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駙馬心有白月光(8)(2 / 2)

白露開心得恨不得飛起來,古代的女子,總歸是被生於內宅,養在深閨,出門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更何況是和自己的奸夫一塊兒出門呢?

泛舟落雨湖上,白露一眼望去,靜在這一刻體會到了“水光瀲灩晴方好”的美感,小舟輕輕破開水色空濛,遠處山巒重疊,半隱於白雲與湖麵之間。岸上楊柳青青,行人在她的眼中漸漸地變得小了,模糊成了一個影子。

“今日恰好是個陰天,泛舟湖上自是彆有一番風味,我遠遠地瞧著這些看似轉瞬即逝的風景,心中都好像是鬆了口氣,放下了些不願意放下的……”白露輕輕地、緩緩地說著,一邊說著,一邊輕笑著轉過頭去看趙光瑜,“王爺,即便是心中有事,在這山水之間,不若放下它,得一番心曠神怡也是好的。有詞曰:‘熏風解慍’,王爺今日,不若試一試。”

水光瀲灩,漁歌隱約。趙光瑜看著那頭戴白鬥笠的女子,即便是戴上了鬥笠,裡邊也還是用輕紗將自己的口鼻遮掩了起來。小心翼翼地……遮遮掩掩,趙光瑜頓時就心疼了,眉頭緊皺。

終有一日,他要讓奴兒,堂堂正正地站在自己身邊!

他能聽見對方說的話,但是卻隻能隱隱約約地瞧見她那雙動人的眸子,就像是這一片寂靜落雨湖,清澈動人,水光瀲灩。

“奴兒,我心中並無大事。”趙光瑜上前,牽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柔胰放在自己的手中,輕輕地摩挲著,仿若是無意識一般。奴兒,謝謝你這願意這般托心於我,倘若不是全心全意地喜愛著一個人,為他的喜怒哀樂而心緒不定,又如何得知他近日以來,確實是心情不快呢?

我心中並無大事,皇兄所擔憂的事情,我早已有所準備。隻希望……那會是一個皇子,如此,不出二十年,我便可以帶你遠離著權力糾紛。

白露也不曾收回自己的手,也不拆穿他一見麵就鬆懈,在她麵前表露出疲憊的模樣。她隻是溫柔又體貼地轉移了話題,衝他笑道:“王爺,機會難得,此間天地不同一般,山色空蒙,水光瀲灩。不若我兩吟詩唱、或是合作一幅畫如何?”

趙光瑜給跟隨在後麵的小舟上的屬下打了幾個手勢,回過頭來衝白露笑:“我以為……奴兒會為我跳一支舞。”

白露聞言眼睛都瞪大了,似嗔似怒,惱道:“王爺莫要取笑於我,上回我可是被您給嚇得落水了!這可都是您的不是,我差點兒被嚇死了。”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確實是我的錯。”美人發怒,不痛不癢,不過隻是撒嬌罷了,趙光瑜自然是不可能不回應的。實際上,他心裡高興極了,奴兒會對他撒嬌,是不是說明……她已經打算要接受自己了?

……

不一會兒,後麵的阿丁送上了畫架以及宣紙,還有小小的高腳桌子並文房四寶。

等忙活好了之後,這本就不大的小舟,頓時就有些逼仄了。兩人一同上前寫詩作畫怕是不可能了,不過一前一後倒是可以的。

“這樣吧王爺,我先往上提詩一首,”白露率先上前,抓起了一旁的狼毫,回眸一笑,“王爺你再依據奴兒的詩句,為我做一幅畫可好?”

那光波流轉的眸子,回眸一笑之間,讓這山色水色儘失顏色。趙光瑜快速回神,笑道:“甚好,奴兒,請!”

白露作詩的水平——略渣!

等她那一首打油詩寫好的時候,趙光瑜嘴角的笑已經忍不住了——水色空濛山清秀,不及郎君百分一。

這算是什麼詩句?

白露頗為自信地放下了毛筆,問他:“王爺,奴兒這詩,寫得如何?”

趙光瑜差點兒笑出聲來,卻又死死地按耐住,隻是嘴角猛地抽搐了幾下……而後他滿眼笑意回答她,“好,極好!這字風骨極佳,看得出來你曾好好練過。”

白露也不拆穿他,隻是笑著收了他的讚美,“哪裡哪裡,過獎過獎,奴兒的字也就是一般般罷了。這詩句說來也隻能是略懂略懂,不敢拿喬。”

兩人之間的和諧與曖昧滋生,正是郎情妾意的好時候,偏偏總是有人——沒眼色!

“水色空濛山清秀……好詩!好詩!!”

兩人回頭一看,出聲讚美的人已經站立在小舟前端,那人的小舟距離他們的小舟已經極近了。

他不僅年輕俊俏,而且還戰功赫赫,又是當今聖上的嫡親弟弟,大啟唯一的王爺,白露肯定是看上他了!白露有什麼理由不喜歡他啊。

他心裡舒了一口氣。還有些心疼白露,真是個傻姑娘,為了自己著想,寧願讓自己誤會她……讓人心疼。

( <':'></a>)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