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稍安勿躁,妾身需得喝口茶再與夫君閒談。”
閒談!?誰他媽有空找你閒談!?我是來找你商量正事的!
……
等趙崇文終於有機會開口問的時候,他竟然詭異地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一開始的心急如焚了,好像所有的著急和忐忑都特麼的給眼前這個動作放慢了三倍的女人給磨平了一樣。
“娘子可知你長兄為何不在京城?”他問出這話的時候,內心竟然是詭異的麻木。
白露聞言,哀怨又委屈又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趙崇文:“……?”你特麼地還跟老子矯情起來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趙崇文在心裡的咆哮白露自然是無法知曉的。
“夫君怎可如此?”白露哀怨地啜泣著,“前日妾身明明告訴了夫君,娘親病重……”
趙崇文:“……”好尷尬,他是真的忘記了有這麼一回事。
對麵的女人哭得那是梨花帶雨,嬌嬌俏俏,可以說是非常的美麗了。但是趙崇文隻覺得一陣惡心反胃。本來他地位不高在深宮之中就時常被那些宮妃踐踏,由此極其討厭女人,而眼前這個女人更是拆散了他和子秀的人!!!
最惡心人的是這是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如果不是為了白氏那一點影響力,趙崇文早就一刀砍了這女人了。他死死地忍住,忍著吃s一樣的惡心上前,乾巴巴地安慰“傷心啜泣”的白露。
白露冷笑,能惡心到你,我就快活了!如果想要更惡心對方,她應該撲上去抱住死死不放什麼的,但是這招數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還是算了。
於是白露見好就收,啜泣了一陣,毫不客氣地撩起對方的衣袖就是不急不慢地擦了擦眼淚,順帶還想搽鼻涕。
趙崇文被惡心得渾身一抖,麵目鐵青。
……
趙崇文在白露這裡耗了半日,什麼具體的消息都沒能得到,就一句“偶感風寒”。
他麻木著離開了白露的院子,心裡是亂如一團麻線,子秀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離開……他們的計劃這才剛剛開始了第一步而已啊。
看著死渣男失魂落魄的背影,白露抿了抿唇,露出了嘴角的一抹冷笑。
“姑娘……”如茵回來了。
“嗯。白若璧怎麼說?”
如茵小聲與白露說了。“昨日剛到京城他就去老太爺那邊傳話了,隻是按照老爺的吩咐,說大少爺偶感風寒。方才白若璧出去了一趟,剛剛才回來,說是老爺告假了要來京城求老太爺為夫人去請一位禦醫。”
嘿!這借口可真是現成的呀!
“行了,我知道了。”
白露以為趙崇文在自己房裡磨蹭了大半天已經夠惡心人的了,結果後麵還有更惡心人的。
……
晌午的時候如茵煮好了蓮子羹。白露端著一碗蓮子羹,準備當個下午茶點什麼的吃上一吃填填肚子,結果她拿著勺子舀了一勺,剛準備往自己嘴邊遞——
“啪嚓。”瓷碗離手,落地一聲清脆的破裂之聲。
白露看了看自己手裡麵的勺子,勺子還在滴著蓮子羹的汁水,她再低頭看了看碎成四塊大小不一的瓷碗以及不遠處的小石子,又嚴肅地看了看自己狼藉不看的裙擺……這個情況,要用什麼角度生氣才會比較迷人?
“姑娘!”如茵從外邊聽到了動靜進來,就看到了自家姑娘那愣愣的、呆呆的模樣。
白露沒有理會他,反倒是轉過頭去看窗外。她的眼睛剛好與窗外的另一雙倒著的眼睛對上,是那個叫做阿丁的女子,雙目冷漠,無動於衷,似乎這事兒和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白露卻是突然笑了,說道:“原先知曉姑娘精通易容之術,不知姑娘在藥理方麵竟然也頗有建樹麼?”
倒掛在窗戶的阿丁這才躍了下來,她站在窗外,白露坐在窗內,這會兒聽到白露的誇讚,阿丁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於是白露就看著她臉紅紅的,扭捏著說:“姑娘誤會了,我並不通曉易容之術,原先易容成姑娘的模樣都是他人提前幫我弄好的。”
“原來是如此麼?”白露笑道,“如茵先彆急著收拾,阿丁姑娘不防進來看看?”
如茵乖巧地退在了一旁不再說話。
阿丁木著一張臉搖了搖頭,說道:“不必細看我也知曉,這蓮子羹裡被下了鹿晗草之類的。”
“何為鹿晗草?作用是什麼?”如茵緊張地追問著。
阿丁看了她一眼,冷漠道:“絕孕。”
“不!!!這不可能!”如茵臉色頓時統統退儘,她顫抖著,唇色慘敗,最後竟然是忍不住失控地大喊一聲,跪在了白露麵前,“姑娘這不可能!姑娘所有的吃食都由奴婢經手,這蓮子羹也是奴婢親自熬的……姑娘!您要相信奴婢啊,奴婢絕沒有這等陰狠之心啊……奴婢是不會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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