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聽這話差點噴茶,“我沒有這麼重口味好嗎?我隻是要王爺一個人呀,渣男我又看不上!”
不說渣男還好,一說渣男,渣男就出現了。
晚間一起用膳,渣男……哦不,趙崇文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娘子,你與皇叔……”
想必他這是知曉了今日逍遙王府派人送草藥來的事情了。彆的不說,趙崇文雖然並非皇後所出,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很一般,但是這人極其謹慎。他一個小小的七皇子府,給他治理得跟鐵桶似得。
所有七皇子府發生的事情,幾乎都瞞不過他的眼睛。比如王爺下午讓人送來了草藥,趙崇文今天晚上就找白露興師問罪了。
“啊,這事兒呀!”白露神色平靜,“今日夫君有要事在身,先行離去了,妾身恰巧偶遇皇叔……妾身一向體弱,昨天夜裡……未能休息好,可能今日看起來深色不好罷!”
這話說得很巧妙。說白了都是怪你啊死渣男!是你大婚之夜不來新房,導致身體虛弱的新娘子獨守空房一整夜,這才讓她白天看起來臉色很差勁。
臉色很差勁的七皇子妃偶遇王爺,王爺留意到她臉色不好,隨意送了點藥材。這也並不是說不過去的事情。
趙崇文看著這一臉虛弱的女人,不知為何,心中就湧起了一股不耐煩。
但是他麵上依舊是一臉的歉意,“是為夫的不是,娘子可要好好休息。”
女人……真是惡心的玩意!
不過是沒有去新房罷了,就能把自己弄病了?說到病了,趙崇文就想起來之前在東臨府,這女人也是拿著什麼“風寒”的借口放了他鴿子的事情。
若不是她是子秀的妹妹,他才不會娶這個女人!
子秀……子秀從來不曾在麵上如此虛弱過啊……
要是白露知道眼前的趙崇文,對著自己,心裡卻喊著她大哥的字,她估計能啐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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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之前才說了七皇子府如同鐵桶,這下子就被打臉了——鐵桶被鑿穿了!
她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梳妝台上的錦繡盒子,頓時就失去了言語。
而如茵也被嚇了一跳,“這、這是……奴婢不記得之前有將此盒子放在梳妝台上……不!奴婢不曾見過它……”
“莫聲張!”白露伸手,輕輕地點在了如茵的唇畔上,“此事……此事你權當做不知曉。”她皺著眉頭將話說完。
也不能全說是白露錯了,畢竟在原劇情中,七皇子府當真是個鐵桶。不然怎麼解釋他娶了原身,卻遲遲沒有圓房,且三年無所出,這也沒有人嚼舌根的道理?
是的,趙崇文一直都並不愛原身,他愛的是人家哥哥。
娶了她,卻把她當擺設一樣扔在皇子府中……不聞不問。
至於白露說的“萬能插頭”,這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在白露眼中,對麵的男子他的唇色並不是女子那般的粉嫩,顏色更深一些,像是開到糜爛的牡丹,他唇形仿佛天生不帶笑意,總是輕輕抿著,看起來是那樣的嚴肅。
然而現在,他一愣,忽的明白過來一般,輕笑開來,那唇角微微上揚……白露、白露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她神魂顛倒地覺得對方輕輕一笑能把自己的魂都給勾走。
勾走了白露她那小魂魂的趙光瑜並沒有這個自覺,因為他嘴角雖然帶笑,眼中卻頗有深意。“所以……奴兒你這是在試探我?”
趙光瑜的腦補沒有錯。這個女子一麵拒絕他,一麵又接受他的邀請,不但如此,對方還戴上了他送的簪子,甚至戴上了她的貼身侍女……
這番舉動不外乎三種解釋,第一種解釋就是對方在試探他,想看看他究竟是認真的還是隻是想來一段露水姻緣;第二種解釋就是對方在威脅他,畢竟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趙光瑜主動送上門來,確實等於是將自己的把柄送到了對方手中;第三種解釋就是他趙光瑜看走眼了,白露隻是個欲拒還迎、習慣拿喬的女人而已。
他趙光瑜是何等驕傲的人啊,怎麼可能承認自己看走眼,又怎麼可能接受對方在威脅自己,所以……
白露愣愣地看著對麵的男子,他不再是含情脈脈的模樣,反倒似乎是開始計較了起來。白露忍不住問自家係統:“我的瑪麗蘇光環失效了麼?”
998沒好氣地呸了她一口,怒道:“滾一邊去,你有‘瑪麗蘇光環’這種高昂的外掛嗎!?你什麼光環都沒有好嗎你個窮逼?他會這樣還不是你自己做的死!”
看著白露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趙光瑜忍不住微微側了側頭,疑惑道:“難不成,我猜錯了?”
隻聽眼前這個女子,頗為羞愧地開口:“確實是王爺你想岔了。”
趙光瑜麵無表情。
白露卻又解釋了一下:“我……我隻是借此,想要給趙崇文一個難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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