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柿子挑軟的捏。”998的嗤笑讓白露覺得自己其實也沒那麼孤單。
她暗暗地與它玩笑:“那可不嘛!此一戰,必須勝!白業必須得站在我這一邊,他郎心似鐵,可是我娘心軟啊!”
白露知曉自己不能先開口,這種氣氛之下,以及之前的種種操作,無非就是白業在給她下馬威,要是她還先沉不住氣開口咋呼了,那她這個人所說的所有的話都會在白業心中被打折扣。
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即便對麵的是她的父母親。
白業這個男人,是不可能主動認輸的,更何況是向自己的女兒認輸?所以白露一看形勢不對就馬上舍棄了自己之前的計劃,挑準了白夫人心軟更心疼女兒,用自己身體的羸弱來博得她的心疼。
在白夫人兩眼淚汪汪中,白業終究還是先低頭的那一個,隻是他這低頭做起來卻並不像是在低頭,更像是在戰場上,宣戰一樣的喊了一聲“開戰”而已。
“說吧!”就這麼兩個字,冷而硬。
白露先前想得很好很好,她的計劃幾乎要成功了一半了,臨到頭來卻要因為白業此人的冷漠與洞察而改變原先的打算。
她原本的計劃很簡單,無非就是通過大量的誌怪中的“借屍還魂”來隱射一些什麼,古人最是迷信說不清道不明的鬼神之事,正如人們常說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是這些書,白露都很是醒目地隻送給了白夫人。
正如她所料,白夫人並不愚笨,相反她是一個很敏感很有手段的深閨婦人,白露的隱射並不婉轉,極為淺顯,更可況那是她的女兒,她更加了解自己的女兒,因此她一眼看穿了那隱射的意思——我的兒子不是我的兒子了!?
白夫人果真如同白露所料到的那般,將此事告之了白業。按照原計劃,白露回家來,哭訴上一通,怎麼著就算不能讓白業為了自己這個女兒放棄那個兒子,但是至少能讓他對自己這個“兒子”心生芥蒂!
然而白露沒料到,這麼駭人聽聞的事情,白業竟然也如此沉得住氣,還想著要先打壓她,讓她先沉不住氣,他再觀察自己這個女兒究竟要乾什麼。嘖嘖嘖,心機深沉!爹啊,我可是你的女兒呀~
“都這樣了,你打算如何?”998懶散地問了一句。
白露也分神回答它:“既然如此,大家都是聰明人……事情隻會更好辦,按照原計劃有事說事,還不用費神去哭訴,真好,省了我珍貴的眼淚。沒你事了,跪安吧!”
“……”我去年買了個表。
白業這種態度,白露還是不大滿意,於是她膽子肥得要死了那樣,又把皮球踢了回去:“父親以為如何?”
白業聞言一曬,麵沉如水,目光冷如冰。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自己似乎搞不懂兒子了,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女兒也變得不像記憶中的那個單純無憂無慮的小女孩了?
氣氛再一次沉默了下來,白露死死地忍住。
最終還是白夫人哭出聲來:“奴兒!說罷!事情究竟如何,你知道些什麼,你都說出來……”她哭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了,隻覺得心頭一陣一陣地抽疼。
天下就沒有那麼荒謬的事情,自己的女兒來信說:我大哥不是我大哥了,你兒子不是你兒子了,而是有人借屍還魂……
那這樣說來,她兒子不就是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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