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從曦口中應是,心裡麵想什麼隻有他自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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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茵回來給白露稟報的時候,白露聽得笑出聲。
如茵與白若璧對的口供,有真有假。馬車確實是停在了祈水邊上,這很多人都能瞧見,但是白露下車卻不是為了舒緩不適,而是為了悄悄到祈水彎角處臨水起舞。
至於風寒,那是因為河水尚涼,她落水了……還有那個人,她……受驚嚇了!
“姑娘,此事該如何是好!?”如茵難免有些著急,畢竟今日之事出乎他們的意料了,也還好他們隨機應變的能力強,不然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白露收斂了笑容,不再開口。
倒是如茵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姑娘,彆的事情奴婢都好給您掩護,可是唯獨這牡丹玉簪子——”她頓時收聲。
牡丹玉簪子,那可是齊氏在姑娘及笄的時候送的,意義非同一般,姑娘也成日都在頭上插著這隻簪子,而今……這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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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袖長的手,手指之間百般翻轉著那玉質通翠的玉簪子。
這支玉簪子很是彆致,簪子的頭部剛好是一塊血玉,顏色鮮豔,底部卻隻是普通的玉質,這是一塊好玉,卻也不是一塊好玉。
不知是哪家工匠這般匠心獨運,將那頭部紅色那一塊,雕刻成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牡丹綻放地燦爛,而簪身則被細致地雕刻成了牡丹花枝的模樣。
即便是見過無數奇珍異寶的趙光瑜,也不得不說這支簪子怕是世間少有。
他的指腹從簪身摸索而過,頓住——“戚離,去查一下,東臨府誰家姑娘……閨名有‘露’字?”他不禁又想起,今日那麵若桃花的女子,衣袖半遮麵、鳳眼淩波瀲灩的模樣……格外地動人。
他的手指移開,在他停頓的地方,簪子中間,細細地雕刻著一個字:露。
這個字雕刻得很是隱蔽,若不是仔細摸過,隻是眼睛看,還指不定看不到這個字呢!
戚離抿了抿唇,忍住笑意,“喲……王爺你這是思春了?”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趙光瑜倒是不惱怒,“還有,記得要私下查,不可動靜過大,惹人非議。”
“行行行,小的明白……關乎王爺你的終身大事呢?怎敢亂來啊!”
趙光瑜不再說什麼,隻是將那支簪子輕輕地放在盒子中,束之高閣,妥善保管。
他又想起了今日那女子,膽子忒大,就這般將他推開,落荒而逃……可是,你也不想想,這是你想逃就逃得了的麼?
隻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反倒是錯過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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