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管我?”
“那你憑什麼管我想吃什麼?”
其餘人趕緊出來打圓場,還喊了林知織過來說和。但是林知織覺得自己絕對勸不住白。
普通人走在路邊突然被狗咬了一口,有的脾氣好的就算了,有的脾氣不好的肯定要揍一頓。白的脾氣顯然不是豁達那一掛的,不僅會衝上去揍了還要扇狗兩巴掌。
那男的也沒想到白敢這麼撕破臉,被當即落了麵子,在眾人的好了好了的勸和聲中,他的臉越漲越紅。
“你開始恨我了。”白仔細看著他的眼睛,本來一副算了的態度驟然改變,“你想殺我了。”
其他人沒把這句話當回事,在合同裡本就生死無常。在這種極端高壓的環境下,人們的精神都是緊繃著的。因為一些口角,或者是擦肩時而過眼神不對,就此心懷仇恨,在關鍵時刻踹你一腳的也不是沒有。
隻是在合同裡生死搏殺太虧。除非有著壓倒般的實力。結了仇,有了過節,大部分人隻是會心中警惕對方,儘可能不走一路。
其他人沒當回事,林知織與趙飛雪臉色變了。
她們知道白有多惜命。在沒有危險,或者危險不大的時候,白還是蠻好相處的,搭一把手,或者前方開路,她都不計較。
但是一旦出現危險,牽涉生死。就如同在樓梯那次,白跑的比誰都快,沒有半分營救她們的想法。
白很惜命,也不允許任何東西可能傷害到自己的生命。她又恰好也有那個實力,讓她比其他人更自由一些。
那男人呸了一聲,剛想放兩句狠話。他的衣領被白一把拽住,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隨著白的動作往前拖動。
林知織默默讓開了路,順便把關上的窗戶又打開了。白舉起男人,企圖將他從狹窄的窗戶口塞出去扔掉。
“你踏馬的,你敢!”
那個人瘋狂掙紮,他高而壯,在白的手裡卻像一隻雞仔。那足以暫時止住僵屍的力量用在人的身上,像是抓著塑料袋往外麵扔。
當雙腳懸空在窗外時,那個男人終於承受不住,眼球充血,雙臂不自然的開始膨脹,皮膚也鍍上了一層銀灰色——
“都是你逼我的!你以為我是那些廢物嗎!我有能力!媽的,不想讓我活,我就讓你先死在我前麵!”
眾人一時驚駭,連林知織都驚了。眼看著那男人的能力明顯是用於身體極度強化方麵,她知道白和對方已經不死不休。
能力一般都伴隨著極大的副作用,用完之後如同廢人。雖然和白隻是在這個合同第一次認識,彼此之間的交集隻能算是暫且結盟,不算正式隊友。
但這幾天相處下來,在外人眼裡她們就是一體的,那個男人都開能力不死不休了。如果能把白扔下去弄死,那一定不會放過她們!
林知織果斷起身相助,卻因為腳傷站立有些不穩。
還沒等她調整好狀態出手,大家的驚呼聲更大了。因為男人那大腿一般粗壯的小臂被白用力的折斷,剛剛蹬住牆壁的腿也被敲斷。
她語氣很認真:“你也好不容易才走到這個地步,確實辛苦了。但是你要殺我,唉。如果在關鍵時刻被人補刀,我也有可能會死的,我不能給自己留這個後患,你應該明白吧。”
她抓住男人的肩膀,找了一個好角度,將這個人團吧團吧,扔了。
關於力量方麵的能力增幅又怎樣?白的眼神很平靜,甚至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氣。她的行為也坦蕩又自然,似乎保住自己的命是一件對得起所有人的事。
男人發力猛到咬碎了後牙,他賭上了一切,卻仍然絕望的被推出窗外。那個看上去身材高挑而性格挑剔的古怪女人在窗口望著他,露出的眉眼沒有冷淡,隻有一股無所謂。
她扔完之後還拍了拍手,順勢跟在空中自由落體的男人打了個招呼:“拜拜。”
白轉身的時候,所有人都往後退了一步,甚至懷疑白是一個藏在他們中間的鬼。居然生生把一個開了力量增幅能力的男人推了下去,這真的合理嗎?
林知織沒走,她把三明治重新遞了過去:“吃飯了,你不是早餓了嗎?”
沒有生命威脅的白還是很隨和,哦了一聲,接過了三明治:“餓了,本來隻要吃一個,現在我想吃兩個。”
知道對方剛才在極短的時間裡又大量的消耗了體力,林知織理解地點點頭:“兩個不太行,還是太多了點。一個半吧,我們兩個都省一點給你,差不多吃個八分飽,太撐傷身。”
白有些不甘心:“好吧,但是我不要你的,我真的不喜歡吃蔥油味的東西,又油又難吃。”
目睹全過程的趙飛雪聽到林知織拒絕白多吃一點的要求,嚇得魂飛魄散,險些以為隊長就是第二個被丟下去的人了。
麵對莫名其妙接受了提議的白,趙飛雪表示她可以不吃,全給白。剛才那一幕衝擊力太大了,怎麼會有人直接把另一個人丟下樓了!
樓下傳來了咆哮怨毒的咒罵聲,三樓說高不高,男人隻是一時摔的起不來身。但很快,倀鬼出現了。
下麵每傳來一聲慘叫,上麵的人就跟著抖一下,看著白的目光更是驚懼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