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心有白月光(31)(1 / 2)

駙馬心有白月光(31)

即便是站在外麵,站在高處,白露依舊可以感覺得到下方黑得看不見底,麵上卻波光瀲灩深層地下水是如何的冰寒。

她抿了抿唇,平靜地接過緋色遞過來的披肩,給自己披上了披肩,這才覺得空氣中的冰寒買有那般讓人難受。

看不見底的深水中,如同一隻無聲無息而長大了血盆大口的怪物一般,在寂靜的空間裡邊……水牢真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緋色因為這般森寒陰冷的氣氛而忍不住跺了跺腳,似乎這樣就可以驅散一些寒意一般。明明外邊還是驕陽似火,為何層層下來之後,這水牢卻似乎是隆冬三月?

白露仔細辨認了一番,卻發現自己很難發現水牢中關了人。

直到……那人自己開口了。

“你來了。”

聲音沙啞得如同是車軌摩過那凹凸不平的沙子路,嘲哳難聽,然而白露卻從中聽到了一絲嘲諷的意味。

她沒有空去管對方的心思究竟是什麼,隻是根據聲音的來源鎖定了對方的位置。、

隻見不遠處,深水波光之中,有一顆腦袋飄在水麵上,不不不……隻有半顆腦袋,那水已經到了此人的鼻子,若是想要呼吸則必須要努力地仰起頭來,然而仰頭的動作不可能一直維持的……這種隻能呼吸幾口便再一次陷入水中窒息的環境,竟然沒能把他逼瘋。

緋色被這人嚇了一大跳,不認真地去看都不敢相信這人就是曾經風光無限的駙馬爺。曾經的駙馬爺,如今渾身包括半個頭都被淹沒在水下,她隻能看到對方黑黝黝的頭頂,和一雙比這一波死水還要冰寒的眼睛。

就如同黑暗中伺機而動的毒蛇,睜著一雙無情而冰寒的野獸的瞳孔,光滑的身子無聲無息地在地麵上遊行……隻待致命一擊。

緋色被自己的想法再一次嚇到了,她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兩步。皺著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倒是白露發現了她的難受,道:“你不如先到外麵待著。”

“可是……可是公主一個人在此。”緋色很是猶豫。她確實不想待在這裡麵,但是這人就算是被關著了也這樣嚇人,萬一他真的對公主不利,那該咋辦啊!

白露嗤笑一聲,諷刺道:“你看他這樣,能對我做什麼?”

緋色這才敢睜大眼去看對方,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前駙馬被無數的粗壯的鐵鏈給限製了行動。緋色瞧不見下麵究竟是個什麼模樣,倒是能隱隱約約地看見有兩根兩隻手指頭粗的鐵索直接橫穿了對方的琵琶骨,將他死死地釘在了那看似光滑的石壁上。

緋色垂眸……怪不得一進來就是一股奇怪的腥臭味。

原來是血腥味嗎?

“那……那奴婢先行告退,奴婢立馬就叫高向日進來……”

見她那擔憂的小模樣兒,白露忍不住笑了,打趣道:“高千戶還是留著保護你好了,本宮在此無需擔憂。”

…………………………………………………………………………

緋色離開之後,這地牢就隻剩下了兩個人。

氣氛一時之間極為奇怪。

“NONONONONO!!並不是兩個人,你頭頂上還有一個。”

白露沒好氣地翻了個大白眼,“你夠了……彆突然開口說話,會嚇死人的!還有,你那是什麼形容啊,頭頂上還有一個……你以為你在拍鬼片嗎?”

998不明說白露也知道藏在上邊的人是誰,肯定就是她家神出鬼沒的畫中靈物了,畢竟她可是專門跑到他麵前告訴了對方:我要去大理寺的地牢見你的情敵!

白露自詡對那傲嬌的破脾氣很是了解,就算這人嘴裡硬的要死,實際上行動還是最最最能叫她覺得稱心如意了!這不然,對方果真偷偷摸摸地跟了上來。

“是我小看了你。”水中的男子,努力地伸長了自己的脖頸,腦袋奮力往後仰過去,這才堪堪地呼吸了幾口。

他的動作這般難堪,他的狀態如此狼狽,然而開口說話除了有些吃力之外,卻聽不出什麼其他的情緒。

白露忽然就覺得有些不高興,她隻想叫這個讓原主心碎欲裂的人難受,結果卻發現這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更加厲害,這人的內心強悍到根本就不是白露可以立馬就叫對方難受去死的。

“你覺得自己小看了我,怎麼說?”白露也不在乎此地森寒,就這般不講究地席地而坐,實際上也沒有冷得那麼恐怖,畢竟她還是有個披肩墊墊底的。

哪裡像那個被釘在水中連呼吸都是奢侈的人那麼難受呢。

算了……白露有些退而求次地想著,無法折磨對方的精神,就是能折磨對方的肉//體也是好的!總好過叫這個人瀟灑度日!

呂子朗當真是膽大包天,這人對於皇權的垂涎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實際上他可能用了自己大半輩子都在謀劃此事。叫白露覺得心寒的是,他當真是將原身當成了自己的一顆棋子。

一顆可能並不那麼重要的棋子,畢竟原身這顆棋子在最初似乎隻能給他提供金錢。而後來……在發現原身的身份似乎可以從另一方麵更加有利可圖之後,呂子朗便毫不客氣地利用原身毀了整個白氏皇族的威嚴。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