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 保護
◎成長迷茫，直球的擔憂。◎
51.保護
傑森在約定好的時間來到艾薇莉婭的工作室。
並且帶來了一個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消息。
“菲利普·加佐納斯死了。”傑森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艾薇莉婭表現出了疑惑：“誰？”
“就是那個人渣。”傑森解釋著。
這是艾薇莉婭第一次聽到這個人的名字, 在此之前傑森都是用“人渣”“那家夥”一類的詞語代替，這對艾薇莉婭來說不重要，不過她感覺到了傑森的情緒。
“感覺你並不開心。”艾薇莉婭給傑森衝了一杯熱果汁。
今天也是沒能從艾薇手裡得到咖啡的一天，傑森皺皺鼻子, 不太喜歡橙汁的味道但還是沒有拒絕。
“不。”傑森反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前後咯噔咯噔地晃著椅子, 讓不是搖椅的凳子咣當咣當作響。
艾薇莉婭挑眉。
她都不必是蝙蝠俠也能看出來, 傑森的情緒非常的不對勁。
“想說說嗎？”她若無其事地掏出平板摸魚。
“我嚇到了他，他從二十五層的高空掉下去了。”傑森沒怎麼猶豫，看起來早就想要傾訴一番，“我不是真的……好吧, 我是說, 我確實有想過這個家夥最好自作自受, 死掉最好, 但是我沒有真的想要故意地去做這件事，你明白嗎？”
艾薇莉婭大概在腦子裡思索了一下這個情景, 覺得這個說法完全可以接受：“嗯，我明白。”
“……你明白？”傑森有點呆愣。
“對啊，這有什麼好不明白的。”艾薇莉婭語氣輕鬆，“你想讓他付出代價，或者說想讓他以命償命, 這個想法本身就非常正常，相信我, 每個人都會有這種時刻。”
“我的朋友無數次看新聞詛咒那些罪犯死得淒慘……這有什麼, 你又沒有真地動手殺人。”艾薇莉婭看向傑森。
少年湖綠色的眼睛（注一）清澈見底, 艾薇莉婭才不相信擁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會毫無負擔地殺死一個人。
哪怕對方是個罪犯。
——至少現在不會。
“謝謝。”傑森深吸一口氣, 他雙手抱著椅背, 然後把腦袋抵在手臂上讓艾薇莉婭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事情……菲利普·加佐納斯的死牽連了很多人，布魯斯告訴我一切決定都有後果，我認為他說得對。”
“我不知道……我覺得很難過，艾薇。”傑森沒有哭，他當然沒有哭。
成長在犯罪巷的流浪兒早就明白這個道理，眼淚無法帶來任何事情，有這個時間不如做些什麼。
但是傑森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他無時無刻不在憤怒，他想要敲碎那些人渣的頭，想要捏碎他們的骨頭，想要讓他們從畏懼中變得老實。
哥譚的人渣無法被和平的感化，那就依靠恐怖來震懾他們。
但同時，傑森也知道這是不對的。
隻依靠暴力是沒辦法解決問題的。
艾薇莉婭不太擅長麵對這樣的情況，肯特家的人很少有這樣的苦惱。
克拉克維護法律，維護人類本身的製度，所以他對是否殺人、法律的界限這一類的問題從來沒有過遲疑。
艾薇莉婭本人雖然不在意這些，但從一開始就認可“存在即合理”，人類的法律既然存在那必然有一定的道理，她不在意違背，但也不會刻意違背，更是沒有糾結。
“你需要我做什麼呢？”艾薇莉婭眨眨眼，直白地詢問了傑森的想法，“我怎麼做會讓你覺得好一些呢？”
傑森愣住。
他腦子裡閃過了一堆不那麼紳士的想法，最後還是抵抗住了這樣的誘惑。
“陪我去遊戲廳？”他試探性地開口。
艾薇莉婭哽住，然後歪頭仔細想了想。
“好啊。”乾脆地答應下來。
“你不同意我……啊？”傑森原本是覺得自己肯定會被拒絕的，沒想到對方竟然同意了。
“我說，好啊，你想去哪裡？”艾薇莉婭耐心地重複。
“大都會的就很不錯！衝衝衝！”傑森興奮地蹦起來，招呼著艾薇莉婭就往外走。
大都會肯定是有遊戲廳的，不過有年齡界限。
未成年人隻能在一層玩一些相對健康的街機，二層涉及更多金錢的部分不能去玩。
這個對傑森來說無所謂，他今天的目的又不是搞錢。
傑森帶著艾薇莉婭輕車熟路地兌換了遊戲幣，然後從最基本的投籃遊戲開始。
“我們兩個人一塊投嗎？”艾薇莉婭看著傑森隻打開了一個機子，遲疑地詢問。
她還真的沒有來過這種場合。
當然，艾薇莉婭去過酒吧或者蹦迪的地方，那是因為大學時期同學朋友的邀請，但是遊戲廳可不在其中。
“當然！看看我們能不能刷新紀錄？”傑森挑眉，露出那種勢在必行的笑容。
投籃機是很簡單的，哪怕艾薇莉婭沒接觸過，在投空了幾個球之後也很快地掌握了訣竅，很少失手了。
傑森就更彆說，一投一個準，甚至還玩花活。
單手的、雙手的、撤步投籃、背對投籃……總之玩得相當花哨。
自然而然地，他們兩個刷新了紀錄。
“好耶！”傑森對著艾薇莉婭興奮地伸出手，二人爽快地擊掌。
“好！”“厲害！”
因為傑森剛才的炫耀，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了一圈人旁觀，看著他們兩個刷新了紀錄鼓掌叫好。
當然了，肯定有人說他們兩個人一塊玩算作弊什麼的，但是傑森和艾薇莉婭都不在乎，他們等著機器出票，然後換下一個遊戲項目。
二人把所有的項目都玩了一圈。
傑森最喜歡雙人射擊。
倒也不是因為彆的，艾薇莉婭的射擊準頭真的很感人，就是說可能是因為她本人平時不用手去錨定準頭的原因？總之她總是能巧妙地錯過目標。
而傑森在這方麵稱得上一絕，畢竟是蝙蝠俠訓練出來的羅賓，即使他們平時不用，布魯斯也會確保自己的孩子們會使用各種木倉械，以防萬一。
這樣就讓他有了最佳的機會在艾薇莉婭麵前顯擺自己，當然還能教給她如何正確地瞄準。
這和年齡就沒關係了，沒有人會拒絕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展示自己優秀的一麵。
隻是小男孩可能做得更加明顯和迫不及待一些。
要不是艾薇莉婭在這方麵遲鈍得要命，傑森早就藏不住了。
最後他們抱著一大摞遊戲券去前台兌換了一個半人高的毛茸茸抱抱熊。
“好醜。”傑森非常真誠地嫌棄這個亮粉色的玩具熊。
“但是很軟。”艾薇莉婭喜歡軟乎乎的東西，她抱著玩具熊站在街邊，相當紮眼。
“那就送你了。”傑森叉著腰站在車前，下巴揚起好像有些得意。
“謝謝。”沒有拒絕，她欣然接受了這個禮物，然後把它塞到了車後座上，二人又去附近的自助餐廳吃了個飯。
艾薇莉婭吃了幾口就覺得有點嫌棄。
畢竟是自助餐，價格也很適中，也就不能去強求食物的口味，隻有從外邊購買來的成品冰激淩味道比較正宗，於是艾薇莉婭就乾脆放棄了食物，專心致誌地吃冰激淩。
十五歲的傑森正在最能吃的年紀，他這幾年被阿福培養起了口味的巔峰，但依舊保持著自己能吃就行的習慣，在餓的時候絕不挑剔。
所以他吃得非常香。
“所以，你感覺好點了嗎？”艾薇莉婭嘴裡含著冰激淩小勺，有些含糊不清地說著。
“好極了，謝謝你。”傑森露出一個超級燦爛的笑容，堪稱活力滿滿。
不知道為什麼，分明對方看起來要快樂多了，但這樣的笑容卻讓艾薇莉婭比一開始更加擔心。
