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眼神,齊氏到覺得他看自家兒子的眼神更狼一些……不!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阿娘,你可是倦了?若是疲乏,便早些回屋歇息去罷,奴兒一人在這兒納涼也好。”
白露笑得一派平和,仿佛當真沒有什麼心事一樣。
實際上,她的心事可多著呢!
說到原身的兒子,白露就覺得氣惱。原身身子骨是真的弱,生個孩兒比尋常女人要凶險個三四倍,她生下自己的兒子,身子也徹底地垮了、敗壞了。
孩子剛出生的時候,趙崇文不讓她碰孩子,說是她身子弱,不想讓孩子打擾了她修養。原身那時候選擇性地不去想丈夫在行夫妻之事的時候喊自己哥哥的字的事實,想著她身子確實不好,也帶不了孩子,趙崇文還是替她著想的。
可實際上呢?臥病在床多年的原身,好不容易可以下床了,想要抱抱自己的兒子。
按個粉雕玉琢的小太子,一把推開了她,粉嫩嫩的臉上都是厭惡。
原身那顆心啊,就像是被紮了千萬刀一樣。
然後,她親耳聽到自己的兒子說:“你算什麼娘親,你抱過我嗎?你陪我一起玩耍過嗎?”
“我才不要你抱,你為什麼要出來,為什麼不回去你的宮殿!”
“哼!看著你這醜樣子,怪不得父皇喜歡舅舅不喜歡你!我才不要你當我娘親呢!舅舅才更像是我娘親啊。”
這些誅心的話還不至於讓原身發瘋,讓原身真正瘋狂的是……有一次,她站在角落,看著那兩個男人,相視一笑,懷中抱著她的孩子。
小孩子依戀地抱著白從曦的脖子,眷戀道:“要是舅舅是我的母後就好了……”
白從曦沒有回答,隻是寵溺地拍了拍他的小腦袋。
那樣子,那溫馨的氣氛,活脫脫的一家三口啊。
那她白露是什麼?她明明是孩子的母親啊!
原身哭過鬨過,但是這些行為卻讓趙崇文更加厭惡她。趙崇文要的是一個替他生下孩子,滿足他與白從曦有個孩子的幻想,生了孩子之後安安分分滾一邊去不找存在感的生育工具。可不是什麼鬨騰著要孩子,嘴裡都是謾罵的惡毒女人!
人們都說童言無忌,但是天真的孩子往往是最殘忍的,更何況這孩子握著的刀是要往自己的母親心口捅呢?
原身受不了自己兒子不把自己當母親,反而覺得他和父皇舅舅才是一家三口,原身就瘋狂之下,觸柱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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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段回憶中掙紮出來,白露更加堅定了自己要給趙崇文戴綠帽的決心。
“如茵?”
“哎,奴婢在呢!”
“東街拐口那個張大嬸還在賣包子嗎?”
“誒?姑娘你想吃包子啦?”如茵有些為難,“這已經午後啦,怕是張大嬸家的包子賣完了。”
“沒事……我就想問問你,喜歡吃叉燒包嗎?”白露輕輕地笑著。
如茵有些迷糊,“姑娘,您忘啦?叉燒包是您喜歡吃的,奴婢喜歡蓮蓉包啊。”
是啊,她就是喜歡吃叉燒包啊!
所以,生了那種兒子,還不如生一個叉燒包呢。生個叉燒包,至少肚子餓了還能把它吃了填飽肚子。
生了那種“舅舅才是我娘親”的兒子,就算是現在的白露,也會想跳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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