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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用自己的‘手’——葉子,撥動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花朵兒裡的其中一瓣花瓣”。太陽出來的時候就扭一扭自己的腰——“花枝”,好叫自己麵對著太陽,不求向陽而生,隻是……
多進行一下光合作用,對身體比較好!她這般想著,腰肢就更加奮力地朝著太陽的方向扭了過去。
其實當一朵花也沒什麼不好的,白露忍著心酸自我安慰著,好歹是一朵漂亮的花兒,不是什麼小野草什麼的,小野花也好歹是花嘛!雖然不是什麼著名的品種,但是好看就行啊!
就算我變成了一朵無名無姓的野花,那我也一定是世界上最最最最漂亮的野花!
不容許反駁!
剛醒過來的日子裡,白露覺得自己似乎要被這“本體”給同化了,她幾乎都不願意去思考,而隻是想著享受陽光享受風,深深紮根,渴望雨水。
隻是過了幾日之後,大腦終於又活過來了!
想起了自己的任務之後,白露有些為難。她漫不經心地想著,一朵遠離塵世的深山小野花,有什麼好怨恨的呢?
然而看了原身那可悲到了極點的人生之後,她覺得剛醒過來的那一刻那種心碎欲裂的感覺原來並不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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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彆無所求,隻求如初無憂無慮,漫山遍野地自生自滅便好……”
原身的心願,就像是她在本體上給白露留下了語音一般。這樣心如死灰的語氣,哀婉而絕望,那卑微的渴望更是叫人心酸無比。
白露心想著這真是一個叫人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願望,這簡直就是能說是願望?哪有人的願望這樣卑微又可悲,就算是一朵野花也會有點兒向上的追求啊!
就像她,作為一個無法停留的宿主,也在渴望著“閒來無事依清風,一襲薄雲,一曲琴聲,一冊書卷,一壺暖酒,一人在身側”的生活。白露心裡思量著自己應該求仁得仁了,隻是她又忘記了自己什麼時候完成了自己想要的。
小花妖的心思真的是這般嗎?她想要的真的就是這樣卑微的願望嗎?
恐怕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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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好不容易從原身那令人窒息的回憶中掙紮開來,她喘息著,呼吸急促得幾乎要死了一般。好不容易喘過氣來,一開口就問998:“有沒有什麼捷徑可以走的?”
998覺得自己難以呼吸,他驚叫著:“你竟然還想走捷徑!?”
白露頷首:“對!你給我找一個比魔尊更加牛叉的男人,我隻要抱住了這男人的大腿後麵的任務就簡單了。”
“你覺得有這樣的男人嗎?”
通過原身的記憶而知曉了修煉方法的白露開始有意識地運轉著體內的靈力,因為是一朵野花,一朵獨立的野花,她覺得靈氣在體內上下流轉要比在人體內的運轉簡單得多,畢竟花朵的構造要比人體簡單。
對於998的問題,白露下意識地點頭。當然!全世界總不可能就魔尊一個最牛逼!?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反而言之,那有黑暗的地方也必須有光芒啊!
這完全就是合理推測!
998沒好氣道:“就算有這個人的存在……確實有這麼個大神仙!那就是東海瀛洲島島主,不過,你確定你能抱上對方的大腿嗎?小花妖……?”
一提到這個白露就忍不住有些泄氣,在這種仙魔位麵中,她的地位真的是卑微得可怕,一隻有意識的花/妖/精而已,實際上恐怕連妖族都不會承認她的身份,畢竟是一隻連化形都無法辦到的花妖。
處於食物鏈底層的小花妖,要去抱人家堂堂一仙島的島主的粗大腿,自己做夢的之後想想就好啦!她是一朵花妖也!連離開自己紮根的地方都沒有實力,根本就沒辦法漂洋過海去抱大腿啊……
傷心,絕望,無辜,可憐又弱小!
“天要亡我啊!”白露心裡哀嚎著,“那沒辦法了,我隻能好好修煉了!”
998:“……”人家生而為魔尊,你是打算在這個位麵耗上個幾百萬年還是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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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於原身麼?那真是一個可悲可歎的故事。
原身曾經是一座仙山裡的一朵小野花,雖然仙山並不是像昆侖山那般赫赫威名,但是那好歹也是一座名正言順有山神庇佑的仙山。
這朵小野花的根腳很差勁,連個正經的名花都不是,人家牡丹仙子好歹也是牡丹花啊!同樣是花,她生來就比人家差勁,誰教她是萬千野花中不起眼的一朵呢?
如果非要說這朵小野花和其他的小野花有什麼不一樣的話,那大概就是她紅得比其他野花都深!
這是一朵不甘於平庸的小野花,她以牡丹仙子為目標,日日夜夜地修煉著,隻求有朝一日可以化形,成為一朵真正的花妖!
而那一日終於到來了,小野花打破了種族的限製,根腳低賤又如何,她終究還是化成了人形!
化成人形的原身欣喜若狂地漫山遍野地狂奔著,這最初的喜悅和那爛漫天真的模樣卻叫有心人看在了眼裡。
……
人們常說,人缺什麼就忍不住總想給自己補點什麼。正如同生於黑暗被光明拋棄的人,活於爾虞我詐廝殺不斷中的人,越活越臟,他們的眼睛總是忍不住追隨著那些與他們截然相反的人,比如原身——天真、爛漫、單純、美好。
像是一束光!
溫暖而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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