她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我有一個禮物給你。”艾薇莉婭假裝伸手從兜裡掏出什麼東西一樣地掏出一條項鏈。
“這是什麼？”傑森一邊問著，一邊理直氣壯地伸出手接過項鏈，並舉在麵前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個項鏈是艾薇莉婭臨時做的。
她把兜裡的幾個硬幣粉碎重組成細且堅固的鏈條，又把自己的力量凝聚成一個小小的綠色珠子，鏈條像是漁網一樣將珠子包裹住，然後兩頭延續，鏈接成環。
綠色的珠子很小，可能隻有綠豆大小，隻有對著光非常仔細地看，才能看到其中隱隱約約遊動的金色光點。
“這是個護身符。”艾薇莉婭拿起小勺子舀了一勺朗姆酒味道的冰激淩球，“我希望你能戴著它，不要摘下來。”
“我假設你這是在擔心我？”傑森試圖把氛圍變得歡快一些。
可惜艾薇莉婭不吃他這一套：“是的。”
再度被直球擊中，傑森終於安靜下來，坐在那裡低頭看著手裡的項鏈。
“我擔心你，不是因為你是個孩子或者彆的什麼，我擔心你，因為你是我的朋友。”艾薇莉婭放下手裡的東西，非常認真地說，“我的朋友每天都在危險的邊緣徘徊，所以我會擔心是很正常的事情，對吧？”
“是的。”傑森繼續低著頭，艱難地壓抑著自己想要翹起的嘴角。
他早就聽過布魯斯對翡翠少女的分析，再加上他自己的相處經驗。
對於艾薇莉婭來說，人類區分很簡單，她在意的人和其他人。
成為她的朋友，意味著他成為了她在意的人類中的一員，已經是傑森能夠想到的現階段最美妙的事情之一了。
“所以……請你務必保護好自己，並且戴好這個？”艾薇莉婭歪頭。
“沒問題。”毫不猶豫地點頭，傑森抬手就把項鏈戴好。
這個小巧的護身符非常細微，可以輕鬆地塞到衣服下不被人發現。
喜歡穿帽衫的傑森把護身符塞到衣服下邊，然後拍了拍胸口，示意艾薇莉婭自己已經好好戴上了。
“真誠的希望你沒有用上它的一天。”艾薇莉婭歎氣。
“我也是。”傑森點頭。
此刻的二人還沒有意識到，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事情叫做“立flag”。
又或者說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作者有話說】
注一：傑森綠眼的設定僅出現在動畫設定，在漫畫和設定書上都是藍眼，（老爺撿孩子的XP（？））但是我很喜歡綠色眼睛的設定，所以在這裡還是沿用了哦。
從示弱中嘗到了甜頭就開始下意識猛烈的示弱攻擊，傑森的本能上線了！-
很長的分析-
關於這個非常有名的《外交官之子》事件，我重新看了漫畫，為自己之前對蝙蝠俠的抨擊而道歉。
菲利普的死並沒有讓布魯斯生氣，實際上，他信任了傑森的說法。
漫畫中布魯斯的內心獨白原話如下：
“我沒再追問下去。傑森是我的搭檔，我怎能緊追不放地繼續質問他?”
“菲利普的死被報告為一場意外事故。而有關當局也接受了這個說法。”
也就是說，布魯斯根本一點也不在意菲利普的死亡，他也沒有認為這件事是傑森故意的。
但是這件事之後，菲利普的父親綁架了戈登，然後要讓蝙蝠俠和羅賓去赴約，又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菲利普的父親也死了。
布魯斯才對傑森說“在世上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必有其相應的後果。後果，羅賓。這是無法逃避的。”
布魯斯想讓傑森知道，殺一個人很簡單，但在那之後的連鎖反應是很難承受的。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布魯斯還是沒有停下傑森的夜巡，直到後期傑森下手越來越重，布魯斯才覺得傑森沒有處理好自己的情緒，因此停了他的夜巡。
由此可以看出來，布魯斯真的很努力了，隻是正好傑森處於青春期，布魯斯又不知道該怎麼和青春期小孩交流（迪克也是這個時期和布魯斯鬨翻的）……
所以……（攤手）
也就是說在本章的時間線上，傑森還沒有被開除夜巡資格……不過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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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 怪物
◎感情線順利，怪物出現。◎
52.怪物
艾薇莉婭晚上回到公寓, 迎麵就是全身上下都寫滿了興奮的克拉克。
“我回來了。”她習慣性地招呼了一聲，在門口換鞋的時候就迎上了迫不及待分享快樂的克拉克。
“好消息。”克拉克一米九多的大個子，此刻興奮得像是個九歲小男孩。
“什麼？”艾薇莉婭相當配合，她一邊彎腰摸摸小氪, 一邊抬頭露出疑惑的表情。
“露易絲同意當我的女朋友了！”小記者嘿嘿傻笑, 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戀愛的酸臭味。
“恭喜恭喜！”艾薇莉婭是真的為自己哥哥感到開心, “既然你們成為男女朋友了, 有時間可以邀請她來家裡吃飯？哦對，我是不是該把找房子提上日程？我是說，沒道理你有女朋友了還和妹妹住在一起？”
“……我們一步一步來。”克拉克按下思維過於跳躍的艾薇莉婭，“不著急, 我們剛剛在一起, 還沒進展到那個地步, 如果需要我會說的, 好嗎？”
“好吧，不過邀請她來家裡吃飯完全是可以的對吧？”艾薇莉婭點點頭。
“當然。”克拉克笑起來, “我很高興，你看起來很喜歡她。”
“你開玩笑嘛？露易絲真的很棒！”艾薇莉婭毫不遲疑，“具體行為不作評價，她超級努力又非常能乾，這麼厲害的女孩子誰不喜歡啊！”
這是實話。
露易絲·萊恩是個記者, 而記者從來不是什麼討人喜歡的家夥。
他們為了新聞上刀山下火海，剝開彆人不樂意展示的表象, 語言做刀筆做劍, 非要把事情捅個底朝天才行。
然而這樣的行為很多時候並不溫和, 也絕不是單純地為了“正義”或者“公平”。
是為了“真相”。
而有時候, 真相並不是美好的, 也並非合理的。
比如至今為止還多的是記者費儘心思想要挖掘出來超級英雄的真實身份，絲毫不在意這些超級英雄可能也有普通人朋友或者家人，假如被人發現了會迎來怎樣的危險。
畢竟，他們追求“真相”。
刨除這些事情，人們也不得不承認，絕大部分的記者確實沒有惡意，隻是一些手段不太符合大眾道德的認知。
他們也為了很多普通人在奮鬥，揭露這個世界的陰暗麵。
成年人的世界，論跡不論心，隻要他做了好事，哪怕實際上是為了更好的晉升或者得到名氣，那也沒什麼大不了。
大家都是普通人，誰還沒有點私心呢？
所以刨除露易絲早期一直試圖挖出超人的身份這件事情，艾薇莉婭是非常欣賞這樣的人的。
畢竟也不是隨便哪個人類都能逼得克拉克最終用超人的身份真情實感地和露易絲來了一場促膝長談，從那之後露易絲才放棄了繼續深挖超人的身份。
哪怕不說這些，露易絲在日常生活中也是非常有魄力和魅力的女性。
甚至還能在星球日報頭版頭條抨擊布魯斯·韋恩！
真厲害！
已經把露易絲默默劃進自己人範圍內的艾薇莉婭暗藏私貨的大加讚賞。
笑死，隻要你不喜歡蝙蝠俠，就能得到翡翠少女的好感加成。
咳，跑題了。
