事,光有勇氣就是壞事了。不過還好,你大部分情況下還不是光有勇氣的,還是會帶著腦子玩的。”
林知織與趙飛雪聽著白誇了又貶,貶了又誇。
滿心滿眼都覺得隊長各方麵都拉滿的趙飛雪立馬不讚同,她悄悄碰碰林知織,警惕的低聲道:“隊長,她在 Pua你。先貶低再誇,想要讓你情緒跟著她走。”
林知織低低笑了,敲了敲她的頭。
感謝歐陽閔貢獻一顆好頭陪練,林知織管教隊友的手法異常嫻熟:“彆想那麼多,人家是真高手,分析的也蠻客觀的。”
白也不在乎趙飛雪說她pua林知織,隻是指了指眼前的樓棟:“我們到了,大家準備好進去了嗎?”
第五棟的樓梯口像是一個張開嘴的巨獸,石頭製成的樓梯若隱若現,隱約可見上麵的樓層更黑。
趙飛雪想打頭陣,腳剛抬就被白拽住了。
她頭發還蠻長的,紮起來的狼尾甩動時顯得異常瀟灑:“讓我來吧,你們管我今天的飯,我探路。提前說好啊,真遇大危險了,我最多做到的也就是告知一聲,逃命還得靠大家各自跑。”
就算白不主動走前麵,林知織也是打算分她吃的。但這心思也有著自己的計較,覺得白多少也會管下她們。
沒有人有異議,白走前,趙飛雪居中,林知織殿後。
樓道狹窄,剛進去的一樓左右兩戶都沒有人,隻有空蕩蕩的半碎門板掛在那裡,瓷磚上有著厚厚的一層灰。
看著隻是一個荒廢的房子,直接無視上樓即可。可是那三人卻都愣住,目光驚疑不定的反複打量。
因為那房間門擺著一張沙發,沙發前麵有一台沒插電的電視機。而那陳舊的沙發表麵,有一塊稍微乾淨一些,似乎不久前就有人坐過。
這可太眼熟了,這是他們剛剛進合同時的噩夢。林知織看著這場景能直接回憶起坐在沙發時那種陰冷,還有黑白無聲的電視機,有什麼人靠著自己的背後,一點點壓緊。
背部傳來一股無形的壓力,似乎真有什麼東西落到她們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