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作為一種紙質媒體讀物,一般都分為周刊,月刊,旬刊,半年刊,合訂年刊。按理來說不可能就一張,一定還有哪些地方也有報紙,隻是給我們忽略了。或者暫時沒給我們獲取報紙的途徑。”
“如果幸福小區真的五行顛倒了,那肯定不止304一個凶案。大膽點,其他報紙說不定年年都在報幸福小區的事。幸福小區如此破落,估計除了地理原因,也有這方麵的不吉因素。有點能力的都搬走了。”
那人是原先一個傻的,估計待在家中一天也在心裡琢磨了不少事。現在能正常說話了,那叫一個暢所欲言。
“的確有這個可能,不僅是報紙。如果那些電視機能正常打開,應該也會有相關的新聞報道。”圓臉女孩眨著眼睛,儘量參與發言。她沒了隊友,就得展現自身,期盼著有誰能看中她,臨時結盟。
“但是我感覺我們沒有多少探索的時間了,後麵幾天可是吊喪。白天夜裡的任務都排滿了,沒有一刻得空的。”
這是個純悲觀主義者,或者說是先把最壞的情況擺到明麵上來討論解決的人。
“我反而覺得那些前來吊喪的客人是轉機,而並非我們的負擔。
現在最無法忽略的問題是陳丘的頭七回魂夜,頭七夜正好在第七天,而合同上又是說隻有過了七天時間才能答題。我們是一定會對上回魂的陳丘。合同暗示的活路,隻能在那些客人身上了。”
林知織心裡覺得還蠻好笑的,有悲觀主義者就有樂觀主義者。這小哥分析之間,一副妥妥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今夜不知是不是因為合同終於被發現了有問題,進行了一定的修複。又或者劉姨的毫不掩飾的囂張態度讓公司正在緊急處理。
陳秋的棺材板安安靜靜,也沒有突如其來的入夢。眾人互相尋求心理安慰,想要集思廣益分析前路。竟然不知不覺聊到了下半夜,直到有人實在堅持不住,困地直打哈欠。
“休息一下吧,我來守夜。”睡了一覺又醒來的趙飛雪睜開眼,勸林知織道。
守一個也是守,守十幾個也是守,所有人紛紛打算調整個不累的姿勢淺眠。林知織心裡暗道,大約是因為白的戰力超群,其他人稀裡糊塗以為同個隊的,也就放心趙飛雪獨自守夜。
想到白,林知織這才扭頭一看,發現白不知從哪句話開始就已經睡了。一張臉歪的陷在羊絨圍巾裡,臉頰酡紅微暖,睡香得就差流口水了。
她覺得對方看上去睡得臉蛋暖和,就忍不住抬手碰了碰。然而真實的觸感卻是有些涼,完全沒有看上去那樣的柔軟熱度。
林知織疑心白是睡地上冷了,臉上才涼。她腳上有傷,不方便起身。就讓趙飛雪拿件外套給已經裹得嚴嚴實實的白蓋下。
等林知織閉上眼,呼吸平緩下來時。趙飛雪翻了件衣服,小心走過去。
她剛想給白蓋上,手腕就傳來了一陣劇痛。
對方不知何時驚醒,一雙眼睛冷漠無情,那雙手死死鉗著她。看清是誰和趙飛雪手上的外套後,白的殺意才緩緩消散:“抱歉,我太緊張了。”
她歉意不似作偽,趙飛雪也就算了。白說她覺淺,醒了難以入睡,就乾脆陪趙飛雪守夜。
夜裡守著一口棺材,身邊多了一個人,多了一份安心。趙飛雪難得親近些白,看她順眼了不少。之前一直覺得對方在pua隊長,不管有多強,趙飛雪始終對白冷冷淡淡。
不自覺離棺材遠了一些。現在她也願意坐到白的身邊,也不覺得對方有時說話難聽了。呸,什麼難聽,明明是高手自有真性情。
白順手把外套披到了林知織身上,嘴裡也小聲跟趙飛雪解釋:“我不冷,我是天生的體寒,看上去再暖和身上也是涼的。”
趙飛雪伸手摸了摸她的手,確實很涼。她注意到對方整個手掌仍然是那副細細長長,骨感分明的樣子,沒有半點傷痕淤青。
心裡算了一下那個被丟下去的男子能爆發出多大的力氣,臨死的反撲又是多麼的駭人,她心裡越加驚奇,忍不住多摸了兩把這恐怖又內斂的手形凶器。
白默默抽回手,雙手抱著膝蓋挪動著坐遠了些。
趙飛雪:“……不是,我隻是覺得,覺得……”
覺得你能一下子把人強行扔出去的手真是太酷了?這好像不是誇人的話吧?趙飛雪搜腸刮肚,最後隻憋出來了一句乾巴巴的:“你的手很厲害。”
白沒接話,警惕的把自己保護的更安全了。
長夜漫漫,不知不覺就到了天將拂曉。因為還要預留時間準備接待客人前的事宜,所有人提前起床。
林知織覺得自己根本沒睡夠,就被趙飛雪叫醒了。304的廚房裡還通著水,眾人依次接了一些,草草抹把臉漱個口,就算是洗漱完畢了。
林知織眯瞪個眼睛,直到涼水撲在臉上才徹底清醒。她試試腳腕,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或許也有她體質的強化增強的福。腳恢複的很快,現在走起路來已經沒有隱痛了。
“天亮了,客人們也該上門了。我們該準備什麼吃的?”
歐陽閔迎著晨光伸了個懶腰,隨口拋出的話把所有人都炸懵了。
“吊喪還要準備吃的?”
“?不然怎麼招待客人?用鞠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