“好消息耶嘿！所以我們明天吃大餐吧！哦對了對了！我做點小點心你明天給露易絲帶過去一起吃！”艾薇莉婭快樂地哼著歌走進了廚房。
克拉克當然也很開心，他喜歡的人自己的家人也很喜歡，這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們準備低調行事，畢竟我們還在一個部門，雖然公司也沒規定不能內部戀愛但到底影響不太好。”克拉克解釋，“不過如果順利的話，我後期會被調到國際新聞那邊（注一），到時候就沒問題了。”
“明白了，那我多做一點，你分給大家好了。”艾薇莉婭比了個大拇指表示自己了解。
…
第二天一早，克拉克帶著艾薇莉婭的小點心來到了工位上。
“哦！我聞到了！有好吃的！”熬夜趕稿所以起晚了差點遲到的吉米自然也沒吃飯，人在饑餓的情況下感官就會非常敏捷，他不客氣地扒拉在克拉克的工位邊。
“艾薇做的。”克拉克分給吉米一份，敏銳地捕捉到露易絲走路的聲音，抬起頭，“嘿，露易絲。”
依舊打扮精致的露易絲剛剛走進辦公室，她總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克拉克總是能準確的知道她到來的時間，不過這也是一種快樂。
被喜歡的人第一時間注意到，總是很快樂的。
露易絲抬手挽了挽耳邊的碎發，藍色的眼睛流露出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意：“早上好。”
她走近了一些。
克拉克自然的拿出了其中一份遞了出去，而露易絲沒有猶豫的就接了下來。
“這是什麼？”她好奇地顛了顛，小盒子的重量還不輕。
“艾薇的小點心。”克拉克坐在工位上仰起頭，笑容真摯而清澈，好像永遠帶著一些小鎮男孩的氣息。
露易絲也喜歡這樣的克拉克，她挑挑眉：“那我就收下了。”
然後她就走進了自己單獨的辦公間裡。
從頭到尾都沒吭聲也果然被無視了的吉米眯起眼睛，視線在克拉克和露易絲之間繞來繞去。
“哈。”他突然發出那種了然的聲音。
克拉克才不上當：“你不吃嗎？”
他先是看了看吉米手裡的餅乾盒子，然後才抬起頭看吉米本人。
“當然吃，我憑本事得來的，乾嘛不吃。”已經看透了一切但吃人嘴短的吉米哼哧哼哧地笑著，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帶著那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氣勢。
克拉克無奈地笑著搖頭，開始投入到一天的工作中去。
今天也是平平無奇的一天。
超人時不時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或是阻止了一場可能到來的車禍，或是救下了一隻下不了樹的小貓。
翡翠少女也如同之前一樣，偶爾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超人的身後，或者把不小心被按出了一個手印的車前杠恢複原樣，或者順手幫封邊老化關不住的住戶修了一下陽台門。
屬於大都會的和諧與溫馨蔓延著，但總有觸及不到的陰暗角落存在。
…
晚上克拉克謹記艾薇莉婭準備做大餐的叮囑，下班之後跑到超市裡眼疾手快地搶到了特價牛排。
回家一邊處理工作一邊等著吃飯，原本以為這一天就要這麼過去。
結果被來自大都會老工業區的一聲巨響打破。
飯都快要好了，克拉克剛走到廚房，就皺著眉回屋換上了製服。
把煎好的牛排盛出來，艾薇莉婭已經習以為常了。
“加油，超人。”不怎麼擔心的艾薇莉婭繼續把牛排端上桌，轉身的時候家裡已經隻剩下了她和小氪。
原本以為這一次和之前沒有區彆，但艾薇莉婭很快就發現不對勁了。
她施加在克拉克身上的力量被什麼東西擊碎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正準備烤一些飯後小點心的艾薇莉婭放下手裡的烤盤，還不忘把烤箱開關按掉，然後才摘下眼鏡使用了空間跳躍來到克拉克身邊。
她看見了真正意義上的怪物。
站在對麵的…東西，勉強還算作人形，胳膊腿腦袋都在，但是從長相上來說更像是某些特攝劇或者一些科幻電影中出現的生化怪物。
黑褐色的皮膚凹凸不平的好像岩石表麵，一雙眼睛是不詳的亮紅色，身上沒什麼規律的生長出一些亮綠色的礦石，好像呼吸一樣會隨著某種節奏一黑一亮，艾薇莉婭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氪石。
最重要的是，這是個大家夥。
目測有兩三層樓高的巨大生物發出嘶吼，聲音極其恐怖，像是人類極儘所能的尖叫又像是獅子老虎的怒吼，微妙的像是融合了一切會讓人類本能產生恐懼的聲音。
這樣的東西不管是什麼都不可能是自然出現的。
“一個氪石怪物，天啊……”艾薇莉婭皺眉，二話不說就控製著超人和怪物拉開了距離並且重新為克拉克構建出更堅固的屏障。
怪物似乎沒有什麼理智，它肆意破壞著周圍的建築物。
這個時候艾薇莉婭才來得及環顧四周，確定這裡是大都會比較偏遠的一個老工業區，能夠儘可能減少傷亡之後才勉強鬆了口氣。
“翡翠……”克拉克從半昏迷的狀態中醒來，掙紮著想要起身，又被艾薇莉婭按了回去。
“你不要命了？！”她嗬斥道，“那可是氪石！”
這邊阻止了超人的行動，另一邊艾薇莉婭也沒有閒著，她抬手一揮，就地取材地用工業區裡的廢材粉碎重組，組建出四五個和怪物一般大小的人形“玩偶”以此來圍困怪物的行動。
她其實很想把這個怪物粉碎掉，但是很奇怪，怪物好像還有魔法保護一樣，她一時半會竟然控製不住。
從感覺上就好像那怪物是條滑不溜秋的魚，在艾薇莉婭的力量中滑來滑去。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艾薇莉婭皺眉，表情嚴肅起來。
“我們不能讓它進入城市。”克拉克站直身體，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是老工業區，但其實也沒有非常地偏僻，至少按照艾薇莉婭的印象，從這裡開車大概隻要四五十分鐘就能走到市中心。
“還需要疏散群眾。”艾薇莉婭眯起眼睛，遠處的警笛聲恰到好處地傳來。
“我們需要援助。”克拉克思索了片刻就意識到現在的情況是僅憑兄妹兩個無法解決的。
無名的怪物被牽絆住了，但克拉克不能靠近它，艾薇莉婭一時半會也無法控製住它，所以這樣耗著也容易出現意外。
而且怪物明顯是人造的，很難說有沒有第二隻。
克拉克對著聯盟發出了求助信號。
【B：後援在路上。】
蝙蝠俠的信息很快傳來，幾乎同時，金色的閃電就劃破了夜幕。
“我的天，這是什麼東西！”閃電俠出現在兄妹倆身邊對著不遠處的混戰張大嘴，轉頭看見超人的樣子又發出慰問，“哇哦，兄弟，你還好嗎？”
克拉克活動了一下身體，笑了笑：“還好。”
現在的美國是夜晚，感受不到太陽的照射對克拉克來說是劣勢，不過超人就是超人，他依舊可以戰鬥。
“它要突圍了。”艾薇莉婭發出預警。
她話音剛落，那怪物就一拳擊碎了艾薇莉婭的一個“玩偶”。
怪物的戰鬥技巧在飛速進步，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開始學會更好的反擊，並且成功發現了這些圍攻它的家夥的弱點。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找到了訣竅一般的怪物很快就把剩下的“玩偶”全都擊碎，並如同猩猩一般錘了錘自己的胸口位置，仰頭發出巨大的吼叫。
“哦……”閃電俠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哪怕戴著麵具也能感覺到他被衝擊到的不適。
他做出奔跑前的準備動作，又重新化身為那道金色的閃電，艾薇莉婭轉過頭，巨大的怪物被閃電俠擊飛騰空，動作扭曲地在空中掙紮著下落。
在這個時候，另外一道身影從天而降。
手持盾牌和利刃的神奇女俠從上而下地發出了攻擊，幾乎將這個怪物劈成兩半。
“戴安娜！”閃電俠停在超人和艾薇莉婭旁邊，對著戴安娜打招呼。
“警戒！”戴安娜沒有回複閃電俠的招呼，她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原本快要被攔腰砍斷的怪物用一種恐怖的速度修複了身體，甚至從傷口處長出了更多的綠色氪石。
“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這個家夥是不是，變大了？”閃電俠也放下了手，語氣遲疑。
艾薇莉婭眉頭緊皺。
這個怪物變得更加強大，同時她也能更明顯地感受到阻力，她完全無法捕捉這個怪物的存在，就好像它和他們不在一個空間裡一樣。
地麵上突兀地冒出厚重的土牆來阻攔禁錮怪物，艾薇莉婭翠色的眼睛在黑夜中格外明亮。
“你是對的，它變大了。”
【📢作者有話說】
注一：我瞎編的，沒聽說過克拉克具體是負責哪方麵的，不過大概率是社會新聞一類的部門，全是我私設。
怪物是一些雜糅設定，基本可以看做有魔抗的毀滅日。
總之這一波準備搞盧瑟。
以及，本文設定是露易絲和克拉克先確定的關係，然後才知道克拉克是超人的。
我記得古早漫也是這樣設定的，克拉克告訴露易絲自己是超人的時候還好一番解釋（嘻嘻）。
我在努力讓克拉克的感情線能夠追上達米安出現的速度。
我的超凡雙子不能拆！
（補充，友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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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 暴怒
◎盛怒的艾薇，暴打光頭。◎
53.暴怒
戰況一時陷入了僵局。
“所以這他*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艾薇莉婭有些暴躁地爆了粗口, 不過這會克拉克都沒有心情去糾正她了。
超人緩緩地升空，藍色的眼睛隱隱發紅，然後發出了粗壯的紅色激光。
“不！超人！”幾乎同一時刻，蝙蝠戰機逼近, 蝙蝠俠的聲音從通訊頻道傳來。
克拉克幾乎立刻就停下了攻擊, 但還是遲了片刻。
激光穿透了艾薇莉婭豎起的石頭屏障, 重重地打在怪物身上, 腐蝕出了一個大洞。
在大家還一臉疑惑不知道為什麼蝙蝠俠要阻止超人的時候，那個怪物僅僅停歇了兩三秒，同樣也從眼睛裡發出了紅色激光。
“Oh，My, God……”閃電俠露出了那種名畫呐喊同款表情。
“我們有麻煩了。”戴安娜沉重地說。
“很大的麻煩。”蝙蝠俠從蝙蝠戰機中出來, 落在他們附近, 聲音低沉。
…
“蠢貨！”
噗——
伴隨著怒罵, 經過消///音器之後的子彈穿透了身邊人的心臟。
高大但留著一個光頭的男人臉上還帶著殘餘的怒氣，動作利索的收起了手木倉, 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隻留下穿著白大褂倒在地板上的男人，屍骨未寒。
萊克斯集團，擁有者是大名鼎鼎的萊克斯·盧瑟，一個億萬富翁, 同時也自詡為“人類至上主義者”，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所有反對超人及外星來者中最具有影響力的家夥。
最近甚至有傳言稱, 萊克斯·盧瑟正在積極準備競選下一任總統。
但鮮為人知的, 這位在很多人口中的“慈善家”先生, 在私底下經營著數個違背道德和法律的人體實驗室, 並且自然供養著多位瘋狂的科學家。
他試圖創造出比超人更厲害, 也更可控的生物出來。
這樣看來，與其說他是“人類至上主義”，不如說他是個“個人至上主義”。
因為無法掌控超人而厭惡對方，甚至全然不顧倫理道德與個體人類的死活而試圖創造出某種可以被他所掌控的“怪物”。
不過是披著好聽的偽裝，掩蓋自私的人渣罷了。
盧瑟快要被自己愚蠢的手下氣炸了。
他完全不理解為什麼會有傻蛋關不住自己的造物，在一切都還沒有成熟的時候把本該作為殺手鐧的“毀滅日”放了出去！
“往好處想，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來試探他們的底線。”盧瑟坐在自己的辦公椅裡，麵前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戰場的俯拍圖。
他冷靜極了，甚至準備好好地看看這對外星人兄妹能做到什麼地步，又有哪些他不知道的能力。
找到他們的弱點，然後擊敗他們。
盧瑟自信滿滿地想著。
也就是艾薇莉婭還沒時間來追究是誰做出來這件事的，一旦她騰出手來知道這家夥在想些什麼，那肯定要微笑著tui他一臉。
做夢呢吧？白日夢都不能這麼做哦：）
因為鮮少出現在人前，也未曾公開展示自己的能力，就算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類也沒辦法想象到從未觸及的領域。
薩克基諾星人的能力讓他們在失去了母星並且成為星際間公認“反派角色”之後，還能大搖大擺地穿梭在宇宙中，就算是綠燈俠們也無法阻攔。
這樣的能力，是現在的人類遠不能及的。
簡而言之，盧瑟，攤上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大事。
喜聞樂見-
目光回到戰場上。
蝙蝠俠飛快地說出了一係列的安排，其中當然也包括對翡翠少女的安排。
“他在魔抗方麵還是弱小的，翡翠少女，你著重嘗試對它進行多次破魔。”蝙蝠俠快速地對艾薇莉婭說著。
艾薇莉婭還是能分清輕重緩急，這個時候個人的情感可以先往後推推：“好。”
大概是沒想到對方這麼乾脆，蝙蝠俠停頓了一秒，然後才繼續對其他成員進行安排部署。
“我有個問題。”閃電俠舉起手，“我們怎麼叫這個玩意？”
戴在耳朵中的迷你通訊耳機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毀滅日’。”
“什麼？”艾薇莉婭下意識發出疑問，她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這個聲音，是傑森，或者說，羅賓。
“我順著信息入侵了附近的一個信息庫，簡單來說這是個非法人體實驗的結果，代號‘毀滅日’。”羅賓沒被允許出現在戰場上，隻能不情不願地待在蝙蝠洞中提供遠程支援，“我會繼續查背後真凶。”
“毀滅日。”閃電俠甩了甩手，深吸一口氣，“哇哦，真不是個好名字。”
“翡翠已經沒辦法困住他太久了，我們該上了。”克拉克表情嚴肅地發出提醒。
確實，艾薇莉婭一直不停的調動土牆和土刺阻攔毀滅日的腳步，但是肉眼可見的，在多次的傷害中快速成長的怪物突破阻攔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已經開始用威力越來越大的激光破壞這些煩人的阻攔了。
“翡翠，就是現在！”蝙蝠俠果斷發號。
艾薇莉婭全神貫注地抬起雙手，毀滅日腳下的土地用一種恐怖的速度向上拔升然後在某個高度驟然消失，讓巨大的怪物飛速下墜。
戴安娜升空，手腕上的守護銀鐲碰撞，產生出強大的守護神力，在這個瞬間成功震懾住了試圖掙紮的毀滅日，讓它重重地砸在地上，身體上也出現了恐怖的、宛如要破碎的裂縫，像是岩漿一般閃爍著紅光的液體像是血液一般湧出。
閃電俠出動，他拿著蝙蝠俠提供的刀具，將毀滅日身上所有的氪石全部挖出。
超人提著戴安娜的長劍緊隨其後，在沒有氪石的威脅後，他動作乾脆利索的將毀滅日斬首，然後為了保證戰果，又將它的軀乾也豎向劈開。
結果沒想到，就是這個動作惹了麻煩。
一團綠色的霧氣從毀滅日的心臟部位噴射而出，克拉克猝不及防地被籠罩其中。
“卡爾！”隻有艾薇莉婭能聽到的破碎聲響起，她驚恐地尖叫著，竭儘全力將哥哥帶離原地來到自己身邊。
蝙蝠俠也睜大了雙眼，顯然他沒有猜到這個意外的發生，但細致觀察的本能讓他同時也注意到了翡翠少女的雙手似乎變成了某種半透明的綠色。
克拉克已經儘可能快地被金綠色的光霧拖著來到妹妹身邊，但明顯還是不夠，他看起來相當不妙。
那股綠色的“霧氣”其實是氪石粉末，而毀滅日竟然擁有一顆氪石做成的心臟，克拉克劈開它軀乾的動作讓氪石心臟破裂，隱藏在其中的氪石粉末飛出，並被習慣性維持著呼吸行為的克拉克吸入體內。
攝入了氪石的克拉克雙眼緊閉，血管的痕跡在他的脖子和額頭上顯現，牙關緊閉地發出痛呼，顯然極為痛苦。
他的臉色在這樣短暫的時間內就開始變得灰白，甚至出現了讓人驚慌的龜裂紋，鮮紅的血液湧出，讓他在幾個呼吸的時間裡就變成了血人。
“不不不，卡爾！”艾薇莉婭手足無措地試圖觸碰哥哥的臉，又因為害怕收回了手。
“冷靜下來，翡翠。”蝙蝠俠的聲音及時傳來，“先把他體內的氪石粉末取出來，你能做到嗎？”
氪石不會消失，留在超人身體內的時間越長造成的傷害就會越大。
“……我可以，我能行。”艾薇莉婭強行冷靜下來，她伸出雙手，不顧克拉克身上的血汙捧住他的臉。
屬於薩克基諾星人的力量在此刻展現，她閉上眼，細致地將克拉克體內每一個角落都感知透徹。
“嘔——”克拉克本能地發出乾嘔，被艾薇莉婭的力量彙聚起來的氪石粉末飛速湧出。
蝙蝠俠也及時地控製著蝙蝠戰機降低海拔，一盞巨大的黃太陽燈打開，照耀在克拉克的身上，給予他力量。
“卡爾？”艾薇莉婭再三確定克拉克的身體裡沒有殘存的氪石粉末，她小心地呼喚著哥哥的名字。
“……抱歉，讓你擔心了。”克拉克緩了幾秒，聲音虛弱地回應，他睜開眼睛，歉意地看著擔憂的妹妹。
艾薇莉婭這才徹底放鬆下來，然後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小臂部分已經變成了透明的翠綠色。
她絲毫不在意這些。
在擔憂和驚恐之後，湧上心頭的情感叫做憤怒。
不過艾薇莉婭當然不會生克拉克的氣，她轉頭，淺薄到肉眼無法捕捉的金綠色霧氣以她為圓心向外迸發而去，甚至波及到了外太空。
然後她就發現了正停在上空的衛星。
在衛星上，直白地刻著“萊克斯集團”的大寫英文字母。
羅賓的聲音正好在這個時候傳來：“有點發現了。”
剛才一直在努力敲鍵盤的少年沒意識到戰場上發生了什麼，他輕快地宣布自己的發現：“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合理猜測和推理之下，一切證據都指向了……”
“——萊克斯集團。”這是羅賓。
“萊克斯·盧瑟。”這是艾薇莉婭。
耳機裡羅賓的聲音和身邊翡翠少女的聲音重合，蝙蝠俠還來不及開口。
“F**k！那玩意還沒死！”閃電俠倒吸了一口冷氣，大聲驚叫著。
這個事實再疊加找到真凶的消息，艾薇莉婭腦海中最後一根筋“啪”的一聲崩斷。
“我真的受夠了。”她咬牙切齒地站起來。
“翡翠……”克拉克還沒有恢複，他隻來得及發出一聲呼喚。
“彆擔心，哥哥，沒人會在今天死掉。”艾薇莉婭的聲音冰冷得好像要凍結靈魂。
戴安娜率先抬起了頭，她看著天空，瞳孔因為震驚而驟然緊縮：“那是……”
人造衛星飛速地突破大氣層下落，巨大的摩擦力讓它在這個過程中變成了火球，在夜空中劃出宛如白晝的亮光。
少女緩緩升空，居高臨下地看著已經馬上要恢複成原樣的毀滅日。
頭頂上是飛速下墜的人造衛星，地上是已經開始發出怒吼的毀滅日，夾在中間的翡翠少女看上去格外的渺小，給人一種輕易就能被湮滅的錯覺。
薩克基諾星人原本的長相和人類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艾薇莉婭為了維持住人類的長相全天二十四個小時的使用著自己的力量，因此在需要調動更多能力的時候很容易維持不住自己的人類外形。
這也意味著，直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使用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人類或許還不能接受和他們全然不同的我。”艾薇莉婭輕聲說著，“但是我不在乎。”
原本黑發綠眸的少女眨眼間變了樣子，不愧“翡翠少女”之名的她展示出了那種和人類截然不同的翠綠色半透明形態。
已經離地麵很近了的人造衛星也在這個瞬間突兀地消失在空中，嘶吼著的毀滅日比人造衛星堅強一些，它多掙紮了幾秒鐘。
但還未成長起來的它不可能抵抗全力以赴的薩克基諾星人。
所以它也如同被堆砌起來的人偶，被分解成了一堆毫無意義的細沙。
“……哇，哦……”閃電俠目睹了一切的發生，他緩緩地、緩緩地吐出憋在胸口的那口氣，小心翼翼地發出驚歎。
“翡翠少女去哪了？”戴安娜及時問出了這個最關鍵的問題。
是的，和那個墜落的人造衛星與毀滅日一同消失的，還有短暫地展現出原本模樣的艾薇莉婭。
“這可能，要問問盧瑟在哪裡吧。”相當了解自己妹妹的克拉克無奈地站起身，看起來倒是一點也不緊張。
蝙蝠俠皺著眉，緊緊盯著超人。
被搭檔這樣注視著，克拉克沒能堅持更久，他攤手保證：“翡翠既然說了沒人會死，那她就會做到，彆擔心了，B。”
結果他話音剛落，遠處那個高大的、象征著萊克斯集團的大廈就轟然倒塌。
克拉克哽住，並且感受到戴安娜和閃電俠的視線也落在了他身上。
“……我會和她談談。”超人勉強地笑著，躲開隊友們的視線。
…
這邊，盧瑟自然也看到了那個從天而降的大火球。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什麼。
在監控視野失去信號的瞬間他就意識到了不妙，並且開始呼叫保鏢，走向電梯。
F**k，錯誤估計了翡翠少女的能力。
盧瑟在內心破口大罵，儘可能快地想要離開這裡，去到安全的地方。
但顯然，他不可能比翡翠少女更快。
帶著一打保鏢前進的腳步驟然停下，然後是子彈上膛的聲音，那是盧瑟周圍的保鏢警戒的動靜。
而造成這樣警戒的原因很簡單。
他們的麵前，出現了一個絕不該出現的身影。
“翡翠少女。”盧瑟叫出了這個代號。
艾薇莉婭作為人類生活了十九年，她比絕大多數的人類更清楚如何做才能讓自己的威懾最大化。
所以，在盧瑟前進的道路上，擋住他的是人們所熟知的，黑發綠眼的翡翠少女。
她完全沒把這些緊張的保鏢放在眼裡，隻揮了揮手就讓他們消失在了原地，於是走廊裡隻剩下了盧瑟和她。
“這可不太合適，鑒於這是我的個人財產。”盧瑟還能夠故作輕鬆地說話，因為他知道，超人不會殺人，他的妹妹也不會。
這群外星人要是想要生活在地球上，就該老老實實地遵守地球的規則。
他惡狠狠地想著。
“……”
翡翠少女沒有說話，她慢慢地，慢慢地，一步步走近，從黑暗中緩緩地走到燈光下。
盧瑟對上了那雙綠色的眼睛，他立刻汗毛聳立。
她真的想要殺死我！
這個念頭出現在他的腦海裡，然後下一秒，他就意識到自己動不了了，全身上下除了眼睛之外，再沒有可以移動哪怕一毫米的能力。
“萊克斯·盧瑟。”艾薇莉婭不喜歡仰視彆人，所以盧瑟就得跪下來仰頭看著她。
她全然無視對方噴射出怒火的眼睛。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假設，你，一個商人、一個政治家，比其他人類更懂得什麼叫做‘審時度勢’。
“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離我的家人遠·一·點。”
話說到這裡，艾薇莉婭突然笑了一下，她湊得更近了一些，臉上的笑容格外真摯，隻是說出來的話絕對算不上友好。
“你要是再膽敢打擾我的家人，我會把你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一點、一點地挖出來，放在太陽下曬一曬。
“哦……我忘了，你和我們不一樣，你還是更喜歡陰暗的角落。”
她好似忍不住一樣笑出了聲音。
然後她收斂了笑容，變回了那種冰冷警告的語氣。
“你總是在警惕超人，警惕那個一直在救你命的人。
“你知道嗎，你警惕錯對象了。”
高大的大廈開始顫動，玻璃破碎的聲音、東西倒塌的聲音……最終整棟大廈轟然倒下，但奇異的並沒有波及周圍其他建築。
盧瑟已經沒有心情去在意倒塌的大樓，他因為人類最本能的恐懼而擴張的瞳孔中倒映的全是展現出原本模樣、絕對非人的翡翠少女。
大概算作手的胳膊尖端傳遞著冰涼的溫度，冷冷地勾住他的下巴。
“你應該警惕我。”
【📢作者有話說】
五千字大肥章！！！
提醒一下！哈爾不知道艾薇的真實身份，否則肯定第一時間警惕起來。
艾薇氣炸了，真的氣炸了，要不是還在乎哥哥的感受，盧瑟真的會死。
越了解盧瑟，越討厭盧瑟。
果然我吃不下隨便哪個反派（中心城的單說）。
盧瑟真的就是徹頭徹尾的自私，與其說他討厭超人，不如說他討厭超人不是自己。
在一切平行世界，沒有超人的世界，盧瑟成為了超人也能更好的佐證這一點。
總之我無法對反派產生共情。
那些悲慘的、真正的受害者還來不及同情，哪來的心思去關心加害者究竟是什麼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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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 嫌棄
◎針尖對麥芒，前往紐約。◎
54.嫌棄
萊克斯集團大樓倒塌這樣大的新聞竟然沒有擠上第二天的頭版頭條。
這也沒辦法, 畢竟人造衛星落下來的動靜實在太大了，整個大都會在那個瞬間都被火球照亮得如同白日，半個美國都看到了那個從天而降又突然消失的大火球。
這樣的動靜不可能不驚動國家層麵的調查，然後就查出來這個墜落的人造衛星是萊克斯集團控股製造的！
因為艾薇莉婭並沒有直接把萊克斯集團的人造衛星分解掉。
她隻是對著人造衛星使用了空間跳躍, 把這個巨大的高科技放平在大都會附近的空地上, 方便了過來調查的國家派遣人員。
萊克斯集團惹上了大麻煩。
這個前不久剛剛升空的衛星從一開始就用的是“商業衛星”的名頭, 而美國雖然已經提出了法案的修改, 但是這隻是一種提議，商用衛星還沒有放開分辨率、夜視成像、短波紅外等一係列的技術規範。
而隻要來個稍微懂點行的人就能發現，萊克斯集團半個標準也不符合。
但既然這個“商用衛星”能夠升空，就意味著盧瑟在其中有些關係, 本來可以壓下去的。
然而壞就壞在, 當代年輕人總有那麼一些懷抱著“命可以不要, 瓜不能不吃”心態的先鋒者, 在官方來人之前就衝到廢棄荒地上的衛星周圍，拍了視頻並上傳了油管。
這樣做的人還不止一個。
並非所有人都不懂行, 很快就有民間大佬提出了質疑，再加上競爭對手的推波助瀾。
在這個格外看重隱私權的國家，事情的發展開始向著無法被掌控的方向衝去，被架起來的官方不得不表示會嚴格調查。
前有公司大廈轟然倒塌，後有控股衛星慘遭調查。
可想而知萊克斯·盧瑟絕無可能繼續競選總統, 甚至短時間內被監控調查，再沒有多餘的時間來給超人或者翡翠少女找事。
不過這也是未來的事情了, 現在的大家誰也不知道。
時間回到發生一切的這個夜晚。
艾薇莉婭出了惡氣, 立刻就爽了, 轉身就回到了克拉克身邊。
她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非得看著克拉克才能安心, 好在當她回來了之後就發現克拉克已經恢複了健康。
“謝謝，你的黃太陽燈幫了大忙。”艾薇莉婭向來一碼算一碼，她還是不喜歡蝙蝠俠，但不妨礙她因為對方的幫助而真誠地道謝。
這樣直白的感謝讓本來想說些什麼的蝙蝠俠被噎了一下。
“對，謝謝你，B。”克拉克聽妹妹這麼一說才想起來感謝自己的搭檔，他抬起頭，“我都不知道你還研究了這個裝備？”
“……嗯。”蝙蝠俠微微側了側頭，沒多說。
閃電俠站在戴安娜身邊，小小聲的為蝙蝠俠配音：“太閃耀了！超人和翡翠的直球之光太閃耀了！”
雖然是小小聲，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甚至蝙蝠俠還聽到了通訊器另一端的羅賓憋笑的聲音。
戴安娜無奈一笑，她看出來翡翠少女這件事情還有後續的一些交流，但是她無意攪和進彆人的家事中，尤其她還不覺得翡翠少女做得有什麼問題。
在加入正義聯盟之前，神奇女俠可從來沒有不殺的想法。
她會加入，隻是因為很喜歡超人和蝙蝠俠的理念，並且願意為了戰友進行一些無傷大雅的妥協罷了。
“事情看起來已經解決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戴安娜收好自己的武器，“有事情再聯係我。”
“那我也……”被蝙蝠俠注視著的閃電俠清了清嗓子，唰一下就離開了。
於是隻剩下了三個人。
“好吧，有什麼想說的？”艾薇莉婭已經想到會有什麼大道理來襲了。
畢竟她剛剛報複得很爽，所以決定一會蝙蝠俠說什麼都假裝自己沒聽見。
蝙蝠俠也確實準備說一些話，不過不是譴責：“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會被其他人認為是正義聯盟的行為。”
“你是超人的助手，所以你的行為自然會被算作超人的延伸，而超人又是正義聯盟的一份子。
“本該對你的壓力，會因此轉嫁到正義聯盟上。”
蝙蝠俠冷冰冰地說：“你需要思考一下這個問題。”
艾薇莉婭臉上的笑容消失無蹤。
她最討厭蝙蝠俠的就是這個，他從不直說問題，反而總是拐彎抹角地提醒她。
好像這一切都是她的錯一樣。
“蝙蝠俠。”克拉克皺起眉，“我會處理這些事的。”
克拉克一貫不喜歡在外邊批評妹妹，實際上，不光是艾薇，哪怕是聯盟的其他人，隻要被他認作朋友，克拉克總是會站在朋友的這一邊。
“不，卡爾。”艾薇莉婭這一次反而阻止了超人，她麵無表情的盯著蝙蝠俠，“我是個成年人，我能夠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後果。”
“我可以自己處理這件事情。”
然後她看了看時間：“晚飯已經涼了，如果沒什麼彆的事情，我先回去了，彆太晚。”
艾薇莉婭消失在原地。
克拉克的眉頭沒有鬆開，他轉身麵對著蝙蝠俠：“你在推開翡翠少女，為什麼？”
“就像我們之前一直說的一樣，她不能加入任何團隊。”蝙蝠俠無意多說，他轉身走進了蝙蝠戰機內，離開了這裡。
克拉克歎了口氣，顯然是明白了自己搭檔的未竟之語，他搖搖頭，也離開了這裡。
回到公寓，克拉克不意外地發現艾薇莉婭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原本精心準備的大餐已經全部冷掉放在桌子上，看起來非常淒慘。
“你知道，B他隻是……想得比較多。”克拉克小心翼翼地試圖緩解妹妹對自己搭檔的氣憤。
“嗯哼。”艾薇莉婭聲音裡都帶著殺氣。
她當然知道蝙蝠俠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翡翠少女和超人綁得太緊了。
她的所作所為自然而然地會成為超人的負擔，而她如果和超人太近，在人們的認知裡，她就是正義聯盟的一份子，不管她是否真的加入其中。
腦子裡的思緒轉了幾圈，決定了自己接下來的安排後，艾薇莉婭不再繼續氣自己，她站起來拍拍手：“雖然重複加熱之後口感就不那麼好了……”
“依舊是頓大餐。”克拉克接過了後半句話茬，然後兢兢業業的用熱視線把每一道菜都均勻的熱了一遍。
這個時候再說什麼不能依靠自己的能力讓妹妹手動去折騰著熱一邊的話，他就是世界第一大傻蛋。
原本以為這件事情這麼就過去了，大不了自己後續再多加調和，結果第二天克拉克就意識到了問題的發展衝向了一個絕對不是他預料的角度。
——翡翠少女出現在了鋼鐵俠身邊！
是的，沒錯，理論上來說雖然翡翠少女是超人的搭檔，但是她因為沒有加入任何組織，所以其實也出現在過其他的城市以及其他的超級英雄身邊。
至少紐約的媒體就拍到過翡翠少女和美國隊長以及士兵交流的畫麵。
被報社裡實習生拍到的照片中，翡翠少女站在紐約的大街上，身邊是穿著戰甲的托尼·斯塔克。
正在修複一輛汽車的翡翠少女似乎正在和鋼鐵俠說著什麼，總之感覺二人之間的氛圍很和諧。
“是個好照片，但是現在上不了版麵。”克拉克深吸一口氣，臉上是那種無懈可擊的真誠，“現在大家都在關注萊克斯集團的事情，這個照片很好，但是時機不對。”
實習生自己其實也有所預料，原本抱著的小僥幸被戳破也不算特彆失落：“好的，謝謝你，肯特先生。”
其他人看不出來問題，克拉克還能看不出來問題嗎？！
他都能猜到艾薇莉婭是怎麼想的，無非就是被蝙蝠俠說的和正義聯盟綁定刺激到，現在要刷刷人們對她在複仇者聯盟那邊活動印象了。
“天啊……艾薇……”克拉克頭疼地揉眉心。
雖然也是一個辦法，但想到蝙蝠俠和鋼鐵俠那種這輩子都不能好好說話的架勢……
總覺得這隻能說是雪上加霜啊！-
另一邊的紐約。
艾薇莉婭確實是這麼想的。
她平日裡很少會主動離開大都會進入其他城市，主要是好像很多英雄對自己的城市都還很有占有欲，她無意讓彆人感覺威脅。
而紐約是一個很特殊的地方，這裡盤踞著多位超級英雄。
和正義聯盟那種隻有一個公共大廳其他大多數時間成員們都待在自己的城市裡互不乾涉的狀態不一樣，複仇者聯盟的成員大多都待在紐約。
他們也沒有“自己的城市”，反而更多的是滿世界晃悠充當緊急救火員。
在沒有事情的時候，他們總是更願意一塊湊在紐約的複仇者大廈裡。
“所以，你和藍大個吵架了？”在大街上遇見了翡翠少女並很開心把對方撿回複仇者大廈的托尼大膽開麥猜測道。
“我和我哥哥不會吵架哦。”艾薇莉婭搖搖頭表示不對，“我隻是單純地被蝙蝠俠嫌棄了。”
“哈，我也能猜到。”托尼一點也不掩蓋自己對蝙蝠俠的不爽，冷笑一聲。
旺達正好也在：“所以你最近要在紐約嗎？”
和旺達關係很好的艾薇莉婭解釋：“不會在這裡過夜啦，隻是最近會比較多過來而已，可以嗎？”
最後一句話是在問一邊的托尼。
“求之不得。”托尼在那邊打開小冰箱一陣摸索取出來一盒甜甜圈，他乾脆地表示了自己的同意，“你能和旺達一起研究一下魔法、拯救一下那邊兩個大兵的戰損、減輕一點我被小辣椒念叨的概率，所以，為什麼不呢？”
“謝謝。”艾薇莉婭笑著接過了對方遞來的甜甜圈。
【📢作者有話說】
抱歉更新晚啦，這兩天開始休息，我1號2號還要加班，除了加班的時候，我看看能不能雙更吧，比心-
一些垃圾話-
昨天晚上和家裡人吵架，結束的時候都快十二點了，完全寫不出來東西，實在抱歉。
說來非常諷刺，我竟然塑造了艾薇這樣一個有著和諧家庭氛圍的角色，包括上一本的阿萊卡，也是家庭關係非常和諧。
而我自己的原生家庭關係卻混亂的一塌糊塗。
希望我的小天使們天天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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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尋找
◎離譜謠言，離家出走中。◎
55.尋找
複仇者聯盟真的是個好地方啊！
艾薇莉婭發自內心地感歎道。
沒有某個見到她就恨不得甩出百八十個竊聽器定位器的家夥, 大家沒事就會湊在一起聊天玩鬨，簡直不能更快樂。
很難否認，艾薇莉婭其實挺心動這個氛圍的，但她還是更喜歡自己決定自己的事情, 複仇者聯盟雖然很好啦, 但也有一些苦惱, 比如那個她很不喜歡的政府官員。
“這大概就是人們說得, 萬事都不會完美。”旺達咬著冰激淩勺子，含糊不清地和艾薇莉婭小聲說著一些女孩子的悄悄話。
“非常真實。”艾薇莉婭點頭表示認同。
…
在連續一個禮拜在紐約出現並被人目擊到之後，各種小報上開始傳言“翡翠少女轉投複仇者聯盟，超人助手或被驅逐”一類離譜的東西。
甚至在某次路過時幫助了一個從岩壁上滑落的徒手攀岩愛好者後, 他被這位愛好者隻有七歲的小兒子當麵問到了這個問題。
“超人, 翡翠少女不和你在一起嗎？”小男孩擔憂地詢問, “她跑到紐約去了。”
“翡翠少女是我的妹妹, 她也有自己的朋友和生活，所以, 不用擔心，我們很好。”超人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小男孩的頭，然後離開了這個地方。
而艾薇莉婭本人呢？她正在工作室裡和處於“離家出走”狀態的傑森碰麵。
“你離家出走了？”艾薇莉婭驚訝地看著傑森。
“對！”男孩非常乾脆冷靜，看起來是已經盤算了很久了。
“我不是想說彆的什麼，隻是……為什麼？”從來沒有和家裡人鬨過彆扭的艾薇莉婭好奇極了。
克拉克有一段時間對自身的定位產生了迷茫, 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未來要做些什麼，所以他在消失了一段時間, 在全世界各地流浪。
但那也是家裡人都知道原因, 並且當時的克拉克已經是個健全的成年人的情況下。
而傑森呢？十五歲的未成年, 並且艾薇莉婭打賭他離家出走肯定是不會留下紙條什麼的。
“……他拒絕我作為羅賓繼續參與夜巡。”傑森憋了半天, 最後還是說出了這個不知道為什麼讓他感覺有些丟人的原因, “他認為我沒有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艾薇莉婭沒對前半句話發表意見，隻是好奇：“什麼自己的事情？”
“這個很複雜，或許之後有機會我再給你說吧。”傑森委婉地表達了拒絕，他不想討論這些事情，他還沒有準備好。
行吧，艾薇莉婭沒有強求地點點頭：“所以，你接下來要去哪裡？”
“我得先去找到某個人。”傑森語氣變得輕快起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會給你說這個好消息。”
“好。”艾薇莉婭沒有說其他的話，隻是不知道第多少次重複這句話，“安全第一，好嗎？”
“好的，我保證。”傑森狠狠地點頭-
哥譚。
布魯斯又一次和傑森不歡而散。
傑森在最近的夜巡中一次比一次的不聽指揮，也一次比一次的下手狠厲，好像他不是要捉拿這些人歸案，而是要打死他們一樣。
於是布魯斯本來想著和傑森好好地說一說，暫時讓他安穩一段時間，不要再去接觸夜巡的事情。
沒想到他和阿福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傑森偷聽到了。
感覺自己被懲罰了的少年怒氣衝天，他不接受任何的解釋當天就收拾東西離開了韋恩莊園（注一）。
而他在傑森身上放著的所有定位器和追蹤器都失效了。
“當然失效了，這可是我教他的。”布魯斯看著麵前空蕩蕩的地圖，苦笑一聲。
他現在沒有太多的時間來追究傑森的離家出走，原因很簡單，小醜又雙叒叕逃獄了，而這一次，小醜逃獄之後什麼都沒做。
或者說，暫時還什麼都沒做。
布魯斯有非常不好的預感，他覺得小醜會搞出大事件。
按捺下自己心中不祥的預感，布魯斯專心致誌地開始尋找小醜的蹤跡。
另一邊，傑森在和艾薇莉婭告彆之後，踏上了前往埃塞俄比亞的道路。
他要去尋找自己的親生母親。
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在經曆了自己父母的死亡之後才知道自己並非是親生子，他的母親另有其人。
恰好這個時候他又在自己的養父那裡吃了癟，處於離家出走的狀態中。
種種情況疊加起來，真的不能怪罪這個有能力的少年自己踏上尋找親生母親的道路。
傑森·陶德渴望親情，渴望自己的家庭，在這方麵，他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孩子，有著很大的情感需求，誰也不能因此怪罪他。
但他還是個孩子，總是有所疏漏。
他沒想到自己的渴求會成為小醜攻擊他的突破口。
……也沒想到自己的親生母親會出賣他。
傑森被人擊倒，呼吸間都是血的味道，這對他來說並不陌生，也沒有到達他的忍耐極限。傑森一直看著不遠處的希拉·海伍德，他自己也說不好自己想要看到些什麼，但總歸不該是冷漠。
直到小醜拿出了撬棍。
根本沒打算留下羅賓性命的小醜第一下就狠狠地打在了小鳥的脊椎上，按理說這一下就該把這孩子的脊背打斷，但不知道為什麼沒能成功。
小醜歪頭想了兩秒鐘，然後放棄思考，抬起手來準備打第二下。
他沒能成功。
在這個倉庫裡除了傑森之外的所有人都仿佛被凍結了時間一樣，保持著自己原本的樣子一動不動。
“……翡翠。”倒在地上滿身血汙的少年有那麼一瞬間的瑟縮。
他太狼狽了。
從精神上到身體上，狼狽得讓他自己感到了不知原因的憤怒。
不想被看到，至少不想被艾薇莉婭看到這樣的自己。
秉承著這樣的心情，傑森艱難但快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鑒於他至少被打出了輕微腦震蕩，這個動作就已經足夠讓他感到難受了。
艾薇莉婭不知道傑森的心情，她隻是感到擔憂，也感到了憤怒。
擔憂於自己的朋友受到了傷害，憤怒於竟然有人想要傷害自己的朋友。
“發生了什麼？你還好嗎？”艾薇莉婭環視四周，看見小醜的瞬間停頓了一下，又繼續掃視。
她看見了那個站在角落裡的女人，她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了傑森。
“請你……”傑森扭開頭，“請，不要問……”
一時間，整個倉庫都安靜了下來，而在這樣的安靜中，細微的聲響被無限放大，
艾薇莉婭已經找到了發出聲響的源頭，是一個背包。
她打開。
足夠把整個倉庫炸飛的炸藥顯示著倒計時【00:36】。
“所以，你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艾薇莉婭一點也不慌，不僅不慌，她還把這個炸彈拿出來展示給一邊的傑森看了一下。
“我們需要離開這裡。”傑森毫不猶豫，然後才補充道，“我是說，我們所有的人都要離開這裡。”
“包括小醜？”艾薇莉婭確認。
“……包括小醜。”傑森點頭。
有時候真的不太懂這些義警們在想什麼。
艾薇莉婭真情實感地疑惑了，但還是尊重傑森的決定。
炸彈消失在她的手裡，不知道被艾薇莉婭轉移去了哪個犄角旮旯。
“搞定炸彈比搞定這麼多人來得要方便一些。”她解釋著，看著傑森一瘸一拐甚至都走不出直線了還要堅持拿繩子把所有人都捆起來。
傑森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他躲避著艾薇莉婭，沉默的做著一切。
直到蝙蝠俠急匆匆地闖進來，看到了麵前的一切。
“翡翠少女。”布魯斯這一刻心情絕對稱得上大起大落，他甚至有那麼一秒不想去追究為什麼翡翠少女會出現在這裡。
“嗯哼，我撤了。”莫名其妙就被傑森冷處理的艾薇莉婭心情也變得不太美妙，她硬邦邦地說了這句話，然後就消失在了原地。
布魯斯看著傑森，憋了憋，最終沒有選擇在這裡問問題，也跟著將所有的家夥都綁在一起。
一切問題都可以之後再問，現在，他隻想短暫地緩一緩自己的心情，暗中慶幸一切沒有成為最差的模樣。
小醜被抓回了哥譚，一切似乎又恢複了曾經的樣子。
在這件事之後的第三天上午，艾薇莉婭的工作室門口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有什麼我能幫您的嗎，韋恩先生？”準備來工作的艾薇莉婭看見門口的豪車和靠著豪車低沉著表情的男人，一股子陰陽怪氣地開了口。
“傑森不見了。”布魯斯直接進入重點內容。
艾薇莉婭皺眉：“什麼叫傑森不見了？被人抓走了？還是彆的什麼？”
“不，他自己離開了。”布魯斯站直身體，正對著艾薇莉婭，“他身上還有傷，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為什麼我會知道？”艾薇莉婭轉身打開工作室的大門反問道。
“因為他花了很多時間和你待在一起。”布魯斯也非常乾脆地回答。
“……好吧，韋恩先生。”艾薇莉婭歎氣，“是的，傑森經常會過來玩。是的，我們兩個有交流。以及，是的，我覺得我們應該是關係還不錯的朋友。”
“但是這一次我什麼都不知道，實際上我還在生氣呢。”艾薇莉婭臉上寫滿了不滿和疑惑。
布魯斯沉默地觀察了幾秒鐘，確定艾薇莉婭是真的不知道傑森的行蹤也是真的沒有發現傑森的心情。
“打擾了。”他準備離開，在上車之前停頓了幾秒，然後轉頭對艾薇莉婭說，“如果你見到他了，請給他說，我們都很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